“程露是GX的创始人之一，纵使你不喜欢她，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给她难堪。”

这话中浓浓的维护让海彤喉咙苦涩不已：“傅哥，我没有不喜欢她，也没想给她难堪。可能是你太在乎一个人，所以觉得我哪儿都委屈了她吧。”

战胤怔住。

“对不起，我今天身体真得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海彤将手收进口袋，一步步从他身边离开。

然而战胤却在这时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海彤扯开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走在回家的路上。

海彤踩着一地的落叶，她不明白相处五年，为什么傅先生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她没有回家，而是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一天。

晚上，冷风呼啸。

口袋里冰冷的手机响起，海彤没有接，她看着头顶天空中的万千晚柠，眼尾发红。

“宋小姐。”

一道声音响起。

海彤偏头看去，路灯下程露笑的一脸温柔。

她落下电话，走上前：“你怎么这么晚还待在外面？”

海彤不知该怎么回答。

程露坐在了她的旁边，把一杯热奶茶递给了她，似是要长谈。

“我听战胤说，过去的五年一直是你陪着他？谢谢你。”

海彤握着奶茶的手一紧，就听她继续说。

“战胤是个不懂情调的人，幸亏现在遇到你。他曾经就像个小孩子，总是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小露，往后我们结婚，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露……小露……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人……

不是晚柠，是小露。

海彤鼻尖一湿，鲜红的血就那么止不住得往外流。

程露注意到她的异样，眸色微变：“你怎么流鼻血了？”

海彤闻言，后知后觉掏出纸巾去擦。

“老毛病。”她平静回了一句，而后起身，“你说完了吗？”

程露愣住，显然是没想到作为女人听到这些话会这么淡然。

她看着海彤离开时单薄的背影，忽然有些害怕，怕这个女人真的走进战胤的心里。

蓝湾别墅。

回到这里的海彤仿佛被黑夜吞噬。

她靠在沙发上，刚合上眼，脑海中就是程露说的话。

想哭吗？

想，只不过落泪无用。

其实她该满足，陪伴傅先生的这五年，她获得了这一生都可能买不起的别墅，而且以往傅先生每个月都会给她花不完的钱……

……

翌日，公司都在为程露的回归带队庆贺，说是要组织一起去欢乐谷。

一旁沐涛打完一局，凑到海彤面前。

“老大对程露太好了吧，我们以前夺冠，都只是破例去酒吧。”

另外一个女同事凑过来，小声说：“你们听过一句话没？女朋友带去喝酒蹦迪住酒店，未来媳妇带去迪士尼方特欢乐谷，男人其实很聪明，分的很清楚。”

女朋友带去喝酒蹦迪住酒店，未来媳妇带去迪士尼方特欢乐谷，男人其实很聪明，分的很清楚。

海彤喉咙一哽，眼泪险些落了下来。

她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默默地练习，然而操纵的女射手却几次没能命中对手。

“砰砰……”

她的桌面忽然被敲响，抬头就看到战胤冰冷的侧脸。

“出来一趟。”

海彤起身跟出去，身后一片唏嘘，都担心她又被骂。

办公室内。

战胤把最近的比赛和训练数据都摆在了海彤的面前。

“从前你是第一女神射手，可现在你的成绩却是垫底，明天君源会场有一场荣耀线下友谊赛，我要你带新人以绝对的优势赢得比赛。”

海彤眸色一颤还没回答，战胤站起身。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海彤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