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

封泽从雷刑司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很慌。

“墨九。”

一道黑影跪在了他面前：“墨九在。”

“你去查一千年前，”封泽顿了顿，补充，“查一千年前白牡丹白语汐的所有事，特别是关于魔族。”

墨九双手作揖：“是。”

等墨九走后，封泽神情还是紧绷的。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是因为白语汐，特别是在她坠入无尽海的那一刻，有种惊慌和害怕。

……

白语汐最怕黑，也怕打雷。

从前的泽哥哥知道，可还是把她关在了暗无天日的雷刑司。

她蜷缩在角落，原型都在慢慢枯萎。

“泽哥哥，你不是说过会好好保护牡丹，不让牡丹受一丝一毫伤害吗？”

她全身上下都好疼，被强行稳着仙身，不过也是为了更好的受折磨。

“牡丹好痛……好痛……”

疼到极致，她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封泽赶到的时候，刑司之内只见一株通体血红泛着微光的红牡丹。

他心底浮现出一丝惊慌，忙将神力传入白语汐的体内。

白语汐被他抱在怀里，慢慢恢复了仙身。

“封泽，你在做什么？你这样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兰薇吗？”门口一道声音响起，是仙子玉瑶。

她是白语汐父神水神的侧妃，也曾是白语汐母后的贴身仙俄。

玉瑶几步上前将封泽怀中的白语汐扯开，红着眼，一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的女儿，你的二妹，现在还敢勾引你妹妹的男人！”

白语汐脸火辣辣的，意识才慢慢聚拢。

她看向满眼愤恨的玉瑶，摇头：“我没有……”

“啪！”

又是一耳光下来。

这次玉瑶手心聚满了仙力，白语汐被打的说不出话，鲜血从嘴角滑落。

封泽看着这一幕回过神，他攥紧了拳，眸色幽冷。

是啊，白语汐是害死兰薇的凶手。

他怎么能对一个凶手心软，白语汐十恶不赦，她活该！

封泽薄唇抿成了一道细线，强忍心绪。

“本神只是不想她死的轻松。”

他落下一句话，消失原地。

那话轻飘飘的，不知道是说给玉瑶听，还是说给白语汐，亦或是他自己。

确定封泽走后，玉瑶暴露了本来面目，她一把掐住了白语汐的下颚。

“牡丹仙主，被人污蔑杀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白语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是你！”

“对，就是我，是我变成了你，杀了兰薇。”

白语汐瞳仁剧颤：“为什么？她可是你的女儿。”

“我呸，那个贱人才不是我的女儿，她不过是我下界收服的一只蔷薇花妖。我使了仙术让她成了牡丹花仙，她还真当自己是牡丹了。现在都不听我的掌控，我自然要杀了她……”

玉瑶说到此处，冷笑：“我告诉你我也不是牡丹花仙，我就是一朵琼花，怎么生出牡丹？”

白语汐满脸错愕，根本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够改变自己和别人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