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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盯着清鸢看了许久后，突然笑了出来，“没错，我是知道，那又如何？”

“我为什么要阻止？谁让虞词他那么废，连这一点事都办不好？还有，要不是他试图将你带走，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他活该！”

清鸢看了他一会儿后，也笑，“确实，不阻止才是你的风格，不这样，你怎么收获渔翁之利？虞词是活该，我也是活该。”

她的话说完，宋衍的眉头顿时皱起，抱着她的手臂更是不断的收紧。

“你不就是想让我后悔，想让我疼吗？”清鸢突然笑了出来，手抓着宋衍的，覆在自己小腹上的伤口上，不断的用力，“这里更疼。”

那是她中弹的位置，此时她一用力，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宋衍的脸色顿时变了，还没说什么时，清鸢又继续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吧？这里还曾经有过你的孩子，所以，他也是活该，为什么偏偏要选我这样的人做母亲？死了也真的是活该。”

“虞清鸢，你给我闭嘴！”

“嗯，闭嘴就闭嘴，正好，我也累了。”

“你说什么？清鸢！虞清鸢！医生……医生！”

……

清鸢从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孩子没有了。

虽然她还从来没有真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但说起来荒谬，在子弹刺入皮肉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那个抓着自己纽带的小生命松开了手。

而且在睡梦中，她还梦见他跟她道别了。

他跟她说这个世界不好玩，所以他要先走一步去陪大舅舅了。

奇怪。

明明她之前有很多时候想过要放弃他的。

但在他真的转身的那瞬间，她却觉得心如刀绞——那是血肉被生生剥离的痛。

清鸢睁开眼睛时，脸上全都是泪水。

宋衍就坐在她床侧的沙发椅上，手轻轻握着她的。

换做是之前他这个时候已经醒了，但此时他好像疲惫至极，甚至连清鸢将手抽出来他都没有发现。

清鸢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后面昏昏沉沉的她又睡了过去，但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又被宋衍攥在了掌心中，且这次她怎么也挣不开了。

清鸢正垂着眼睛认真的掰着他的手指时，宋衍的声音传来，“虞清鸢。”

她的身体微微一凛，倒也不继续了，只抬起眼睛看他。

那平静淡漠的眼神让宋衍的眸色一沉，但他很快将那股情绪压下，说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买。”

“谢谢，不劳烦宋总您了。”

这一句话后，清鸢又开始去掰他的手指，但下一刻，宋衍却是将手收得更紧了，“虞清鸢，你闹够了没有？”

“我是认真的。”

“你说什么？”宋衍眯起眼睛。

“那天我在车上跟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宋衍的牙齿顿时咬了起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声音更是紧绷，“虞清鸢，你是因为孩子没了怨恨我对吗？要不是你非要跟虞词走……”

“那孩子，我就没想过要留。”

清鸢将他的话打断。

也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虚伪的面具撕开。

“宋衍，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清鸢的话音落下，宋衍脸上的所有表情全部消失。

“虞清鸢，好声好气的话你听不懂是吧？”他又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给我好好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