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语景佑寒小说今日阅读景爷总想将我占为己有-(方沁语景佑寒)景爷总想将我占为己有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名人名言
时间: 2023-03-06 16:5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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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一脸病容的景佑寒,顾母才止住眼泪的眼眶又是一热:“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顾父揽住她,强忍心疼:“也怨咱们,当初落落要走,咱们拦着些就好了。”
然而他也明白他们留不住方沁语,现在只希望景佑寒能好好的。
望着拧眉紧闭双眼的景佑寒,两人长叹了一声。
此时,深困在梦中的景佑寒只觉自己被置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突然间,耳畔传来一阵山体坍塌般的巨响,紧接着是工人们震惊的痛呼。
“秦工!”
“快!救人!救人啊!”
而后,方沁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洞而缥缈。
“俊霆,救救我……”
景佑寒心一颤:“落落!落落!”
他嘶声大喊着,周遭却始终是一片黑暗,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将他的心绪揪成了一团乱麻。
恍然间,眼前突然一亮,景佑寒被那束越来越亮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
耳畔的声音开始不断扩大,最后将方沁语彻底遮住。
景佑寒眼底掠过几许慌张,忙想要去寻找,却倏然发现自己站在铁律建筑工地中。
天阴沉的像在墓园的那天,但天空飘着细雪,面前的巨山也变得一片雪白。
他愣住了。
这里分明是桐坞铁路的施工地!
突然,身旁跑过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他们都朝一个方向跑去。
景佑寒心不由一慌,转身望去,眼眸一震。
开凿的隧道被石头堵死,坍塌的隧道口满是白黄的雪和泥。
“秦工!秦工!”
工人们一边叫着一边开始救人。
秦工……方沁语!
景佑寒身形颤了颤,正想跑过去,却发现自己就如同被定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工人们将碎石一个个搬开,将深埋在泥石下满身是血且早已没了气息的方沁语抬了出来。
她双眼紧闭,白色毛衣衣领被血染红,一头黑长发沾满灰尘,血顺着额头和垂落的手一滴滴地砸落在莹白的雪中。
两个工人将她小心翼翼地抬出隧道口,外头的工人和赶来的医生护士还有铁路局的人面色一凝。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工人“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紧攥着一本笔记本嚎啕大哭。
面对此景,伫立在风雪中的工人纷纷脱下了安全帽,红着眼看着方沁语被送上救护车。
景佑寒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巨大的疼痛在身体的每一处如同雷炸开了来。
“落落——!”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着,用尽全力朝救护车跑去。
然而救护车却载着方沁语的遗体渐渐驶离,就像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
景佑寒强忍疼痛追赶着,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恐慌:“不要!落落!快停下!”
救护车没有停下,反而消失在了雾蒙蒙的风雪里。
带着为了救人而牺牲的方沁语,离开了景佑寒的世界。
第十五章 吊灯
“落落!”
顾母一惊,忙转身去看,见景佑寒竟然坐了起来。
他满头细汗地大口喘息着,泛红的眼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恐惧,像是梦见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顾母立刻拧了条毛巾给他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怎么了?”
微凉的湿润感让景佑寒一怔,眼神随之恢复了焦距。
急促的呼吸并未停下,他拂开顾母的手,哑声道:“我……梦见落落了。”
闻言,顾母动作一滞。
她垂下手,扭过头遮掩着红了的眼眶。
“隧道坍塌,她被埋在里面,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景佑寒的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眼角的悲痛却出卖了他故作镇定的坦然。
顾母拿着毛巾的手颤了颤,抹泪道:“别说了……”
良久,景佑寒才抬起头,含泪自嘲道:“妈,我是不是特混蛋?”
方沁语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甚至连死,他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更没能送她最后一程。
顾母忙摇摇头,语气中满是自责:“是爸妈不好,爸妈没有劝住她,没有告诉你她的事……”
“叩叩叩——”
病房门忽然被轻轻扣响,李主任提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
顾母站起身迎了上去:“李主任。”
李主任点点头,面色沉重,他将果篮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失神的景佑寒身上。
顾母擦了几下眼泪,端着脸盆出去了。
“俊霆。”李主任小心地开口,生怕说到景佑寒的痛处,“这些年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闻言,景佑寒眸色一暗,并没有说话。
比起方沁语,他的辛苦已经不算什么了。
见他这样,李主任更不好受,想要劝又怕他更加伤心。
“有些事……咱们阻止不了。”他哽声道。
景佑寒苦涩一笑:“阻止不了吗?如果我对她对一些理解,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李主任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沁语被抬出隧道的场景不断的在脑海里回放着,加剧了疼痛感,景佑寒阖上眼紧拧着眉,语气低落:“主任,抱歉,这段时间我恐怕没办法工作了铱驊。”
“你才回来,是该休息段时间,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的。”
李主任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他也希望景佑寒好好休息。
方沁语的事现在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没有解开这个结,他肯定是无法继续工作的。
和顾母说了几句话后,李主任便离开了。
在滴完最后一瓶药水后,景佑寒执意要回家,顾父和顾母也没办法,只能送他回了家。
顾母将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干净崭新的如同新房。
景佑寒瘫坐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愣愣望着天花板的吊灯。
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微微发烫,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带走了几分沉闷,却又带来了几丝寂寥。
他又这么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景佑寒才起身出门。
桐霞市南站。
景佑寒站在窗口前,缓声道:“坞安北站。”
拿到车票,他空着两手就进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