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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哽咽：“舒舒是我女儿啊，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想跟别人说，我女儿很聪明，一定能考个好大学，以后文化肯定比我还高……”

“可是……他们不让我认女儿了，我不能认，我一认，舒舒就真的是‘臭老九’的女儿了，但……”

姜岩突然落下泪，像个孩子似的望着身边的姜恋玉和秦辞怀，指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是‘臭老九’，我是姜岩，姜老师，舒舒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啊！”

说到这儿，他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看到这一幕，姜恋玉也忍不住，扭过头低泣。

上辈子她自从下了乡就再没见过父亲，被秦辞怀送进监狱跟愧于见他，以至造成终生之憾。

即便重来一世，她也永远体会不到，这十年里，父亲是受着怎样的煎熬和折磨。

他曾经的一身文人傲骨，已经被消磨到只剩下一个叫‘姜岩’的名字……

秦辞怀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轻轻放在姜岩颤抖的肩上。

他知道这个年过五十的男人需要痛哭一场，才能彻底摆脱那十年的留下的阴影。

姜岩哭够了，又给秦辞怀倒了杯酒。

眼见秦辞怀要和，姜恋玉忙擦掉眼泪拦住：“别喝了，你还得回部队。”

“后天才回。”

秦辞怀拂去她的手，跟着姜岩喝了起来。

见此，姜恋玉也没再阻拦，坐到一边看他们跟好兄弟似的谈天说地，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夜渐深，姜恋玉把姜岩扶回房睡下。

出来时，见秦辞怀趴在桌上，俊朗的脸醉的通红。

看了眼沙发，显然容不下他那高大的身材。

可家里也只有两个房间……

她叹了口气，吃力地将他扶起。

男人好像一座山，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

温热的呼吸洒在肩窝，让姜恋玉浑身颤了颤。

她努力忽视心跳的混乱，半抱半拖的把人扶到床上。

脱了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借着台灯的光，姜恋玉坐在床边凝望着睡着的秦辞怀。

葱白的指尖摩挲着他的眉眼，她顿觉眼眶有些发酸：“我好像忘记自己已经重生过了，可是却又能想起那三十年在监狱的点点滴滴，战云，其实是我该好好对你……”

话音刚落，手突然被攥住，惊的姜恋玉屏住了呼吸。

秦辞怀闭着眼，嘴里呢喃着：“姜恋玉……”

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姜恋玉眸子微微收紧，一股说不出的暖意淌过心底。

或许在秦辞怀心里，她是有一块方寸之地的……

轻轻抽出手，捻好被子后，姜恋玉关了灯，蹑手蹑脚出去。

收拾好桌子，她盖着毯子便缩在沙发上睡去。

夜渐深，冷风从门隙灌进客厅。

意识朦胧，姜恋玉半梦半醒地裹紧毯子。

忽然，身下穿过一双有力的手，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谁？”她一下惊醒。

黑暗中，秦辞怀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是我，回房睡吧。”

第20章

皂角香混着残余的酒味钻进姜恋玉的鼻内，竟然让她也有了丝莫名的醉意。

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身下的床还有秦辞怀的余温，暖洋洋的像冬天的阳光。

“你……”

刚开口，便觉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

秦辞怀也躺了上了！

姜恋玉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辞怀将人搂在怀里，被子盖过两人：“睡吧。”

睡……哪里还会有睡意。

姜恋玉大气不敢出，只觉脸颊和胸膛又团火在烧，好像只要一动，火就会蔓延到全身。

床不是很大，勉强容得下两人。

虽说两人是夫妻，也做过更加亲密的事，但那都是在控制不住的时候，这时的清醒反而更加折磨人。

像是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秦辞怀突然发问：“怎么了？不困？”

姜恋玉铱驊捏紧了手：“嗯……你能不能放开我？”

说着，有些难受地挣了挣：“这样……我睡不着。”

可下一秒，男人将他搂得更紧，连同声音都多了分沙哑：“别乱动。”

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

感受到腿间那不同寻常的触碰感，姜恋玉红了脸，也不敢再乱动。

沉寂片刻，她抿抿唇：“我没有要跟别人结婚，我的信被人掉包了。”

“我知道。”

闻言，姜恋玉诧异了瞬。

以前秦辞怀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她的，怎么这次……

没等她再打开话匣子，秦辞怀又说：“妈一直很想你，你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她。”

听了这话，姜恋玉目光一凝。

对婆婆，她始终抱有挥不去的愧疚，即便这辈子她没有犯错，但还是摆脱不了上辈子失手杀了婆婆的记忆。

“我会的。”

舒了口长气，姜恋玉阖上眼，正想缓和情绪睡觉。

可腰间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在后背游走了一圈后开始往衣服里钻，连同头顶的呼吸也沉重了些，滚烫的气息像火星子落在。

她咬了咬下唇，下意识推开躲避：“别……”

明天一早她还要去送信，按照秦辞怀这体格，自己不睡到下午肯定起不来。

而且她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这样……

可下一秒，身边的人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借着窗外的月光，秦辞怀看着满眼无措的姜恋玉，只觉喉咙像干涸的湖泊，急需一场甘云。

淡淡的馨香比酒还要醉人，不断撩拨着他挣扎的自控力。

在他的记忆里，最初关于姜恋玉的记忆就是一群知青中最漂亮的一个女学生。

淡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跟画儿似的……

“战云……”

一声软绵绵的呼唤，让他理智中紧绷的弦彻底断裂。

昏暗里，姜恋玉只觉秦辞怀的气息骤然靠近，紧接着唇被深深稳住。

僵硬的舌被半推半就地与之纠缠，肺里的空气也被一点点吸走。

在男女这事上，男人似乎天生就有悟性，哪怕之前只跟姜恋玉一个人亲密过，还只是一次，秦辞怀也轻而易举地挑起她身上的火苗。

姜恋玉努力找回清醒的意识，挣开后，那炙热的吻却铺天盖地地落在了脸上、下巴、脖颈……

“停下，我们不……”

话没说完，一只手就抬起了她的腰，秦辞怀沉哑的声音伴着吻落在耳尖。

“停不下了。”

第21章

湿润的吻就像雨点，沿着那白腻的脖颈一路向下，辗转在胸口。

姜恋玉只觉大脑乱的像浆糊，开始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好像只能循着本能，笨拙回应着身上放肆的男人。

就在一切都要往深处进行时，她顿觉小腹一阵抽痛，一股温热感在大腿根散开。

她脸色一变，挡住秦辞怀作乱的手：“等等……我，我好像……”

被打断的秦辞怀语气多了分不满：“怎么了？”

现在让他停下，无疑是往他小腹塞了颗即将引爆的雷。

姜恋玉伸手开了台灯，从他身下挣扎出来一看，胯间一片红。

她通红的脸烧的更加厉害：“我，我日子到了……”

“……”

她根本不敢去看秦辞怀是什么表情，只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都好像凝固了。

半晌，男人突然下床，扣着扣子冲出房去。

“哎，你去哪儿？”

姜恋玉下意识也站起来。

“洗澡。”

秦辞怀甩下一句回应，便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姜恋玉哭笑不得，只能换了条裤子。

无奈间，也有丝庆幸。

两人还算不上彻底和好，这样糊里糊涂的做了，总觉得有些别扭。

将近半个小时，秦辞怀都还没出来。

姜恋玉有些着急，披上衣服准备去看看，刚下床便见人进来了。

“你没事吧？”她生硬发问。

秦辞怀绷着脸，却轻轻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不许乱动，赶紧睡。”

闻言，她咬了咬下唇，也不敢再乱动。

或许是今天太过疲惫，她很快睡着了。

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秦辞怀的眼神慢慢凝起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他抿抿唇，吻了吻姜恋玉的额头，缓缓闭上眼。

次日。

天刚亮，姜恋玉习惯性地醒了过来。

她睡眼惺忪地摸索着枕头下的怀表，打开一看，六点半。

几秒后，才发觉身边的秦辞怀不在，他躺过的地方也是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