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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了。”

许言欢便安静下来。

岑森道：“打扰到你了吗？”

许言欢问：“是你想打给我？”

“嗯。”他在片刻之后承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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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欢沉默片刻，就陪着岑森聊了一会儿。

聊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日常，可两人也能心平气和的谈很久。不谈感情，就从朋友角度来考虑，也挺好的。

从这天之后，岑森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就变多了。一般都是小蝴蝶跟她先说，等小蝴蝶说够了，岑森便会把手机拿过去，跟她说上几句。

岑森说最近的工作挺烦人的，但也没有展开细说。

许言欢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岑森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道，“我不太喜欢跟你牵扯上利益关系，会影响我的判断。”

影响感情的因素太多了，性格、物质条件等等，都会影响判断适不适合走下去。

许言欢在感情上，没有那么纯粹的追求，她觉得有波动那就是有感情，岑森追求的则是极致的喜欢。尤其在她身上，格外苛刻。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喜欢太过于纯粹，所以他一旦要开始思索，就会用以往去做标杆。

只是能回到之前吗？

许言欢觉得很难，裂痕已经有了，嫌隙已经生了，又怎么可能回到过去呢。

可她也没有打击他，她只是在等岑森的判断，他要是喜欢她，也有一点点跟她一起的欲望，那么她便陪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要是没那么喜欢，她就慢慢淡出他的世界。

对于许言欢而言，这一辈子，有岑森，或者没有岑森，那只是遗憾不遗憾的事，不影响她这辈子走下去。

她希望岑森好，她做出点牺牲，顺着他的感觉走也无妨。

岑森想了一会儿，又问：“今天你干了什么？”

“开会。”

“跟哪一家谈的合作？”

许言欢也没有隐瞒：“王励肆。”

岑森就不回答了，安安静静的。

只是许言欢可以不答应王励肆的追求，也跟他说清楚了，但是生意跟感情，她不会混为一谈。换句话来说，如果岑森一味要求她别见王励肆，那不可能。

当然，岑森也没有开口提出这种要求，他很有分寸。

“我们只是谈公事。”

“我知道。”岑森没法跟许言欢说，即便这样，他也有些不舒服。

何况，许言欢什么意思，他也明白。岑森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他了，他不会轻易去挑战许言欢的底线。他们太讲分寸了，其实也是一种不够亲近的表现。

岑森又有那么一点想见她了。

不过不适合提。

在忍了两天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下一次给你送药，我能不能再回来？”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不会影响你。”

许言欢说：“可以。”

她没有任何犹豫，倒是让岑森意外了。他客气的说：“谢谢。”

许言欢配合他所有的态度，说不客气。

她想岑森现在需要的就是耐心，她要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那么他也会很有分寸的保持距离。她得稍微热情主动一点，那么他对待她的方式，会完全不一样。

许言欢也是现在才意识到，不是岑森之前对他有多冷，他只是一来不愿意受她摆布和恨她，二来看她的态度决定该怎么对她。

她看似什么都替他考虑，但开口都是撇清关系的话，所以他几乎不会主动跟她开口。

至于恨她的事，她对小蝴蝶好了之后，他似乎没那么恨了。

许言欢白日里，依旧偶尔跟王励肆碰上。王励肆如今已经彻底放开对她撒欢了。即便她明确拒绝。

王励肆确实对她很好很好，会给她买最娇艳的玫瑰。但他也不图回报了，就爱买。

那片玫瑰花海有多惊艳呢，红的张扬，风一吹来，鲜花肆意纷飞，许言欢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花海中，花瓣袭向她，落在她肩上发上，禁欲又热烈。

这一片花海，瞬间在网上传开来。

许言欢也深陷舆论中心，所有人都在询问被表白的是谁。

王励肆反而出面澄清：“不过是送给普通朋友，不是网上所传的表白。补给她的生日礼物而已。”

许言欢知道，王励肆是不想给她造成困扰。

其实身处那一片花海，谁又能不动容，除去时间成本不说，花是他亲手摆放，就连风也是刻意安排好的。许言欢看到视频时，都觉得自己美得触目惊心。

a市不盛产红玫瑰，许言欢也是第一次见到a市的玫瑰花海。

只是花海不仅仅是花，也是王励肆的泥潭。

王励肆想，你看，他果真陷进去了。男人爱一个人的时候，远比女人还要懂得浪漫。

许言欢跟他道谢。

王励肆只含笑道：“言欢姐，真的只是普通的生日礼物。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让你记住我，他们都没有给过你是不是？”

许言欢没有说话。

“总有一天，你会记住我的好的。”王励肆说，“我能给你的，他们都给不了。那时候我还小，不然有岑森什么事。”

许言欢扪心自问，如果王励肆再找出现，她真的会选择岑森吗？不一定的，王励肆其实比岑森还要热烈一点。

她再次见到王家父母时，王母也主动上来跟她攀谈，热情之至。言辞当中，有拉拢她的意思。

许言欢有片刻失神，她仿佛看见王励肆站在她不远处得意的笑：你看，岑森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许小姐，我们家阿肆这么喜欢一个人，我也是第一次见。阿肆那孩子，挺难搞，但对在意的人，非常好的。”

她心情复杂，不知道王励肆是怎么劝说住王家长辈的。就好比她当年好奇，岑森是怎么做到的。

玫瑰花海的事，最后也传到了岑森的耳朵里。当晚他打电话来时，状态就很不对。他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