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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可能也觉得长，可我觉得不长，这六年她没有变，可我一直在变。”
李成珏茅塞顿开：“懂，就是楚瑶这六年只有你，但你这六年不是只有她，你有了高楹。”
霍韫白了一眼李成珏：“滚。”
“好了，哥们，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好了，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真的不爱楚瑶，以后她的事我就不和你说了。你现在和高楹怎么样了？”
霍韫猛地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支烟按进烟灰缸。
“她怀孕了。”
“怀孕了？”李成珏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
半晌之后他才傻兮兮地问了一句：“你的啊。”
“废话！”霍韫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李成珏砸去，“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不是，霍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没做措施吗？”
“做了。”
“那怎么会。”李成珏实在不明白，他也是身经百战无一失手的人，如果有措施失手的可能性很小的。
“可能是有一次不舒服，我中途拿掉了。”
“难怪…”
李成珏觉得这样是有可能怀，他想了想继续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霍韫：“不知道高楹，我的想法是有了就生下来。”
李成珏惊讶：“那你是要结婚的节奏啊。”
霍韫白了李成珏一眼，“我从来没有排斥过结婚这件事，我只是不想和楚瑶结婚。”
“这样啊，好吧。”李成珏觉得他妈的和做梦一样，都说人生如戏，还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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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韫和李成珏分开之后去了医院一趟，他知道楚瑶已经回来了，而且张淑君的死和他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去一趟。
霍韫到医院的时候给楚瑶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后来又打了几个依旧如此。
没有办法之下霍韫只能去楚瑶实习的科室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霍韫来到心外科护士台。
“你好，我想找下楚瑶。”
护士闻言抬头和霍韫对视，脸立马就红了，说话也变得不自然。
“那个你是楚瑶谁啊，找她什么事呀？”
霍韫：“我是她朋友，来探望她。”
“哦，刚才她和时医生去了清创室，你去那里看看。”
小护士不停地撩头发，她现在好懊悔，今天不应该素颜的，应该去嫁接个睫毛再化个妆什么的。
“好，谢谢。”
霍韫转身朝清创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清创室门口，霍韫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楚瑶坐在椅子上左边肩膀裸露在空气中，时扬站在她身后正在用棉签给伤口上药。
“呵…”
霍韫冷笑随后走到一旁玩起了手机。
过了一会，楚瑶和时扬一起从清创室里走了出来，霍韫收起手机朝他们走过去。
“楚瑶，有时间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楚瑶没说话，时扬看了她一眼，随后对霍韫说道：“她现在身上有伤情，绪不稳定。”
时扬这话直接让霍韫不爽，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我没有和你说话。”
时扬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楚瑶阻止了他，“时老师，你去忙吧，我自己能应付。”
应付？
霍韫扬了扬唇，笑里充满讽刺。
时扬离开，楚瑶淡淡地霍韫说了一句：“我们去天台说吧。”
霍韫和楚瑶一起乘着电梯上了三十楼的天台。
今天的天空是灰色的，没有风，空气中泛着潮湿的沉闷。
霍韫看着全程低着头的楚瑶开口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楚瑶慢慢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霍韫，哑着声，“怎么节哀？”
霍韫应不出来，他觉得楚瑶这是钻牛角尖，但也理解，毕竟她刚刚失去最亲的人。
见霍韫不语，楚瑶又说：“我想见高楹。”
“见她干嘛？楚瑶，那天推你妈的人是洛添和高楹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随便迁怒他人。”
霍韫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请你还是理智一点。洛添有没有告诉你事发几分钟之后警察就来了，他们调取了监控发现就是洛添失手把你妈推下去的。你说见高楹，你知道那天她被洛添打的有多惨吗，她都没有来追究你们的责任，你反而要见她。”
霍韫维护高楹的模样真是让楚瑶刺眼极了，她冲到他面前伸手捶了一拳，“是，我妈是哥失手推下去的。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事我妈又为什么会死，难道归根结底不是因为你和高楹吗？”
本来霍韫还挺同情楚瑶的，但她现在这样蛮不讲理歇斯底里的样子他看了就觉得作呕。
“楚瑶，我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我们分手了，我们没有关系了，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哥凭什么质问我，如果那天不是他挑事，你觉得悲剧会发生吗？”
霍韫吼的面红耳赤，说完他还觉得不爽又补课一句：
我发现了你家人都有病，偏执的毛病。”
“楚瑶我是和你谈恋爱不是和你签订卖身契。感情淡了喜欢别人有错吗？为什么你非要告诉全世界我离开了你，我就是渣男！”
“操了！”
霍韫发火，正好旁边有个瓶子，他一脚踢飞。
楚瑶眼泪狂流，她觉得霍韫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霍韫，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希望你对我坦诚一点，你不喜欢我可以告诉我，分手就是了。”
“可你呢？你是怎么耍我的？骑驴找马，明明心里想的是高楹还要装出一副心里有我的样子。然后各种对我冷暴力，烦我，想尽办法地踹了我。霍韫，你觉得我和你，我们谁更恶劣一点。”
“还有，我哥打人是不对，可是你和高楹站在道德的层面上就完全没问题了是吗？”
霍韫冷冷地瞥了楚瑶一眼，“对，我们有问题，你永远都是对的，我永远都是错的。楚瑶，我今天来只是想安慰你，我没想和你吵架。”
“还有…”
霍韫想到李成珏的话还有自己刚才在清创室门外看到的一幕，“还有如果你和我讲道德，我觉得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楚瑶不明白霍韫是什么意思。
“楚瑶你扪心自问和你的时老师就很清白是吗？之前你埋怨我为高楹挡刀，你觉得我是舔狗行为，那现在你为时扬挡刀，我请问你这又是什么行为，怕是你所谓的情深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你自己的一场自导自演。”
“啪”！
霍韫话音刚落，楚瑶就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丢下两个字就离开了。
“人渣！”
楚瑶离开，空旷的天台只剩下霍韫一个人站在那里，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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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韫从医院离开去餐厅打包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食物。
来到高楹家门口，霍韫按下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高楹站在门口脸上未施粉黛，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身上还披着一条驼色的羊绒披肩。
“你怎么来了？”
霍韫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高楹平坦的小腹上，问了一句：“我不该来？”
“不是，进来说吧。”
高楹侧过身让霍韫进门，说实话，她买这房子五年了，霍韫是除了她以外踏进这房子最多的人。
“过来吃饭。”
霍韫将打包的食物拿到餐桌上打开盖子，高楹来到餐桌旁边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太清淡了吧。”
霍韫和高楹吃过几次饭，他知道她喜欢吃辣，每次吃饭总是会点一些重口的东西，但现在她怀孕了，吃辣对孕妇不好。
“你现在不适合吃重口。”
霍韫将筷子递给高楹，虽然他言语之间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但高楹就是感受到了他那种霸道的气场。
“哦。”
高楹只能乖乖坐下来吃饭，霍韫满意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笑着说了一句：“这才乖。”
高楹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听到霍韫说她乖的时候，她竟然会出现恋爱脑少女才会有的反应。
“扑通...扑通...”高楹的心跳加快，为了掩饰自己的这份失控，她选择转移话题。
“霍韫，有些话我想和你聊聊。”
高楹放下筷子，从旁边抽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出来擦了擦嘴。
“嗯，你说。”
霍韫给高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就是...就是我怀孕了。”高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当开场白。
霍韫淡然地点点头，“我知道，我陪你去检查的。”
那天洛舔把高楹打伤了，伤的还不轻，霍韫陪高楹去私立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后来就是在B超检查腹部的时候发现的怀孕。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事高楹还特地去抽了个血，后来血报告显示确实是怀孕了。
高楹双手交叉，话在心里滚了好几遍，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犹豫半晌，高楹才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这事我也没打算瞒你，这孩子是你的。”
霍韫还是很淡定的模样，“你瞒不了，现在科学技术很发达，我想要知道真相很简单。”
高楹：“是，所以我没有撒谎。”
霍韫：“那你现在怎么想？”
高楹将交叉的两只手分开，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又停顿了好久才说：“我不想人流，一直以来我都想要个孩子。”
霍韫扬唇：“挺巧，我也这么想。”
高楹闻言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霍韫，“不，霍韫，我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他只和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