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整垮余柠！你是不计一切后果了吗？为了跟她抢我，你用你手里的股份跟她换和我结婚的条件！又为了让她坐牢，你又不惜离婚跟我打官司！”

“对！”林婉梗长脖子吼出，一把将应慕寒手中的报纸抢过来，狠狠撕碎！

“我就是要让她不得翻身！怎么？心疼了？去你妈的心疼！”

晚饭点。

应慕寒回到江亭苑，他将公事包递给保姆，走向餐桌。

除非工作耽误，拒绝一切无用社交，每天回家吃饭，婚姻存续期间，彼此忠诚。

这是婚前协议的内容。

应慕寒在林婉对面坐下，两人吃饭的时候像是白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吃完饭，保姆收走碗筷，林婉将离婚协议拿出来，推到应慕寒的跟前，平静道：“我们有签过婚前协议，也做过财产公证，不存在任何纠纷，你签字就好。”

应慕寒看到离婚协议上林婉已经签好了名字，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林婉，你以为你是谁？”

林婉哪敢以为自己是谁，当初她费劲心思和应慕寒结婚，以为结婚了就有了一切。

可到头来没有用，哪怕余柠杀人放火，应慕寒依然放不下。

如果她舍掉一切追求来的婚姻是这般肮脏丑陋的模样，那她一定会走奶奶的老路，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我从没以为我是谁，所以你签字吧，正好，你若打赢了官司，就可以和你的余柠双宿双飞了！”应慕寒自来心高气傲。

林婉也是心高气傲，两个人在一起站在人前，是说不出的登对。

可只有应慕寒清楚，林婉和他结婚，不过就是桩买卖。

林婉对余柠的憎恶，家喻户晓，两姐妹从小争到大，不，余柠是林婉见不得人的小姑姑。

原本余柠才是他的联姻对象。

可林婉却用股份继承权逼迫余柠退出，自己顶替了余柠的位置和他结婚。

看到余柠在婚礼上痛哭流涕，林婉眼里流露出的轻蔑是对失败者最大的杀招。

应慕寒道，“你赢不了我，余柠没有过失杀人。”

“你爱她，所以你就相信她，她哪怕杀人抛尸，你也相信她纯洁得像朵白莲花！”林婉愈来愈激动，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你说我相信她？”应慕寒拿起放在离婚协议上的钢笔，拧开，“你难道不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在认定她有罪？你在践踏一个律师最基本的素养。”

林婉看着应慕寒拧开钢笔准备签字的动作，心脏里的血管瞬间散开成线，又紧紧拧在一起，疼得她皱了眉。

她想用最后一道底线去试探他，以为他会选择婚姻，结果他还是选择了余柠。

应慕寒签好字，将离婚协议推回给林婉，“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你想赢我？称过自己的斤两吗？”

林婉忍不住鼻酸，那酸胀一股脑冲向泪腺，逼得她想流泪，却拼命忍耐，她不能在他面前哭，显得那样无能。

应慕寒是她的学长，为了将他追到手，她死磕法律专业，考到政法大学，死皮赖脸的去做他的助理。

所有人都知道，应慕寒18岁就和余柠有了婚约，她公然翘余柠的未婚夫，真是不知羞耻。

可是她不管那些人怎么说，只要没结婚，她就可以用尽手段去得到应慕寒。

她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