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伸出手，想不顾君臣之礼拭去凤璃的眼泪。

可还未碰到，他的手就重重落下。

凤璃整个人如在梦中。

她还在输入法力，可三息之后，声息全无的涂瑜便化作了一只浑身是伤的三尾白狐。

凤璃恍然想起，千年前她从魔族手中救下的那只小白狐。

也曾仰着头问她：“天后娘娘，我可以追随您吗？”

凤璃的眼泪砸落，她轻轻将白狐的尸身揽在怀中，慢慢站了起来。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凤璃没看墨尘一眼。

就这么一步步往外走，步履坚定地与墨尘擦身而过。

墨尘看着这样的她，心中莫名慌乱。

殿门口，凤璃忽的停住脚步。

平静地问：“墨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约定要永远保护彼此。”

墨尘神色一变，攥紧了手没说话。

凤璃没想等他回答，飘在风中的声音轻得好像要碎掉。

“这个约定，我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