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

“喜欢吗温知羽？”

温知羽老老实实地回答：“喜欢，特别喜欢……霍司砚谢谢你。”

那边好半天没有人说话，就在温知羽有些焦灼之时，霍司砚嗓音微哑：“晚上我等你的感谢。”

温知羽不是无知小女孩了，她知道他的意思。

不光他想，她也想。

温知羽毕竟才经人事，脸皮没厚到和他谈这个，再说家里还有阿姨。

她仰头看着落地窗，轻声说：“霍司砚，我想改下软装。”

她知道自己在恃宠生娇，可是女孩子在这样的年纪本就该被男人宠爱的，而且她能体会到霍司砚愿意接受的范围。

果真，霍司砚同意了。

温知羽特别高兴，她此时恨不能在他身边，那样的话她肯定要亲他一下。

明显霍司砚也有这样的意思，再开口声音哑透了：“马上要开会了，晚上再说。”

温知羽柔顺点头。

她挂了电话又忍不住去抚摸钢琴，此时温知羽沉浸在人生巨大的喜悦里却不曾想过，他送她钢琴等到有一天她要离开，怎么带走？

她感情单纯，忘了这种极致的宠爱就是有地位的男人养女人的方式，喜欢的时候捧上天，等到哪天腻味时干净利落地抽身而退。

留在原地的，只有被宠坏的人。

阿姨布置了早餐。

她喜滋滋地说：“温小姐今天吃西式喽，听安装的师傅说这架钢琴叫什么路易老三，那是鬼佬的东西就得配上鬼佬的桌餐。”

温知羽失笑。

她抚摸钢琴蹚亮的黑色烤漆，轻轻喃语：“是路易二世。”

阿姨笑起来：“瞧我笨的。”

温知羽回卧室洗漱又换了套衣服出来吃早餐，阿姨将一张名片递给她：“对了！这位黎女士一早就递了名片过来，说是想请您吃饭。”

黎女士？

温知羽猜到是音乐中心的黎总监，黎总监过去很照顾她，她相邀温知羽不可能拒绝。

温知羽回了电话过去。

电话里黎总监没有多说，只笑笑：“好事儿，中午吃饭时再说。”

温知羽有些好奇！

算算距午饭还有两三个小时，温知羽干脆就量了客厅落地窗帘的尺寸，还拍了公寓照片，决定下午去逛逛家私店。

中午的时候，她跟黎总监在一家烤鱼馆见面，黎总监是南方人喜欢吃辣，温知羽就陪着一起吃，很快面上覆了一层薄红。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黎总监才说起正事儿。

“你知道吧，丁橙被家长集体抵制了。”

温知羽一愣。

她不由自主地说：“怎么会？前几天我见她和那些家长处得很不错，挺吃香的样子。”

黎总监笑得暧昧。

她说：“温知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温知羽敛了神色，犹豫再三问：“跟我有关？”

黎总监也不跟她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说：“应该说是跟赫赫有名的霍律师有关，他跟你参加了一场同学聚会那效果堪比原子弹啊！温知羽……那些家长可都是人精，现在都想通过你巴结霍司砚。”

她耸了耸肩：“她们闹着换掉丁橙，请你教她们的孩子。”

人情凉薄，温知羽很淡地笑了下。

黎总监猜测出她的心意，倒是想得开：“你不想回来也行，要是我也不愿意受这鸟气！不管怎么样丁橙在音乐中心是待不下去了，我听说有人容不下她，她这会儿正在大老板办公室哭诉哀求呢！”

温知羽猜到是谁。

——顾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