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四字，楚然再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冷漠。

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两厢沉默，气氛压抑。

许久，司霆衍才再开口：“你这次，又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楚然直直望进他眼底。

司霆衍沉默了一会儿：“不记得也好，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话落，他便转身往楼上走。

这一刻，司霆衍好像又恢复了常人口中的绅士有礼。

可楚然看着，只觉得他虚伪的厉害。

“司霆衍！”

楚然叫住他，心中的疑惑也不禁脱口而出：“当初我们为什么会结婚？”

司霆衍脚步一顿，却没回头：“不为什么。”

楚然捏着酒杯的手一紧，自从醒来，这人问什么都不说！

她也不想再待下去，起身越过他，先一步上了楼。

司霆衍看着她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回到房间。

楚然在房间翻找着，四处搜寻，企图找到一些东西来唤回丢失的那些记忆。

可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房间只有满柜子衣物和首饰。

楚然想起那天司霆衍从书房拿出来的婚纱照，想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却不想，刚要打开书房门，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夫人还没睡？”

楚然回头看着几步外的管家：“嗯。”

话落，她就要进书房。

管家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夫人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楚然一愣：“您想说什么？”

管家走上前，声音放的很低：“从前夫人为了博少爷关注，每天都会做很多让人头疼的事，但现在却不会。”

“抱歉，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管家的话和司霆衍的话重合。

楚然怔愣了瞬，就听他声音再度响起：“我多劝夫人一句，相爱的人白头偕老是幸福，可不爱的两个人强求在一起，只是折磨。”

说着，他上前打开了书房的门，“夫人先忙，我不打扰了。”

而后便朝楼下走去。

楚然看着管家背影渐渐消失，回望着书房的光，好久才慢慢走进去。

书房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楚然一样一样翻找着，最后，在抽屉深处发现一份离婚协议！

她看着上面漆黑的大字，心像被什么扎了下。

楚然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签名处正印着钢笔写下的“司霆衍”三个字。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离婚。

楚然心头没由来的一闷，可很快，就被压下。

她手指拂过那三个清隽飘逸的字，忍不住想，以前的自己究竟有多爱司霆衍？

可没有答案。

司霆衍这个名字在她如今的记忆里，陌生至极。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冷沉的声线：“你在干吗？”

楚然抬头，就见司霆衍冰冷的视线。

她心口一窒，却倏然想起了管家刚刚的话。

是啊，这段婚姻既然不幸福，倒不如放彼此自由。

想到这儿，楚然再没犹豫的签下字，拿着离婚协议来到司霆衍面前：“离婚协议，我签好了。”

司霆衍伸手接过，白纸上，楚然两个字冲进眼帘。

他冷笑一声：“签错了。”

楚然一愣。

只见司霆衍将协议举在她眼前，指着“楚然”两个字：“你该签——苏蔓！”

楚然整个人怔在原地。

苏蔓……是她姐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