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露注意到她的异样，眸色微变：“你怎么流鼻血了？”

纪甜甜闻言，后知后觉掏出纸巾去擦。

“老毛病。”她平静回了一句，而后起身，“你说完了吗？”

程露愣住，显然是没想到作为女人听到这些话会这么淡然。

她看着纪甜甜离开时单薄的背影，忽然有些害怕，怕这个女人真的走进厉墨霆的心里。

蓝湾别墅。

回到这里的纪甜甜仿佛被黑夜吞噬。

她靠在沙发上，刚合上眼，脑海中就是程露说的话。

想哭吗？

想，只不过落泪无用。

其实她该满足，陪伴厉先生的这五年，她获得了这一生都可能买不起的别墅，而且以往厉先生每个月都会给她花不完的钱……

……

翌日，公司都在为程露的回归带队庆贺，说是要组织一起去欢乐谷。

一旁沐涛打完一局，凑到纪甜甜面前。

“老大对程露太好了吧，我们以前夺冠，都只是破例去酒吧。”

另外一个女同事凑过来，小声说：“你们听过一句话没？女朋友带去喝酒蹦迪住酒店，未来媳妇带去迪士尼方特欢乐谷，男人其实很聪明，分的很清楚。”

女朋友带去喝酒蹦迪住酒店，未来媳妇带去迪士尼方特欢乐谷，男人其实很聪明，分的很清楚。

纪甜甜喉咙一哽，眼泪险些落了下来。

她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默默地练习，然而操纵的女射手却几次没能命中对手。

“砰砰……”

她的桌面忽然被敲响，抬头就看到厉墨霆冰冷的侧脸。

“出来一趟。”

纪甜甜起身跟出去，身后一片唏嘘，都担心她又被骂。

办公室内。

厉墨霆把最近的比赛和训练数据都摆在了纪甜甜的面前。

“从前你是第一女神射手，可现在你的成绩却是垫底，明天君源会场有一场荣耀线下友谊赛，我要你带新人以绝对的优势赢得比赛。”

纪甜甜眸色一颤还没回答，厉墨霆站起身。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纪甜甜拒绝不了。

在厉墨霆要离开办公室时，她又忍不住问：“你会结婚吗？”

男人步伐顿住，薄唇轻启：“这里是公司，我是你的上级，没义务回答你我的私事。”

他走后，纪甜甜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天，她没有回去，一直在训练室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