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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可让你风光出嫁。”

沈瑶身体一怔，看着娘亲手里的婚服，沈瑶眼眶微红。

凤凰高傲，它们的羽毛岂是那么好得的？

娘亲肯定吃了很多苦，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沈瑶眼中蒙上愧疚：“娘，对不起……”

紫云上神将沈瑶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母女之间，哪有什么对不起。”

……

等紫云上神离开后，沈瑶更坚定信心，要找到气运之力。

这次，她竟然在一处山顶，看见了吞噬自己气运之力的梼杌，正趴在不远处！

她眼中一喜，正打算夺回气运之力。

可这时，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沈瑶避之不及，被仙术击中，口吐鲜血。

沈瑶扭头顺着那股力量看去，眸色怔住！

第四章 斩断姻缘

一道残影消失，只余留一丝若有若无的神力波动。

而那抹神力，沈瑶只觉熟悉！

她一时想不起是谁，回过神时，梼杌趁机消失不见。

沈瑶继续追赶梼杌，却再难找到其踪迹。

晚上，她只身回气运殿。

刚至，就看傅宴辞坐在大殿之内：“怎么才回来？”

沈瑶听着他质问的声音，又想起今日仙娥所说之话，微微躬身。

“不知帝君前来，所谓何事？”

看着她客套冷漠的样子，傅宴辞微微不悦，然还是走至了沈瑶面前。

“气运族和天族本是一体，本君希望你懂事！”

沈瑶闻言，不明白地看着他。

傅宴辞深邃的眸子尽是冷情：“你母闹至天族，对六界无益，这次念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没有追究,若有下次……”

他没有说下去，但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傅宴辞想起，今日紫云上神在天界寻说法，不由皱眉。

沈瑶听着他看似留情的话，心里只剩悲凉。

“我知道了。”她低声回。

傅宴辞就要离开，然而沈瑶却抓住了他的衣袂。

“帝君，今日可否陪我散步赏花？”

自从她的气运之力没了之后，傅宴辞就再没有陪过她，美其名曰要成婚，两人要少走动。

傅宴辞下意识要拒绝，然余光落在沈瑶惨白的脸上，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忍。

“好。”他鬼使神差的答应。

两人来到长生池。

池畔杨柳依依，池内莲花终年盛开，仿佛一切和从前一样。

可沈瑶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刻意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傅宴辞，她方知物是人非四字。

“帝君，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吗？”她忽然开口。

傅宴辞听到她这话，剑眉微拧：“这是天宫，不合适。”

沈瑶刚抬起的手缓缓垂下，她还记得以前傅宴辞还背着她四处游玩。

当时她怕被人议论，然而傅宴辞说：你是我未婚妻，谁敢议论！

所以说，哪有什么不合适，不爱了，就不合适了……

沈瑶跟在傅宴辞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一路，两人都在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炷香不到，傅宴辞就没了耐心，以要处理公事先离开了。

……

沈瑶一个人站在长生池畔，吹着冷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气运殿，而是来到了月老庙。

月老庙外，磅礴的长生树布满了凡人祈求姻缘的红线，沈瑶伸出手，看过其中一个祈愿。

只见上面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瑶眼眶莫名发热，心想凡人真好，能一同经历生老病死，难怪人们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滴清泪落下。

“沈瑶上神。”

这时身后传来一苍老的声音。

沈瑶收起眼泪，转身就见月老站在不远处。

她朝着月老走过去：“叨扰了。”

“上神可是有事所求？”月老温声问。

沈瑶闻言，想起最近所发生之事，还有傅宴辞的变化，终是忍不住开口。

“求月老，帮我斩断这天定姻缘。”

第五章 喜事

月老一怔，神色严肃：“既是天定，如何能断？”

“可我如今已不是气运神……”沈瑶看着自己周身强压的黑雾，眸色暗淡。

月老叹了一口气：“上神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之后，沈瑶拜谢月老，回气运殿。

路上。

沈瑶就听到一些小仙议论。

“兰漓上仙的婚服你们见了吗？真的是美不胜收，听说是用天梭织成的。”

“北冥帝君对兰漓上仙真是重视，太令人羡慕了。”

“既然北冥帝君这么喜欢兰漓上仙，那沈瑶上神嫁给帝君岂不是自取其辱？”

沈瑶凝神将这些声音抛掷耳后，回到气运殿。

远远就看见兰漓一身艳丽服装，在一众仙娥面前搔首弄姿。

兰漓看到沈瑶将身边仙娥屏退，而后来至沈瑶面前，转了一圈说。

“姐姐，这广袖留仙裙是帝君特意让人为我所制，你看如何？”

沈瑶面色平静，冷淡回：“好看。”

说完，她往内殿走。

兰漓见她一幅不在意的样子，眼底闪过暗芒。

片刻后，她故意放大声音：“姐姐，你也别怪帝君偏心，谁让你现在变成了瘟神，帝君说现在靠近你，都害怕被沾染到晦气。”

沈瑶脚步一怔，她强忍着没有回头，行至殿中，“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殿内漆黑一片，外面无数的议论声传至沈瑶耳中。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瘟神恶气蠢蠢欲动，三魂仿佛被撕裂了般，痛不可言。

沈瑶靠着周围的气运力压制瘟神恶气，可瘟神恶气太过蛮横，下一刻，她一口鲜血吐出。

整个人彻底昏迷。

再次醒来，已经是几天后。

殿内没有一个人伺候，沈瑶探测心口，发现瘟神恶气没有渗出，然而她元气大伤，怕是压制不住多久！

她曾起誓，若压制不住则灰飞烟灭！

思及此，沈瑶叹了一口气，感觉着仅剩不多的仙力，目色苍凉。

她走出殿外，忽然就看到整个天界布满了红绸，好不喜庆。

沈瑶问守宫的仙娥：“可是有什么喜事？”

仙娥愣了一下，而后恭敬回。

“上神，这是帝君为求娶兰漓仙子特意所做。”

沈瑶心底一涩，只觉难堪。

明明该是自己和傅宴辞的婚礼，可如今天界所有人都觉是兰漓。

她走在天宫的宫道上，不自觉来到北冥神殿。

仰头望着巍峨的宫殿，她忽然想起，以往都是傅宴辞来气运殿找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她找傅宴辞的次数多了起来。

沈瑶叹了一口气，轻声走进去。

傅宴辞此刻正坐在高位，批阅着奏章，听闻脚步声，微微皱眉。

“你怎么来了？”他头也没抬，声音不耐烦。

“想见你。”

傅宴辞抬头狭眸落在沈瑶身上，几天不见，他发现她身形越发消瘦了，原本动人的一张脸，现在也更加死气。

他落下笔，敷衍道：“你我很快就要成婚，以后有很多时间见面。”

“帝君，没有多长时间。”

沈瑶苍白的唇微张，一字一句：“我快压制不住体内瘟神恶气，就要违背誓言，灰飞烟灭了。”

第六章 不强求

殿内一瞬的寂静。

半响后，傅宴辞不在意道：“你这些小把戏也就骗骗兰漓。”

他和沈瑶相处千年，知道她最怕疼，怎么可能与天地大泽立下灰飞烟灭的誓言？

沈瑶整个人怔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看着傅宴辞，此刻只觉陌生。

从前，就是自己轻轻咳嗽一声，他都会放下公务，陪着自己去看仙医。

而现在，自己真的立了誓言，他却一字不信。

她自嘲一笑：“帝君说的对，我也只能骗兰漓，骗自己。”

话落，沈瑶转身步伐狼狈离开。

傅宴辞坐在首位上，想着她刚才阴阳怪气的话，将笔直接拍在了案台上，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

沈瑶行至殿外，看着天地大泽，心底像是被什么扼制住了一样。

当初，她一己之力过于弱小，不得已求助天地之力，然而却需要用自己的命做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