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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画像。

被派去搜寻寻璃的人来求见，为他带回了寻璃破碎的一角衣裙，他如遭雷击。

他双手捧上的真心，白如霜弃之若履。

而寻璃用死捧上的痴情，又何曾不是被他……

拿着那角破碎的衣裙，宋晔衡心口腥热。

“本君此生终归只欠了你一人！”

第十旖章醉酒

回到紫云阁再看满地白如霜的画像，只觉嘲讽。

当即把所有白如霜的画像收起，封藏到琉璃灯盏内。

宋晔衡更觉自己可笑。

即使这样，居然不舍得把白如霜的画像焚毁，只能自欺欺人式地封存在琉璃灯里。

然后，他压下满腔纷乱的思绪一笔一笔画了一副寻璃的画像。

他把那副画像挂在雷神大殿，日日提醒自己，对寻璃的亏欠，更以此压下对白如霜种种情愫。

新婚那日之后，白如霜派胭脂来说旧伤未愈需要修养暂缓同房。

宋晔衡也不觉得奇怪。

此后，他故意早出晚归，甚至时常有意回避同白如霜的见面。

一开始白如霜还寻机让胭脂送点心茶水到紫云阁试探，见他果然没有与她同房的念头，便彻底丢开。

然后，他忙于天地司法，她带着胭脂日日出入药神殿。

明明与白如霜青梅竹马长大的他却在成婚后与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有时候，宋晔衡甚至忍不住想，要不就此成全白如霜和白止桦。

可他终归不甘心。

一想到要放白如霜离开，就觉得痛彻心扉。

白止桦那个小小的药神又到底有哪里好？

他为天地司法坐镇四方，天界众神都对他一片赞誉。

可偏偏就是离他最近到底白如霜，眼里没有他。

日子就那么过了一千年。

有一天，他意外发现寻璃居然没有死，亲自去带回她。

他以为救命之恩寻璃会提什么让他为难的要求，谁知寻璃好似看穿他的想法。

只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殿下，如今我流离在外，只想有一个栖身之所便足矣。”

寻璃提的要求简单至极，让宋晔衡更觉得愧疚。

宋晔衡只觉自己已经无法面对寻璃洞悉一切的眼睛，将她安置在别院之中。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心态，并没有把寻璃的消息告诉白如霜。

寻璃对于宋晔衡的安排却没有任何怨愤，只安静的待在别院内。

出于对寻璃的愧疚，宋晔衡便时常借着天地司法顺路去别院看她，寻璃每次都客气又梳理，即使聊天两人都隔着一张榻桌。

时日久了，他和寻璃相处倒是自然了不少。

后来又见白如霜出入药神殿，他便忍不住同寻璃旁敲侧击打听白如霜与白止桦的事。

他也不知道寻璃是不是听出了他话里隐秘的窥探。

若无察觉的同他说。

白如霜和白止桦一见如故……

白如霜是唯一一个能自如出入药神殿的人……

白如霜小时候曾扬言要嫁给白止桦……

白如霜的每年的生辰都会收到白止桦精心准备的礼物……

……

听得多了，他竟然觉得自己卑劣，自私的将白如霜绑在自己身边。

那一日，他从外巡查回来，路上就听到有仙娥在说这段时日，白如霜时常出入药神殿。

一时心绪难平，又不想回雷神殿，便躲到别院喝闷酒。

直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发现寻璃浑身赤裸一身凄惨躺在他身边。

宋晔衡当时大惊，不知如何应对。

倒是寻璃清醒后，安慰他：“殿下不过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三妹，我不怪你，你也不用愧疚，不过是我……自愿的……”

寻璃后面几个字说的轻微，若有似无，可宋晔衡还是听见了。

顿时狼狈逃出别院，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见寻璃。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别院的仙侍来报：寻璃仙子有孕。

宋晔衡吓得立刻赶去去别院。

不过数日不见，寻璃居然似凋零的残花一样满脸憔悴。

此时，宋晔衡才知道，寻璃被梼杌所伤之后，伤及神识日日要用神力疗伤。

自怀孕后，寻璃神力不足，时常疼痛难忍。

跪在一旁的仙娥更是说：因神力不足，寻璃腹中麟儿恐会夭折。

寻璃拉着他的衣袖求他。

“殿下，我怎么样都无怨，只求你看在麟儿是你骨肉的份上，救救他，呜呜呜……”

寻璃的泪让宋晔衡更是愧疚难当，一时冲动说道。

“你放心，我娶你便是！”

第二十章 白如霜不能死

娶你的话一说出口，宋晔衡就有几分后悔。

沁满眼泪的寻璃看出他脸上的悔意，弱弱说道：“有殿下这句话，我便是死了也无悔，只是你若要娶我，又置三妹于何地？”

宋晔衡满心的悔意被寻璃的理解打得七零八碎。

最终，叹口气对寻璃说道：“你别担心，旖儿那自有我……”

宋晔衡说罢，渡神力给寻璃疗伤养护腹中麟儿。

寻璃身体稳定后，宋晔衡仓惶奔出别院。

一路茫然不知道去哪，那时接到白如霜从传音镜传来的话。

带着一股气回了一句：“本殿回与不回，与你何干？”

他很想知道，白如霜到底有没有真正把他当成夫君。

若有几分把他当成夫君，他醉酒那日没回雷神殿，她为何不寻不问？

那日，如果白如霜寻过问过，或许，或许他就不会和寻璃……

如今一切都错了……

可白如霜却没有任何问责的话出来？

是不是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他回不回雷神殿对她都没关系？

“无事了，你掌管天地司法，不要累了自己……”

又是这句话，反反复复说了一千年，宋晔衡在不想听下去。

罢了，就这样吧。

他为自己的愧疚负责，也放白如霜自由。

所以，白如霜从雷神殿搬出去吧。

为什么？

因为小璃没死……

一向听从的白如霜没有同意，只是这一会宋晔衡却不会在有一丝奢望。

凤族原是各族之首，可自从上任凤族族长陨落之后，族长之位便由白如霜继承。

可凤族之内对其不服的不在少数，更何况如今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