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赢家尚不得知。

但今天，苏念念选择了他。

祁云榭不觉得得意，只觉得那句话说得很对。

每个人都会为爱放低姿态。

坐在前往巴黎的飞机上，苏念念心不在焉，双目失神地盯着窗外看。

此时已经是深夜，飞机飞在万丈的夜空中，除了淡淡的云雾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脑海里重复着顾北庭说的那句话。

“我爱你，别离开……”

这一句话她等了太多年，可终于等到的这一天，她却已经不需要了。

一滴晶莹的泪水，悄然地从苏念念的眼角滑下。

落在地上，破碎不堪。

十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巴黎。

刚到酒店，祁云榭就把苏念念推进她自己的房间：“你必须好好休息了，不睡满十个小时不能出来。”

苏念念状态不好，眼底满是血丝：“阿榭，我……”

她想说自己真的没有困意。

但祁云榭敛了神色：“你还想好好参加比赛吗？你忘了你为了这个比赛等了多久，做了多少努力吗？”

他的话让苏念念一怔。

从顾北庭出现在机场之后，她的心绪就一直乱着。

差点就忘了，她到巴黎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世界藤蔓服装设计大赛，这个她等了四年，为此一直准备着的比赛。

苏念念敛下乌黑的睫羽，声音又低又轻：“我知道了阿榭……谢谢你。”

祁云榭的眉眼这才缓和时柔一些。

他不希望她因为别的任何东西影响她自己。

他抬起手在苏念念的头顶轻轻一揉：“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苏念念点点头，转身推门走进房间。

关上门，她深深呼出一口长气。

祁云榭礼貌贴心，但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朋友，苏念念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倾诉内心。

而关于顾北庭……从前是她自己的秘密，以后也是。

躺在床上，苏念念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眼前再次浮现出顾北庭的面容。

耳边回荡着他颤抖的声音：“苏念念，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