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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她早已经想好了措辞。
李世民诚恳道：“王爷有所不知，我嫁入大祁的第一天便遇上了刺客，那刺客要暗杀我时，嘴里一直喊着让我交出凤髓晶。
我原先并不知道这凤髓晶所为何物，但如今知道它是件罕见的宝物后，我便想知道那些人为何要怀疑那凤髓晶在我身上。
还有这凤髓晶到底所为何物，为何这么多人想要找到它。”
李世民说得极其认真且真诚，程处默的疑惑也消散得很快。
他回忆起了之前在水中与这女人纠缠的画面，当时他对她还是浅尝辄止，但那滋味至今回忆起来，都还是十分美好的。
李世民见程处默陷入了沉思，估摸着是思考她这番话的真假。
若是他不相信，她可以找来当时在京都城经过的百姓，询问一番就知道她所言是真是假。
程处默抬眼，示意了眼毕如春退下。
屋子里就只是剩下他们二人。
李世民看程处默缓缓走向她，眼下正是正午时分，太阳光异常刺眼，落在屋内的阳光都折射到了程处默后背上。
所以他向她走来时，仿若踩着光来的。
李世民有些移不开眼。
并非是因为这景象，而是左右不过几个瞬息之间，程处默看她的眼神好像就变了。
先前还带着狐疑，如今这眼神......
她望去时，只剩下了一片莫名的深情和那温柔的爱意。
程处默搂着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她束发后垂下来的发丝，温柔道。
“年年来时可曾看见了这一路的璎珞花？”
李世民点了点头，看到了。
当时她还纳闷，璎珞花一般长于秋冬，眼下已经是初春了，为何还有如此茂盛的璎珞花。
程处默看出了她的疑惑，“这璎珞花传闻是第一任应天府书院院长为了心爱之人种下的，璎珞花寓意相爱之人平安喜乐。
到时候本王在年年卧房外都种下璎珞花，可好？”
李世民后背一僵，他这是......在向她表白么？
不得不说，长相俊俏的男人确实有让人神魂颠倒的魔力。
她如今只是在程处默腿上坐了一会，与他对视了片刻，竟陷入了他的柔情当中。
李世民看着程处默，低声道：“王爷......可是在向我表白？”

问完后，她心里揪成了一团，似乎在期待他的答案，但同时也在害怕他的答案。

“年年觉得呢？”
程处默反问后，继续道：“本王戎马一生，那些儿女情长于本王而言是束缚，是枷锁，所以本王从未想过与人携手共度余生。”
李世民听到这，不知为何她猜到了是这回答，可听完后心底却一片冰凉。
她起身，想骂他一顿。
若是不喜欢，那便不要给人希望。
一会儿说出这般含糊不清让人误会的话，一会儿看着她的眼神又是深情且布满爱意的。
难道他们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这般戏弄别人。
程处默一把拽住了她，挽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继续坐在他腿上。
“本王话还未说完。”
李世民却已经不想听了，想开口让他闭嘴，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浅笑。
她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虽然她与程处默确实是白纸黑字上写着两人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可是一直是他制造这些虚无缥缈的假象让她误会的。
“王爷是不是觉得戏弄别人很开心？”
她说了，还是哽着嗓音说的。
眼尾通红，鼻尖泛起一阵酸涩。
都是这个程处默。
她以后不想与他往来了。
程处默将她身子板正，捏着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
看到她猩红的眼尾时，程处默又浅笑了一声。
李世民咬牙，想抬手给他一拳。
可拳头还没落上去，他话就说出口了。
“本王心仪年年，年年难道还未看出？”

第126章 见不得光的爱情
那拳头悬在了空中，最后又落在了他掌心处。
李世民说不出话来了，脑海里一直倒映着他的那句话。
他心仪她。
这是真的么？
李世民抬头与他对视，想看出程处默眼中是否有戏耍别人的破绽。
可看得出神了，以至于眼前一片黑了，她都未曾反应过来。
最后是一股难以呼吸的窒息感让她抽离出思绪的。
李世民猛地拍打着程处默的肩膀，示意他离开。
程处默最后不舍的离开了，但头抵着她额头，耳边都是俩人鼻息间的呼吸声。
“年年困么？”
程处默忽然说道。
还未等她回答，她便被他抱起。
李世民承认她眼下乱了分寸，有种似梦非梦的感觉。
直到程处默搂着她，她才知晓他们俩此刻是同盖一层被褥。
李世民回神，抓住程处默不安分的手，嗔道：“王爷，我有些累了。”
程处默明显是压制着的，嗓音都哑了，但听到她累了，还是规矩的放好了手，替她整理好了衣裳。
“睡吧！”
李世民确实是累了。
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可却难为了程处默。
直到太阳落山，天空被一片黑色布衣笼罩时，他都还未入睡。
隔壁房间。
毕如春很老实的没有去打扰王爷和娘娘，不过她也知晓这俩人在房中做何事。
之前在幽香院时，她与徐念之纠缠时，都是累的一整日都不出门的。
不过她今日一天都未见到徐念之了，倒还有些想念。
毕如春起身，将油灯灭掉后准备睡觉。
外面忽然传来了悠扬婉转的笛声。
毕如春一喜，忙裹上衣袍，趁着四处无人时，一个飞身来到了屋子上方。
“就知道我家的念之想念我了，来，快给我抱抱！”
毕如春看到徐念之时，双眼熠熠，先前的忧愁也烟消云散。
徐念之只穿了件常服，连狐裘都没裹，脸上夹带着微微汗水，看得毕如春心疼坏了。
“这么想我么？不是说了，我在这陪娘娘几日便回去了。”
徐念之往她脸上捏了一把，咬牙道：“你个没良心的，说离开便离开了，当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
毕如春瘫软在他怀中，提醒道：“这天可就要亮了，你确定要在这里骂我？”
徐念之又骂了句小没良心的后，就搂着她往那草丛茂盛的一处飞去了。
几个时辰后，毕如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
正要暗骂一声徐念之时，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她就这样嘶喊过。
毕如春走在无一人的走廊上，望着四周都熄了灯火的房间，实在是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何传出。
“大人，不要！”
一声又起，毕如春耳尖，才知晓这声音是从何屋里传出。
早在白日时，南无就领着她逛了一圈这璎珞院。
她一向方向感极强，不一会儿就站在了那传出怪异声音的门口。
她细想了下，这好像是赵天一的房间吧。
赵天一与皇室都同住在这璎珞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