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当自强小说沈归迟宋雁书在哪里可以看-沈归迟宋雁书重生当自强全文分享阅读
照母亲的意思是,我退了婚,总不好立刻定亲,但宋盈年纪和我类同,也该定一门亲事了。
前世也是这样的,母亲给宋盈选亲事操了不少心,结果沈归迟往圣上面前一提,直接和我平妻嫁入沈家,真是说出来都是笑话。
我只是淡淡提醒道:「不如让宋盈自己选,免得到头来她还不领情。」
母亲略略思忖道:「也是。」
我出了门,却刚好碰见宋盈,上辈子那么怨她,可是今生也只是淡淡的,看她格外有兴致地要去挑选她的良婿,不免出了声:「你与沈归迟无来往了么?」
宋盈却奇怪地看我一眼,撇了撇嘴,「我和他有什么干系?」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慢慢想了想,才想通这回事。上辈子的沈归迟看不透我的欢喜,可我这位庶妹,却是把我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才曲意逢迎沈归迟。这辈子我毫无留恋地退了婚,眼下的沈归迟瞧着也是落魄得入不了宋盈的眼,从两情相悦到今生陌路。
可是,我轻笑一声,万般痛苦源头,居然是我的喜欢。
我闷咳起来,难受得弯下腰。当夜我便发了烧,哥哥急着拿牌子去请了太医,瞧过了只说是风寒,好生休养便好了。可我却因此病了半个冬天,开了春才好起来。
病的时候做了好多梦,恍恍惚惚、浮浮沉沉的,等我好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却又记不起来。我半夜似梦非醒时,曾见床前有人,却不言语,小心地喂了一粒药丸在我嘴里,入口即化,百脉温热。他伸手想碰我脸,我稍一动,他便迅速收回了手,恼怒地说了什么,可我都没能听清。
等我醒来时,床头却放一支沾露的春花,滴溜溜的。小眠替我梳妆时,给我簪上一支步摇,正是那日陆渊送的。
我突然想去城外寒山寺祈福还愿,母亲十分高兴地应允了我,说是我这病能好,也该是要多求佛祖庇佑。我隐约中记得我曾发生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醒来我还是宋家的掌中珠,混沌的不再去深究,但是拜拜佛像总是好的。
马车在青石板上前行,一个「宋」字挂在车角轻晃,车夫却突然停住了车,小眠替我掀了帘子,皱眉回身,同我道:「是沈家那郎君。」
沈归迟。我记得的,我前段时间退了他的婚,可是更深的事情,像是被水雾笼罩着,看不透彻。我便也蹙了眉,微探出了身。
正有阴云蔽日,天色微沉,沈归迟一身青衣挡在马车前,脸消瘦苍白,眼睛也愈发执拗黑沉,瞧着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我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略睁大眼睛骂道:「马车你也拦,当真不怕死。」
沈归迟轻声说:「听说你病了一个冬日,然而宋府门房,不让我进,我只好守在外头。」
我有些奇怪,「你找我做什么?」
沈归迟却没回答,他说:「我梦到一些事情,并不多,初初以为是假,尽管荒唐,可是还是想来问你一问。」
他微仰起头,那样直的脊梁居然有些颓了,面上有些脆弱,他说:「这个冬日,本该有人为我搜来名家孤本,我的案上本该多出上好的笔墨纸砚,她为我的科考尽心尽力,听闻我喜好篆刻,便学了月余,刻了一只小兔子放在我的案头。」
他说得很慢,吐字像是痛苦,又像是甜蜜。
我听着这些事情十分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心下不知为何不舒服,摇了摇头道:「世上,本就没有『本该』这件事。」
谁本该为你尽心竭力?谁本该将一颗真心送予你揉捏?
我突然问:「那只小兔子呢?」
他的面色却突然变得难看,轻轻抽着气,像是很疼的样子,「梦中的我,把它扔了。我以为这是,羞辱。」
我轻笑一声:「天底下原来有这样的羞辱。想必你所说那人极为倨傲。沈归迟,你该让一让了,我尚且还有事。」
我再添上一句,瞧他眼眶微红的模样,我也诧异心中的快意,却还是扯开一个讥讽的笑,我说:「本该的意思,就是再得不到,沈归迟,你明白了么?」
他踉跄两步,脸色煞白,我不知有何预感,正如我上回祝他前程似锦,我预感到他接下来的每时每刻都该在痛苦之中,然而其中缘由,我自己都不清晰,大约也只有佛祖知道了。
7
城郊寒山寺的桃花开得早,香客却不多。我跪在大殿中,仰头可见佛像慈悲模样。我隐约知道自己忘却了一些好像很重要的事情,然而此刻却无比安宁,不愿过多计较,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正合掌祈福,却感觉我发间的步摇晃动了,我睁开眼,陆渊的指尖刚从我步摇垂下的流苏离开,他垂下眼瞧我,一月未见,他生得愈发俊秀。
我刚要说话,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陆渊在我旁边的蒲垫上跪下,我从前听闻小王爷不信神佛,现在倒好,这架势比我还虔诚。
我和陆渊起身往外走时,他才懒散开了口,伸出手掐着我的脸左看右看,「较病前还圆润些,我的药果然不错。」
我才想起我病中似真似假见到的人,瞪大眼睛道:「你的药?你偷入我闺阁!」
陆渊「唔」了一声,讪讪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十分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许的什么心愿?」
我道:「说出来有什么灵验的?」
他眉角蕴了一点笑,垂下眼看我,「你若告诉我,说不准比告诉佛祖还有用。」言语间难免有底气。
我「噢」一声,一点一点说道:「我向佛祖许愿啊,上京的小王爷早日娶妻。」
陆渊一怔,耳后却攀上丝红痕,知道我是戏弄他,却慢条斯理道,眉眼确实难得认真:「宋雁书,你就这么想早日嫁人?」
山雀曳着长尾清脆地叫唤着,寺外的桃花落了一地的红,这路本是通往山下的小径,我看着陆渊精致的眉眼,尚且还没想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听见破空声起,陆渊把我往怀中一揽,我直撞上一股清雅竹味,他再往后一步,箭羽就从我刚刚站的地方破空而过。
我抬眼见陆渊沉下的眉眼,箭羽不停歇,还有刺客持刀窜出。
陆渊分神把我的头往怀中一按,声音低沉:「别看,抓好。」
天旋地转,刀剑相碰,我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是手心为陆渊出了一把汗。血腥味愈浓,不知道是陆渊的还是刺客的。
我再抬头时,地上已瘫倒了一堆人,佛门之地,却是沾染了一片血腥,陆渊扣紧我的腰,往这寒山寺深处走,七拐八绕又动用了机关进了暗室,点了一盏灯,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我肩上陡然一重,陆渊像是终于撑不住了一般,我才发现他的脸上都是冷汗,唇色苍白,腹部已中了刀,腿上也汩汩地流着血。
我扶着他寻了墙坐下,他从袖中取了药敷伤,手都微颤,我从罗裙的裙摆上撕了大块布给他止血,稍稍料理好了些,他才喘着气靠着墙闭目。
灯火微跳,陆渊微仰着头阖目,他突然叫我:「宋雁书。」
我看他,他说:「你过来一些。」
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便凑近了过去,没想到他突然微起身,薄唇在我脸颊蜻蜓点水地擦过,或许还碰到了我一点唇角,我怔在原地,却见到他已经回去,因为这一点动作痛得抽气,却还放开了眉眼笑了起来,笑声里沾些放纵的得意。
他道:「寒山寺后门有条小道出去,你的侍女会在那里等你,你从那里下山去,很安全。」
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让我走,我问:「你呢?」
他说:「你不必管。」
我却执拗起来,重新问一遍:「那你呢?」
陆渊看着我,好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含了柔和,「我就在这里等,雁书。」
「等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昏暗里陆渊的眉眼却动人,他平静地开口:「当日十里亭埋伏,朝廷重拿之下也寻不到元凶,我日常所服用之物也都十分谨慎,唯有那日临行前,陛下和文妃娘娘赐下的一杯酒不曾验过,却偏偏中了毒。埋伏的贼人曾被审问出,取不了我的性命,也要废了我一只腿,让我当跛足王爷,无论如何,残缺之人始终与帝位无缘。陛下身子愈发不好,太子又年幼。」
他说得仍然平静,谈及生死大事,也像是与自己无关,「我在等,等着看是文妃娘娘不要我过活,还是我的哥哥想要了我的命。若是前者,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后者……」
陆渊轻轻笑了笑,却是对我说的,带了分惋惜:「恐怕我就该食言了,满足不了你刚才许下的愿望了,小雁书。」
他抬起手,为我再扶正鬓边的步摇,却嫌弃道:「式样太难看了,下次换一个。」
我却伸手扣住了他的手,尚且温热,我认真地看着他,「我陪你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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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近来又出了新事,一是太子的生母文妃娘娘病重,谁都不许探望,有小道消息传闻文妃娘娘犯了大错,性命堪忧,只是诸多猜测,谁都不知真相;二是今科状元沈归迟才华横溢,皇上得之大喜,他却在朝堂之上请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