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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朝外走去。
阮颂年跟在身后,看他不说话大着胆子说了句:“明天是时祺的生日,时叔叔想我们一起过去。”
时屹脚步略微一顿,看来没猜错,那电话不接是对的,他声音听不出起伏:“他让你来当这个说客?”
阮颂年叹口气,伸手想去挽他胳膊,结果被时屹避开,她不再坚持:“好,不去就不去吧,正好明天我有台手术要做,没时间。”
时屹有些惊讶,侧头看她:“怎么不劝我?”
她倒是直爽:“时叔叔是让我劝你来着,可我又不傻,身份互换我不见得有你大度。”
这是实话,她做了几十年的独生女,如果突然冒出来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说这是父亲的私生女,将来会继承家业,只怕杀人的心都有了,哪会真心实意的去给她过什么生日。
时屹唇角略勾,打趣道:“你给人当儿媳的,就不怕未来婆婆不满意?”
“毫无羞耻心搞乱别人家庭的小三,我管她怎么想。”阮颂年说完才想起来:“这么说,郁欢倒是随她妈妈了,还记得当年她追求你的...”
“好了。”时屹的声音瞬间凉透:“回去吧,天很晚了。”
时屹从到了家,郁欢就锁在懒人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海棠树,身上围了个毛毯,像只偷懒耍乖的猫。
时屹脱了外套,伸手解开领带,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么熬下去可别抑郁了。”
郁欢心思一跳,似乎每次在云枫都是这样,自己只是空有皮囊的玩偶,她转过头看他:“那你要我出去吗?”
他略微挑眉,神情不悦:“出去就这么好,外面的男人这么有趣?”
郁欢无言,低下头不吭声了。
时屹凑过去将她抱起来,坐好后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大手抚着她的小腹:“我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怎么就总想着跑?”
“我如果是只宠物的话大概会很感谢你,可是我是个人,我想要自由”
时屹扬唇笑笑,大约是觉得她的话可笑:“郁欢,都知道猫爱偷腥,万一你和赵意年一样,趁我不注意又勾搭上其他人,岂不危险?”
他顿了顿又说:“母女同心,我不能不防。”
郁欢脸一白,侧头看他:“从小到大,她从没当我是女儿过,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侮辱我。”
赵意年不爱自己,也不爱父亲,与郁江野十几年的婚姻都是将就。
“可她还是很在意郁江野,多次提出要去看他。”
郁欢不信,父亲出车祸后那段时间她去求过母亲,母亲甚至都不肯出来见她一面,现在怎么会变了心思。
“你不要骗我,她怎么会在意爸爸。”
“怎么说也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她怎能不心疼前夫呢。”说到最后时屹自己都笑了,满满的讽刺。
赵意年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背着时怀远打探郁江野,一方面是维持自己贤妻良母,善良温婉的人设,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这人还能活多久,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他是不会顺她心意的,也算是保证了郁江野的安全了。
时屹的骨节轻蹭郁欢的腰窝:“时祺夺走你的母爱和一切,你就没有怨气?”
郁欢心里阴晴不定,恨时祺吗?如果没有他母亲至少会继续演下去,父亲也不会因此成为植物人。
可时祺有什么错,他不能选择自己的降生,十几岁的孩子,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能继承家财万贯又怎样,没有健康照旧可怜。
还记得几年前见他的时候,瘦弱单薄的小男生,眼神都是怯生生的。
“我恨他做什么,这些事又不是他做的。”
那天寺庙里时屹的话她始终记得,害怕时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低声求他:“时祺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也不想出生,你恨我或者恨赵意年都没有问题,就放了时祺好不好?”
这话惹恼了时屹,能感觉到两人周身的气氛冷下来,时屹的胳膊收回,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看:“自己成了情妇毫无自由,反倒替锦衣玉食的少爷操心。”
郁欢被他反应吓到,慌张的去拉他的胳膊,却被狠狠甩开,人也摔倒在地毯上。
时屹站起身,居高临下,深沉漆黑的眼眸暗光流转:“我没你这么好的度量,我家破人亡,他凭什么父慈子孝?”
第33章 少在这做戏
郁欢泪光闪闪,时屹和自己的确不一样,她从小没得到过母爱,所以没了也无所谓,但时屹不同,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备受器重,时祺突然出现,夺走一切不说还将整个家都搞散。
郁欢有些后悔,下颌因用力咬着而颤抖:“我错了。”
时屹却不满意她的态度,俯身捏住她下巴:“郁欢,我不会让你们好受的。”
她惨然一笑,眼里已经有了泪:“你已经做到了。”
“不够,远远不够。”
时屹性子向来如此,但凡招惹上就没有好果子,譬如杀害时玥的凶手,现在躺在地下室跟蛆虫无异,又如赵意年,这么想成为时太太,他偏不让两人如愿,直到现在,时怀远和赵意年都只是非法同居,没有结婚证。
手机铃声响的突兀,时屹放开郁欢去接了电话,别墅里太安静了,即便没开免提也能听到声音。
电话接通就是刺耳的玻璃破碎声,伴随着女人尖叫声:“时少爷,夫人又犯病了,你快来看看吧。”
时屹平复好呼吸,俯身去拿沙发上的大衣,心里焦急,面上不露分毫:“怎么回事?”
保姆大约见惯了这种场面,倒也没太慌张,躲远了说:“下午有人寄来一个快递,我以为是寄错了没有管,后来夫人拆开看了之后就不对劲了,将快递撕掉就开始摔东西。”
“快递是什么?”
“我那会扫地的时候看了看,好像是照片。”
时屹攥着手机的骨节有些泛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郁欢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有些担忧的问:“杨阿姨怎么样了?”
时屹冷冷瞥她一眼:“少在这做戏。”
她低声解释:“没有,我是真的担心……”
时屹没再听下去,边穿衣服边出了家门。
其实杨宛的躁郁症不是因为郁欢,早在前几年就有了端倪,那时候时怀远整日不回家,回来了也只是争吵冷暴力,将原本优秀独立的富家名媛贬的一文不值。
长期下来杨宛精神便出现了问题,只是那时候时玥上大学,时屹忙着工作,谁都没有发现。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