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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凶手。

她挣扎着抬起头，却没有看到那双眼睛。

手机从口袋里滑出，颜语江回过神来，捡起手机。

刚准备收起来，突然看到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让顾叶悠老实一点，不然你就永远活在噩梦里吧。

颜语江瞳孔疯狂颤抖，刀刃刺入腹部，疯狂在其中搅动。

世界一切变得虚无，她呆愣着蹲在原地，失去了神采。

第32章

顾叶悠毕竟是检察院有名的检察官，仅仅通过一条短信立刻查到了刘总的头上。

虽然暂时找不到证据，但是不妨碍他开始加快对他的资金的调查。

颜语江被接回家，再呆在魔都更危险。

等顾叶悠逮捕刘总的时候，离颜语江回家已经过了两个月。

顾叶悠的出差也结束了。

算上颜语江住院的时间，他和她已有五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顾叶悠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去姜家。

姜玉珏沉默的开了门，看到顾叶悠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一下，把顾叶悠弄得紧张起来。

“还是不行吗？”顾叶悠问道。

逮捕到伤人的犯人，所有人都不禁感慨犯人的眼睛和顾叶悠很像。

真的不怪颜语江会认错。

姜玉珏说：“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顾叶悠一愣，呆滞的和他上了楼。

在姜玉珏的示意下，顾叶悠敲了敲门，门内毫无反应。

“时念，是我。”

房间里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是从高处摔了下来。

听得顾叶悠心一紧。

姜玉珏递上钥匙。

顾叶悠心思纠结地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所有东西都堆积在一起，根本找不到颜语江的身影。

顾叶悠捡起地上的文件和书籍放到桌子上。

他侧头一看，柜子大门大开，被子和衣服混在一起，而颜语江蜷缩在柜子里。

听到有人靠近，颜语江更加抱紧了自己，脸埋在膝盖里，披头散发挡住了神情。

顾叶悠耐心地蹲到外面，他说：“时念，我回来了。”

颜语江身子一僵，尖叫了一声，“不要开门！顾叶悠要杀我的！”

顾叶悠一听皱起了眉头，伸手抓住颜语江，好声好气地劝导：“时念，顾叶悠不会伤害你的，你抬头看看我好吗？”

颜语江拼命要扯回自己手，疯狂地摇头。

“顾叶悠从来都不爱我，他只会伤害我，我不要出去！”

她的挣扎和抗拒如同鱼刺掐住了顾叶悠的咽喉，他哽咽地连唾液都无法吞咽。

颜语江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儿，从小风风火火，乐观向上。

就算是被他一次次拒绝也能坚强地挺过去。

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顾叶悠第一次感受到绝望，这比那天看到颜语江昏迷的状态更加心碎。

他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就算心中的情绪已经溢出，依旧没有落泪。

顾叶悠用力攥紧颜语江的手，安慰道：“时念，顾叶悠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对吗？”

颜语江挣扎的动作一顿。

见到这句话起了作用，顾叶悠微笑着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就像哄着小孩子一样。

忽然，颜语江开口：“颜语江不能喜欢顾叶悠。”

顾叶悠的笑意凝固住，他觉得掌心的手越来越凉。

她乘着此时抽回手。

然后，他看到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双美丽而充满活力的杏眼此刻被灰暗笼罩。

没有光彩，没有希望，没有爱意。

她如同机器人一样重复着说：“颜语江不能喜欢顾叶悠。”

第33章

顾叶悠失语。

包裹在被子里的颜语江乱糟糟的，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模样。

姜玉珏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说：“偏执症精神分裂，正常的时候和以前没有两样，发作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

顾叶悠背对着姜玉珏，一直盯着颜语江，问：“有办法治吗？”

“有，不过治疗过程很漫长，你等不了的。”

顾叶悠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捋了捋颜语江的头发。

“没关系，我会陪着她的。”

话毕，姜玉珏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他的妹妹和他的挚友的前路感到无力。

姜玉珏离开了这里。

独留顾叶悠和颜语江独处。

顾叶悠席地而坐，平静地陪着颜语江。

他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么安静过，只有他和她。

……

颜语江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后背非常痛。

她摸着黑从衣柜里爬出来。

这时，窗户前逆光的背影突然传过头来，禁止的画面突然活动把颜语江吓了一跳。

那人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静默的对视后，颜语江察觉到对方是谁了。

颜语江站着，顾叶悠坐着，两人就这么对视，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可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已经藏了太多想说的心里话。

他们自知对方的想法。

终于，顾叶悠开口了：“犯人已经抓到了。”

颜语江一愣，随即点点头，“我听我哥说了。”

顾叶悠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颜语江跟前，后者想要退，身后只有隆起的被子和衣服。

她一脚踩在上面，不知所措。

“你在怕我？”顾叶悠背对着窗外的光线，看不清表情。

“不是……”颜语江立刻反驳道，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知道自己病情变得严重了，所以每次自己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都已经习以为常。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害怕别人陷害自己，就连姜玉珏都被她划伤过。

颜语江害怕自己伤害到顾叶悠，所以不敢和他靠近。

不是因为害怕。

她这么爱他，怎么会害怕他。

颜语江低着头，“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先回去，我现在想休息了。”

顾叶悠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晚风吹动白纱窗帘，微微笼罩住顾叶悠的身影。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颜语江缓缓抬头，看到了顾叶悠的神情。

除了悲伤，浓浓的爱意搅合在一起，浓烈得让颜语江都心惊。

——原来她以前也是这样的。

心里不停的狂喜，因为顾叶悠也爱上了颜语江，同时一丝绝望染红了世界——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颜语江和顾叶悠的爱情注定是以失败告终。

一想到这里，颜语江再也没有力气抬头，她双肩一缩，又低下头了。

不知何时开始，晶莹的泪水滚动在眼眶里，但是她用最后的毅力让它们没有流下。

忽然，一只大手按在颜语江的脑袋上。

顾叶悠轻柔地揉了揉，力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颜语江一愣，随即听到他轻声说道：“你想吃太南街的冰糖葫芦吗，我明天带你去买。”

他还说着家常话，还像以前一样对待她。

“你没必要这样……”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