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伸出手，想不顾君臣之礼拭去孟意浓的眼泪。

可还未碰到，他的手就重重落下。

孟意浓整个人如在梦中。

她还在输入法力，可三息之后，声息全无的涂瑜便化作了一只浑身是伤的三尾白狐。

孟意浓恍然想起，千年前她从魔族手中救下的那只小白狐。

也曾仰着头问她：“天后娘娘，我可以追随您吗？”

孟意浓的眼泪砸落，她轻轻将白狐的尸身揽在怀中，慢慢站了起来。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孟意浓没看李修一眼。

就这么一步步往外走，步履坚定地与李修擦身而过。

李修看着这样的她，心中莫名慌乱。

殿门口，孟意浓忽的停住脚步。

平静地问：“李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约定要永远保护彼此。”

李修神色一变，攥紧了手没说话。

孟意浓没想等他回答，飘在风中的声音轻得好像要碎掉。

“这个约定，我弃了。”

“李修，我不要你了。”

说完，她没有回头的走了。

她没说再见，因为再也不想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