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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第2章

挂了电话，故瑶才点开方柔发过来的那条新闻。

看着上面姜屿深和慕嫣然并排走出机场的照片，她默默将图片放大。

慕嫣然真的很美，是那种张扬无比的美。

故瑶抬眼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眉目浅淡，素色如莲。

姜屿深的朋友们以前都说，她是所有替身中最不像正主的，但却神奇的待了最久。

只看了一眼，故瑶就神色不变地关掉了新闻，准备前往医院。

医院，神经科。

病床上的少年紧闭双眼，五年了，仍然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故瑶边给他按摩手部，边缓声开口：“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所以我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你哥哥了……”

床上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故瑶唇角泛起苦涩。

絮絮叨叨在病房里待了两个小时，故瑶才离开。

却在出电梯时，撞见了姜屿深。

见到故瑶，姜屿深眉头下意识拧起，直接冷着脸一把将人拉住，出口就是质问：“你跟踪我到这，是想做什么？”

故瑶一愣，她垂下眼眸软软解释。

“我没跟踪你，我弟弟的医院是这里。”

这话姜屿深一个字都不信，他态度冷酷：“我警告你，不要出现在嫣然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故瑶沉默下来。

她没想到，在一起3年，姜屿深竟对她半分信任都没有……

见她不说话，姜屿深更是认定她是知道了慕嫣然在这里，故意过来的。

回过神，故瑶目光掠过他手里的甜点盒，忙柔声提醒：“甜点对心脏不好，你还是少吃点。”

“别给我转移话题！”姜屿深神色不耐，还想说什么时，手机响了。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名字，他神色舒展一瞬，随即看向故瑶再次警告：“再让我在医院看到你，就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说完，姜屿深接起电话快速离开。

故瑶定在原地，抬眼看着他进了一间病房。

她想了想，还是跟上前去。

透过窗，却正好看见慕嫣然撒娇喂了口蛋糕给姜屿深。

心口微微刺痛。

故瑶紧咬下唇，别开眼神，转身离开。

几天后，故瑶正在画室工作，热搜上突然爆出慕嫣然患慢性肾功能衰竭?。

看到这个消息，故瑶才明白为什么会在医院碰见姜屿深。

思绪飘远片刻，故瑶就放下手机，继续画画。

才画不久，一道低沉带着怒气的男声却在她背后响起。

“故瑶！”

故瑶一惊，才转身就见姜屿深站在门口，脸色冷冽阴沉。

看出不对劲来，故瑶放下画笔起身上前，还没开口，就被姜屿深一把贯在墙上。

后背撞上坚硬冰冷的墙壁，疼得故瑶拧起眉，不解看他。

姜屿深双眸猩红：“嫣然需要静养，你却故意爆出新闻，导致她病情恶化，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了！”

故瑶脑子发懵：“什么？”

“别装了。”

姜屿深不由分说直接拽着她往外走去。

手腕被拽得生疼，故瑶挣扎不开，被强行带到了医院。

迎面走来的护士神色焦急：“姜总，RH阴性血找到了吗？”

下一刻，姜屿深便将故瑶推了过去——“她就是RH阴性血，抽她的。”

故瑶踉跄了下才站稳。

心口泛起苦楚，她却没有反抗。

输血台上。

血一点点从她的身体抽走，故瑶脸色也一点点变得苍白，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姜屿深。

看着那张脸上曾经的温柔都变成冰冷。

等护士抽够血后，针管还没取出，姜屿深转身就要走。

故瑶连忙拉住他，又一次重审：“不是我做的。”

姜屿深却只是甩开她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去了病房。

眼睁睁看着姜屿深的背影消失，故瑶浑身发冷。

她下了输血台，还没走几步，只觉脚下发软。

下一刻，竟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入目是纯白的病房天花板。

故瑶勉强撑起身子，耳边骤然传来医生带着责备的声音——

“你都怀孕两个月了，怎么还去献血？”

第3章

一句话，叫故瑶脑子里嗡的一下。

“怀……怀孕？”

“怎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医生诧异看她一眼。

故瑶愣愣的低头摸着小腹，淡如死水的眸子中突然一点点泛起涟漪。

回到家后。

故瑶第一件事，便是将本就不怎么吃的抗抑郁药锁进了柜子。

之后几日，姜屿深大抵是忙着陪慕嫣然，再也没来找过她。

这日。

朋友方柔突然来访，踏入画室，方柔便啧了一声。

“身价上千万，画室却开在这么简陋的路边，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了。”

故瑶笑了下，不以为然：“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你那幅油画‘炽瑰’获奖了，来给你送奖金。”

因为故瑶太低调，所以方柔还兼职她的经纪人。

“是吗？”

故瑶收下奖金，连数字都没看，随意收了起来。

方柔却打开大赛官方网站，念着其中热度最高的评论：“‘炽瑰’那紫色玫瑰花丛开得过于瑰丽，像要死掉一般热烈……”

故瑶默默听着，方柔却突然转移话题：“姜屿深白月光回来了，你还不和他分开吗？”

故瑶一怔，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腹部才开口：“马上就会结束了。”

方柔一皱眉，还是没再多问朋友私事。

又说：“有个拍卖会想要你的画来做拍品。”

“什么拍卖会？”故瑶有些疑惑。

方柔缓缓开口：“是……关于心脏疾病方面的慈善拍卖会。”

提到这个，故瑶神色微僵，眼眸低垂。

半晌，她的画笔才重新动。

“可以。”

……

慈善拍卖会，二层包厢。

姜屿深兴致缺缺地举了一次牌，因为他曾经是心脏病患者，所以每年都会参与几次这种类型的拍卖会。

但接着，主持人声音突然兴奋起来。

“接下来，是刚获得华美奖金奖的画家GC的最新画作！起拍价五十万！”

话音落地，幕布揭开，画映入众人眼帘。

是雨幕中撑伞男人的背影图。

姜屿深目光凝在画上，一时怔住。

一旁的助理有些讶异地低声说：“姜总，画里的人背影看着好像你。”

姜屿深不发一言，眸色渐深。

不是像，这个背影就是他。

他认得出来，这是故瑶去年在家里画的一幅画。

他从不在意故瑶的事业，还以为故瑶不过就是个普通画家，没想到原来还挺出名。

助理飞快和主办方沟通后汇报：“听说这个GC，之前是不同意捐画的，但后来听说是关于心脏病的慈善拍卖，才改变主意。”

闻言，姜屿深心脏莫名一紧，不觉捂着心脏手术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从他心间升起。

片刻，他盯着画框上画家签名的GC两个字母，突然问：“为什么她叫GC？”

“好像是她和她爱人的首字母。”

姜屿深眉头一蹙，爱人？C？

正疑惑间，却听助理道：“巧了，姜总您的英文名不就是叫Cason吗？也是C开头。”

眉头舒展，姜屿深随即缓缓举牌——“五百万！”

走出拍卖会现场。

让助理去取画，本要去医院看慕嫣然的姜屿深却径直去了故瑶那儿。

走进公寓。

故瑶正在厅中画画，姜屿深脚步定在她身侧，看清上面的男人隐约又是他的轮廓。

故瑶又画了半响，才注意到他来了。

她忙放下画笔：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不用。”

姜屿深盯着那幅画，却是道：“以后不要再随便画我。”

故瑶笑容一僵，沾上颜料的手紧攥衣角，低声应：“好。”

见她乖巧的模样，姜屿深招手：“过来。”

故瑶过去，姜屿深低头俯身吻住了她。

知道姜屿深要做什么，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下意识挡了一下。

姜屿深不悦：“怎么？”

故瑶只好说：“我身上脏，有颜料。”

“脱掉就好。”

姜屿深单手将她裙子后背的拉链拉开，将人抱起进了卧室。

故瑶的配合让姜屿深这次很温柔。

事后，故瑶靠在姜屿深的胸口，紧贴他心脏的位置，听着自己跟他同频的心跳声，眼底满是眷恋。

静谧的气氛却没持续多久，姜屿深手机突然响起。

姜屿深径直拿过手机，甚至没有避讳故瑶，就打开消息。

故瑶清楚看到了慕嫣然发来的消息：这两件婚纱选哪件好看？

姜屿深回复：第一件，你穿起来更好看。

这一刻，故瑶的心跳慢了一拍，再合不上他的频率。

她怔怔问：“你跟慕嫣然是已经要结婚了吗？”

闻言，姜屿深唇角挂上冷意：“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你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

故瑶脸色一白。

姜屿深推开她起身，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也随之远离。

故瑶坐起身来，看着姜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