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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也，“嗯。”
周念叹气，“你别总说‘嗯’，要真的听话去做。”
周也，“……”
两人聊到凌晨，周也担心周念的身子受不住，借故说她第二天还要开例会让周念早点休息。
等到睡下，周也拿起手机给唐烨发了条微信：我姐的事，劳你费心了。
唐烨这边也还没睡，回消息回的极快：都说了是朋友，客气了不是？
周也：嗯。
发完信息，周也合上手机侧了个身子睡觉，估计是想的事情太多，一晚上睡得混混浆浆。
次日清早。
周也陪周念吃完早餐后开车上班。
抵达公司，周也刚把车停到办公楼下，就碰到了拎着公文包的顾廷。
看到周也，顾廷匆匆上前。
周也停下脚步浅笑，跟顾廷打招呼，“顾律师。”
顾廷四下看了看，淡声开口，“周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你姐的案子。”
周也潋笑，“不必了。”
顾廷一愣，没想到周也的回答会是这样。
瞧出顾廷脸上的疑惑，周也礼貌回笑，“顾律师，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以后我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找了别的律师。”
顾廷，“周小姐方便透露下找的是哪家的律师吗？”
周也莞尔，“抱歉，不方便。”
话落，周也冲着顾廷微微点了点头，拎着跨步进公司。
顾廷看着周也的背影，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唐易琛的电话。
电话接通，顾廷语气里满是郁闷的开口，“老唐，你家那位小、情、人儿刚刚把我拒绝了，让我以后不要再管周念的案子。”
顾廷话落，电话那头的唐易琛久久没作声。
就在顾廷开始自我怀疑这通电话到底有没有打通，准备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挪动到面前看时，电话里传来了唐易琛低沉磁性的声音，“她怎么说？”
顾廷如实道，“就是很普通的告诉我以后别再管周念的案子了，哦，还挺有礼貌的，还说这段时间麻烦我了。”
唐易琛冷声，“知道了。”
顾廷闻言，神情不止郁闷，还有些迷茫，“不是，老唐，什么叫知道了？那我这接下来是管还是不管啊？”
唐易琛沉声道，“应该是唐烨那边出手帮她了。”
顾廷听到唐易琛的话乐了，“没瞧出来啊，唐烨那小子还挺怜香惜玉的。”
顾廷嘴贫，在电话这边碎念，唐易琛没作声，肃冷着脸挂了电话。
唐易琛挂电话的时候完全没跟顾廷打招呼，顾廷也没察觉。
等到顾廷对着手机约莫碎念了三分多钟没听到唐易琛的回复，似恍然大悟，顿了顿，对着手机试探开口，“老唐？”
对面一阵沉默。
顾廷不甘心的把手机挪到面前，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嘴角抽了抽，被气笑，“槽！”
唐易琛跟顾廷挂断电话后，将手机合上丢在了办公桌上，原本他是准备去开公司股东会的，这会儿身子靠在座椅里，用指尖烦躁的勾了勾自己束缚在脖子上的领带。
一旁的助理见状，低声提醒，“唐总，开会的时间到了。”
唐易琛抬眸剔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对上唐易琛犹如淬了冰的眸子，呼吸一窒，没敢再作声。
差不多过了足足一分半钟，唐易琛从老板椅上起身，清冷着声音开口，“去开会。”
助理拔腿跟上，没敢吱声。
另一边，周也在抵达公司后，先是开了一个例会，随后开始着手办最近两个商场柜台入驻的事。
原本柜台入驻不论对于产品方还是商场都是双赢的事。
但是因为近几年来电商的冲击，导致两方的利润都少之又少，大家都仿佛是在博弈，谁要是能险赢，谁就能赚的更多点。
周也坐在办公桌前翻看两家商场的资料，庄宜站在一旁小声道，“周姐，这两家商场我们先搞定哪家比较合适啊？”
周也抬手揉捏太阳穴，有些头大，“都不好搞定。”
庄宜，“我觉得荣达商场的还好吧？”
周也将手里翻看的文件夹往前推了推，掀眼皮看庄宜，“荣达商场在半个月前确实挺好搞定的，但是最近刚传来消息，入驻商场签合同这块归葛珍接管了。”
庄宜咋舌，“葛珍？就是那个传说特别有能耐，前几年接连为荣达拿下好几个大单的葛珍？”
周也点头，“嗯。”
庄宜撇嘴，“她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周也揶揄，“这点还用你说？”
周也话落，笑笑，对着庄宜道，“去给我倒杯咖啡，我提提神。”
庄宜乖巧的往咖啡机前走，不多会儿，端着一杯咖啡回到了周也跟前，把咖啡放在办公桌面上推给她，“周也姐，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张总说只给我们一周时间。”
周也拿过咖啡杯浅抿了两口，提红唇说，“二皮脸呗！”
庄宜，“对方能吃这套吗？”
周也双手捧着咖啡杯摩挲，“每个人都有她的软肋。”
庄宜狐疑，“那葛珍的软肋是什么？”
周也摇头，坦然道，“不知道，调查呗，一周时间，时间着实有些紧张啊！”
庄宜低声说，“周姐，要不你去跟张总说一声，给我们再宽限几天呗！”
周也潋笑，“张总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不是故意压榨员工的人，如果能宽限，她肯定会最开始就告诉我们，她既然说了一周时间，那证明这已经是她能给我们最大限度的宽限时间了。”
庄宜耸拉脑袋，“太惨了。”
周也戏谑，“行了，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周也说完，给庄宜使了记眼色，示意她出去，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葛珍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葛珍偏中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好，我是葛珍。”
周也没拿对付男人的那套对付葛珍，礼貌浅笑，“葛经理，我是百悦的周也，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便饭。”
周也话落，听到葛珍在电话那头翻看手机的声音，耐心静等，过了几秒，听到葛珍回应，“晚上已经有了饭局，不过在饭局结束后我有半个小时空余时间，你介意吗？”
周也回笑，“当然不介意，那今晚见。”
周也知道葛珍的性子。
是个女强人，做事向来都是公事公办、雷厉风行，最讨厌的就是做事黏黏糊糊的人。
所以，在葛珍告诉她晚上几点有时间后，周也也没过多纠缠，寒暄了两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切断电话，周也继续喝咖啡，想到今晚跟葛珍的见面，觉得是场硬战，得提前做准备。
一整个下午，周也都在做荣达和葛珍的调查。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调查不知道，调查完之后难免会为这位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女强人感到难过和心寒。
根据调查，周也发现葛珍这些年在荣达，可谓一直都在为别人做嫁衣。

前几年她签下的那些大单，因为顶头上司是个贪功的人，半点好处没给她留，对方直接踩着她的功劳升官发财一路平步青云，现在都调到了总部。

虽然荣达的人都心知肚明，但因为葛珍没后台，愣是没一个人主动站出来帮她说话。
放眼这两年，葛珍就过的更难了。
听说前阵子她离婚了，孩子身体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
为了有更多时间照顾孩子，葛珍提出了退居二线，成了荣达的一名销售经理。
说是销售经理，跟以前不过是平调，但其实手里实权早没了，唯一的实权，也就是能签签入驻商场的合同。
周也看着手里葛珍的调查资料，抬手捏了捏眉心，“啧，真可怜。”
周也嘴上说着真可怜，但其实心里并没有真的可怜葛珍。
世人皆苦，她连她自己的苦都没办法化解，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可怜别人。
等到晚上约定好的时间，周也提前半小时拿着合同开车抵达酒店。
周也拿着合同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约莫四十多分钟后，葛珍一身历练的西服套装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葛珍，周也主动站起身打招呼。
葛珍冲着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则是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前落座，抬手招呼来服务生上了一壶茶。
待服务生把茶水端上来，葛珍伸手给周也倒了一杯顺着桌面推给她，自己拿起一杯抿了两口，“周经理，我时间有限，冠冕堂皇的话我们就不说了，直接切入正题吧！”
葛珍脸红的厉害，眼底还带着一丝迷离，从她走过来空气中就弥漫着刺鼻的酒味，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周也轻点头，提唇道，“葛经理，说实话，荣达这边压的有点狠，您再给我放一个点的利润，这合同我们马上签。”
葛珍一只手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抵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周经理，近几年生意都不好做，不光是你们。”
周也潋笑，“但荣达抽成抽的有点狠啊！”
葛珍吐口酒气道，“荣达抽成是抽的狠，但是你要知道，荣达的客流量是整个郦城数一数二的，抽成这种东西嘛，卖出去才抽，卖不出去，你们交基本的租金就行。”
周也但笑不语，没接话。
葛珍话落，看了周也一眼，把手里喝空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我接下来还有一个饭局，抱歉，我先走了。”
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
周也微笑起身送葛珍，并没有说挽留的话。
目送葛珍进了一个包厢，周也重新坐到沙发上，拿过桌上已经凉了的茶送到红唇边呷了一口。
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久了，自然也就懂了其中的潜台词。
就比如现在，葛珍这么大费周章的叫她来，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跟她说就又让她走，其实就是想考验她的耐心和是否能过沉得住气。
这时候她要是走了，那她就是傻子。
周也不急不躁坐在沙发上喝茶，喝了半杯，又给自己续了半杯。
正喝着，葛珍从包厢里再次走了出来。
周也用余光看到了葛珍，却没直接起身，而是低着头慢条斯理的翻看手机。
葛珍摇晃着身子几步走到周也面前，用手捂着嘴打了个酒嗝开口，“能喝酒吗？”
周也红唇勾笑，“能。”
葛珍，“一个点，来，帮我个忙。”
周也回笑，二话没说，跟着葛珍往包厢走。
周也跟着葛珍进包厢，包厢里坐着七八个男的，其中两三个已经酒量不好趴在了桌子上，剩下的几个表面看着清醒，实际上常喝酒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几个也是强弩之末。
葛珍给周也来开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凑到她耳边说，“看到中间那个没？姓邢，让他答应签约，但是记得别把他喝倒。”
周也秀眉轻挑，“嗯。”
喝到量，让对方喝多，还不能喝倒。
这着实是个技术活。
周也在桌下冲着葛珍伸手，低声道，“合同。”
葛珍会意，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三份合同递给周也，“签字在最后一页。”
周也轻点头，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几位老总，抱歉啊，我来晚了。”
其中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闻言调侃，“葛经理，你们这还有候补队员呢？”
不等葛珍开口，周也率先接话，“瞧你这话说的，这是嫌弃我来晚了啊，各位喝多少了，我补上还不行吗？”
周也说着，把手里的杯中酒一口气喝完。
喝完一杯，周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各位老总可帮我数着，各位喝了几杯，我补几杯，别亏了各位，也别让我多喝。”
周也话落，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剩下几个清醒的男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担心弄出人命，在周也喝第七杯的时候开口喊了停。
“葛经理，你这手下也太生猛了！”
葛珍也没想到周也会来这手，一边附和男人的话，一边暗搓搓佩服周也敢玩狠的。
周也没吃晚饭，空腹喝的酒，老实说，胃里此刻不太舒坦，但酒到喝到这份上了，如果不把合同签了，那就是得不偿失。
周也拿过葛珍递过来的合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拿着酒杯走到对面坐在正中间的男人面前，带着笑意开口，“邢总，您看，这合同现在能签了吗？”
男人抬头看周也，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但仍故作淡然，“这个合同，也不是不能签，只不过……”
周也漾笑，“只不过什么？”
男人伸手作势想搂周也的腰，手刚伸出来，指尖还没碰到周也的腰肢，包厢门被从外推开，唐易琛的助理出现在房门口，“邢总，我们唐总请您去隔壁包厢坐坐。”
唐易琛的助理跟他如出一辙。
看着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眼底却犹如淬了冰，半点笑意都没有。
被喊邢总的男人僵了下，忙不迭起身，陪着笑脸踉跄着往门外走。
“唐总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早就想拜访唐总了，但是去了几次，下面的人都说唐总忙没时间。”
男人略弯着背说着讨好的话，唐易琛的助理面目表情，连半句客套话都没回。
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周也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撑在椅子上，红唇潋了潋，跟葛珍对视。
显然葛珍的想法也跟她一样，秀眉拧着，脸色不太好看。
周也默声不语，其他还没喝醉的男人开始窃窃私语交谈。
“哪个唐总？”
“唐易琛。”
“哦，唐家那个私生子？”
“嘘，别说了，隔墙有耳，人家现在可是唐家老爷子跟前的红人。”
两个男人对话落，剩下的几个人一个激灵，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周也拿着合同走回到葛珍身边落座，悄然无息的在桌下把合同递还给她。
葛珍蹙眉收回合同，低声道，“真特么晦气，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葛珍喝了不少酒，这个时候头疼的厉害。
周也没作声靠在椅子上，空腹喝酒，酒劲后返，有点头重脚轻。
另一边，姓邢的男人被引进唐易琛包厢后，发现包厢里只有唐易琛一个人。
男人站直身子上前，跟唐易琛套近乎，“唐总，真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遇到你。”
唐易琛手跟前放着一杯茶，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神情看不出喜怒，“我包厢在隔壁，就是听说邢总在隔壁，所以过来看看。”
男人闻言，以为唐易琛是有意跟他交好，顿时更觉得欣喜，“唐总，您看您客套了不是，我……”
男人正准备说几句讨好的好，唐易琛清冷着声音打断，“周也是在跟你们签合同？”
男人闻言愣了愣，“周，周也？”
唐易琛掀眼皮看向男人，“不认识？”
男人喝多了酒，此刻脑子不太灵光，反应了会儿试探回话，“就是葛经理带着的那个女孩子？”
唐易琛拿起手里的茶杯喝茶，淡声道，“那个女孩是唐烨的女朋友。”
男人愕然，顿时生了一身的冷汗。
唐烨的女朋友。
唐烨在郦城是个什么样的混不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在唐易琛没回唐家之前，唐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男人想到刚才在包厢险些对周也动手动脚，心虚的咽一口唾沫，颤抖着声音接唐易琛的话，“周，周小姐原来是二少的女朋友啊，难怪，难怪气质那么好。”
唐易琛冷着声音‘嗯’了一句，又问，“你们是在签合同？”
男人连连点头，“是，是，是准备签合同，我们正准备签的。”
唐易琛指尖在茶杯沿打转，“嗯，签吧，女孩子家在这行混不容易，别太为难她。”
男人心突突的跳，陪着笑接话，“不能为难，不能为难，咱们这行本来女孩子就不算多，尤其是近两年，女孩子选择这行的就更少了，得保护着，怎么能为难。”
男人说完，暗暗去观察唐易琛的脸色。
见唐易琛脸上没有浮现出丝毫不悦，一颗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唐易琛话少，剩下的几分钟基本都是男人在一个劲说恭维的话。
直到一旁的赵助理低声提醒隔壁包厢还有几个高管在等他，唐易琛才站起身沉声道，“邢总，改天有时间组个饭局一起吃饭。”
男人受宠若惊，“一定，一定。”
唐易琛带着赵助理离开，男人长吁一口气，囫囵的用手拍胸口，“现在的漂亮女人真特么是惹不起，你都不知道她背后的人会是谁。”
男人回到包厢，酒劲已经散了大半，跟葛珍和周也寒暄了几句，没再多耽搁，直接跟葛珍要来合同签了字。
葛珍也没想到男人出去一趟回来会这么痛快签字。
正狐疑，就见男人抬头对着周也说，“小周啊，回头代我问二少好。”
周也微愣，随即回笑，“好的邢总。”
二少。
放眼整个郦城，能用得上二少这个称呼的，恐怕只有唐烨一个人了。
刚才喊男人出去的人不是唐易琛吗？
怎么又跟唐烨挂上钩了？
签完合同，男人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葛珍提出找车送他们几个，男人看着葛珍笑，“你可别折我寿，我还想在郦城这个地方多混两年。”
男人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周也一眼，阔步离开。
待所有人离开，包厢里只剩下周也和葛珍。
葛珍合上手里的合同抬头看周也，“二少？唐烨？”
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的，周也大方接话，“应该是。”
葛珍笑笑，“真是没瞧出来，周经理还有唐二少这样的后台。”
葛珍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是在夸周也。
周也自己心里也心知肚明，对此毫不在意一笑而过，“葛经理，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葛珍站起身，身子有些摇晃，“放心，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明天上午到荣达找我拿合同。”
周也笑送葛珍，“谢谢葛经理。”
周也把葛珍送到酒店门口，看着她被自己的助理接走，身子倚靠在墙壁上默默点了一根烟。
特么的！
这是什么世道，男人瞧不起女人，女人也同样瞧不起女人！！
周也靠着墙壁正微张红唇咬着烟抽，一辆迈巴赫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赵恒探头开口，“周小姐。”
周也隔着烟雾看赵恒，认出他是唐易琛的助理，眼睛眯了眯，“赵助理送我一程？”
赵恒点头，“您上车。”
周也闻言，踩着高跟鞋迈步下台阶，走到车跟前打开后排车门弯腰坐进去，在看到里面正襟危坐的唐易琛时，荡出一抹笑，“唐总，好久不见啊！”
唐易琛侧头看她，沉声问，“喝了多少？”
周也没应，调整坐姿，靠在车门上媚眼如丝的看唐易琛，用脚尖蹭他脚踝，“今晚你帮的我啊……”
周也已经有许久没在唐易琛面前表现出这种姿态。
一时间让唐易琛感觉像是回到了两人初识那会儿。
唐易琛眸色瞬间暗了暗，半眯着眼看周也，嗓音低低沉沉，“你在做什么？”
唐易琛话落，周也白皙的脖子微仰，勾出一抹诱人的弧度，“唐总帮了我，我也没别的可报答你的，我知道唐总喜我什么……”
唐易琛低睨着周也看，声音波澜不惊，“我喜欢什么？”
周也酒意上头，醉眼迷离，靠近唐易琛耳边，冲着他吹了口热气，“喜欢我的……身子。”
唐易琛喉结滚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