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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陪了张淑君一会便赶回宿舍收拾东西，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人事科主任。
“小洛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正要回去准备，我妈妈刚动完手术。”
人事主任：“哦？你妈妈在我们医院做手术了啊？”
“是的，这次也是蛮巧的，推迟三天出发不然我都没有办法陪我妈妈，谢谢领导。”
人事主任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这事也是蛮巧的，那天时医生来和我说要推迟三天出发，我当时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你的事。”
楚瑶闻言眼里闪过一缕惊诧，“是时老师说推迟出发的吗？我以为是院方…”
人事主任笑笑：“哪能，大团队三天前已经走了，明天时医生自己开车去，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的，主任再见。”
楚瑶真的没想到自己能够留下来陪自己妈妈做手术是因为时扬，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时扬就是为了成全她的孝心。
楚瑶想不明白，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应该感谢时扬。
职工宿舍门口水果店，楚瑶买了一些水果。
时扬是一个特别自律还养生的人，奶茶咖啡这种东西他从来不碰，楚瑶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才知道这事的，所以她买了点水果。
楚瑶提着水果来到时扬宿舍门口，她伸手敲了敲门，“时老师，你好，我是楚瑶。”
门开，时扬出现在楚瑶面前，他穿着白色卫衣，浅灰色的卫裤，前面的头发自然吹落，和平时上班时候的他风格大相径庭。
“有事吗？”
楚瑶抱着水果送到时扬面前，“时老师，谢谢你，我妈妈手术很成功。”
楚瑶并没有讲的太明白，大家都是有智商的人话说一半就够了。
时扬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嗯，那就好。”
“时老师，你收下吧。”

“嗯。”

“时老师晚安，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楚瑶笑着看向时扬，她那张充满青春未施粉黛的脸上写满“元气”两个字。
楚瑶不是那种蛇精脸，她不化妆，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任何杂质，她没有尖下巴甚至还有点点婴儿肥，但这并不影响她的颜值。
时扬把视线从楚瑶脸上移开，温声回应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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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城市亮起一片璀璨的霓虹，它能驱走黑暗却带不走人内心的烦恼。
高楹光着脚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她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旁边放着一瓶有些小资的红酒。
今天是停职第一天，她的手机很安静，邮箱空落落的，整天待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房子里，她很慌，特别的慌。
“吱吱吱。”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高楹拿起来一看是霍韫。
“喂。”
霍韫：“开门。”
“你走吧。”高楹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气喝完。
“如果你想解决问题就过来开门。”
闻声，高楹眸光从窗外，她想这臭小子还真是了解她。
“…”
高楹起身去开门。
霍韫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酒味，“喝酒了？”
高楹点头，说完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继续发呆。
霍韫跟着在他对面坐下来，他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事和楚瑶无关。”
“我和她在一起六年，她的性格我很了解，这事她不会做。”
楚瑶虽然有时候作，小女孩，但这种使阴招的事她绝对不会。
高楹笑了笑：“你还挺维护她。”
霍韫：“这不是维护，是实事求是。”
“嗯，我觉得也不是，她能读到研究生，还能进一院实习，不可能干这种低智商人做的事，所以我觉得是另有他人，或许是孙凯宁。”
“也不是，是吴玥瑶。”
“吴玥瑶？”
高楹仔细回想，印象中她好像没有得罪过这号人。
“就是那次挑衅你，你给了她一巴掌那女的。”
经过霍韫这么一提醒，高楹想起来了，“哦，有印象了，可她不是楚瑶的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因为我，她做了这事。”
高楹一点就透，她马上就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了，那个吴玥瑶对霍韫有意思。
“你倒是动作比我快，行吧，把这个吴玥瑶的资料给我。”
高楹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个吴玥瑶害她变成这样，她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她。
霍韫打开手机将一个pdf文档发给高楹，“这是我查到的。”
“ok。”
高楹打开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她专注的模样吸引了霍韫。
看完资料，高楹心里基本有数了，只是眼下有些棘手的事就是她和霍韫的个人问题要怎么解决。
“霍韫，你刚来没有人跟吧。”
高楹突然紧张起来。
“没有。”
“好，这段时间我们尽量保持距离。”
霍韫知道应该这段时间他应该和高楹保持距离，但这话由高楹口中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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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韫从高楹的住处离开，在回去的路上他正好路过第一人民医院。
也是这时候他才想起张淑君来深城做手术的事。
算算日子，霍韫上一次见张淑君好像就是他们从云祥县过来，后来他一次都没有关心过。
霍韫把车停在路边，思考了一会他拿出手机给楚瑶打了一个电话…

049 变
相恋六年，如果非要霍韫说出楚瑶让他比较深刻的优点，那就是她每次接电话忒快。
“喂，霍韫。”
“嗯，在干嘛。”
霍韫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眼神迷离且漫不经心。
“在整理东西，明天要准备和时老师去医疗援助。”
“哦。”
霍韫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弹了弹烟灰，“两个人去？”
“对的，时老师开车。”
听到这话霍韫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知道楚瑶是要往前走的，所以她身边迟早是会出现新的人。
“...”
霍韫把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烟雾和话一起出来，“我在你实习的医院门口，你要出来吗，一起去看下你妈妈？”
霍韫也搞不懂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愧疚？不是。
后悔？谈不上。
无解吧。
霍韫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是楚瑶肯定会答应的，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霍韫想起那时候在大学，楚瑶第一次带他见张淑君的时候，那时候她激动的不得了，所以霍韫就很自然而然地觉得楚瑶今天也应该如此。
就是她可能会很兴奋的说：“霍韫，我马上来，你一定要等我啊。”
嗯，这是霍韫笃定。
哪知，楚瑶突然回了一句，“不用啊，我妈妈没事的，手术很顺利。霍韫，你刚下班对不对，辛苦了，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呀。”
楚瑶突然这么乖，霍韫着实有点不适应，他第一反应是刻意，对的，他就感觉她是故意装乖。
过了一会，楚瑶的声音马上又通过手机传进了霍韫的耳朵里，“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让你看我妈妈，是今天真的挺晚的了，霍韫我知道恒远集团的工作量很大，你压力挺大的，所以我不想你累，嗯，是这样的，如果你想看我妈，等我回来啊。”
霍韫扯了扯唇，楚瑶这转变让他着实摸不透，但他要承认的是，确实他又比较喜欢她这个样子。
“嗯，乖。”
“嘿嘿，霍韫，早点休息啊，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电话啦。”
从前楚瑶从来不会提前挂电话，都是霍韫吃不消先挂电话的。
“等一下。”霍韫突然喊住楚瑶，“这两天你看微博了吗？”
“没有呀，怎么了？”
“没事，就这样。”
霍韫挂了电话，开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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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职工宿舍。
楚瑶将手机锁上屏幕，眼里尽是袁渡渡看不透的冷漠。
“洛洛，你变了好多。”
“真的，是我完全看不懂的样子了。”
袁渡渡看过以前楚瑶和通电话的模样，就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专心致志地和他打电话，不会像刚才那样，虽然嘴上的话说的很好听，但是满眼都是敷衍。
“还有，刚才霍韫说要去看阿姨，为什么你不肯？”
袁渡渡脑子很简单，她就是想不明白楚瑶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瑶从笔筒里抽了一根水笔塞进袁渡渡手里：“渡渡，我不能每次都对他有求必应，他以前就是仗着我对他百依百顺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欺骗我。”
“那你就不要理他好了。”
虽然楚瑶面上嘻嘻哈哈的，但袁渡渡知道她心里很不好受，失恋这事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但真的经历到了就是很痛苦的。
楚瑶没回应，她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放到袁渡渡面前笑着说：“袁渡渡同学，时间已经不早了，今晚你打算做多少道题？”
袁渡渡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书，欲哭无泪：“洛洛，你放过我好吗？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我喜欢打工。”
袁渡渡是初中文凭，现在社会底成很多职位的门槛都是高中。
楚瑶很清楚，袁渡渡这样下去多半是会被淘汰的，所以她才有了鼓励她继续读书的想法。
“渡渡，读书其实没有那么难，我们目标定的低一点，先考个中专，这个应该不会很难对不对？你放心，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变得更好。”
袁渡渡见楚瑶这么用心帮自己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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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楚瑶就提着行李箱去了医院，她签完字下来发现时扬的车已经在办公楼前了。
楚瑶握着行李箱的手竿有些纠结，她应该坐哪？都说副驾驶座是女朋友的专属位，那她如果选择坐后座是不是就把时扬当成司机了？
楚瑶纠结不定，到最后她还是选择坐在后面。
她刚准备上车，时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坐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