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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烟味，显然刚抽不久，她这才稍微避了避，道：“你既然要纵容我，就不应该事后计较。再者，我本来也只是想让他给我带句话，只不过是顺势替你敲打他而已。”

乔芋还真是顺便帮一帮王励肆，一旦王励肆自己去，跟了这么多年的人，总伤感情，一不小心还容易生嫌隙。乔芋代替他，他不表态，柳助理反而不好准确揣摩他的心思。

一旦摸不准王励肆的意思了，那么柳助理只会更加卖力，来表现自己。对王励肆来说，不亏。

“纵容？”王励肆把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流转一遭，似低笑似冷笑说，“棠初姐本事真好，男人什么心思，被你揣摸的明明白白。”

她看看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王励肆非但不听，反而加重力道。

乔芋回过味来，他生气了，只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有话直说吧。”她说。

“你这辈子，就非管着程谧那点事不可了？他女朋友怎么样，关你什么事？”王励肆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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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这才眉心微蹙，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动作。

王励肆慢慢冷静下来，一时之间有些懊恼，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丢人，说什么乔芋越俎代庖，实际上他才是越俎代庖的那一个。

乔芋如何去管程谧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没有半点资格去吃这半点飞醋。

王励肆慢慢的恢复平静，他收回腿，放开她。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他浑身僵硬，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是，乱吃飞醋。

他居然承认自己在吃程谧的醋。

王励肆才是从小真的被女人给宠坏了的，所以他一开始接近乔芋，也只是因为好奇跟征服欲，他从不觉得自己会陷进去。可如今乔芋一直是平静对他，反而是他失控了。

明明他和乔芋，并不算经常接触。

王励肆显然清楚招惹乔芋这种女人，不是什么好事。玩玩可以，真有认真的趋势了那必须抽身，他想也没想就要转身上楼，只是还是多说了一句：“除了程谧以外，你对谁都挺无情的。”

乔芋说：“我对程谧也无情。”

“是么。”王励肆嘲道。

“爱情占了生活的多少，对我来说，或许只有三分之一。”

王励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就注定乔芋不太看中感情，王励肆没来由的勃然大怒，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最后生气变成了生闷气。

而乔芋没去看原英芝的事情，也没有隐瞒。事实上，程谧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听闻原英芝在乐呵呵的打牌这事。

他没有告诉屈琳琅，只是发了会儿呆，然后出了门。

乔芋在家里短暂的休息之后，就去外头谈事情去了，恰巧又碰上王励肆，他却明显避着她，她打招呼，他冷冰冰的说：“滚。”

像吃了火药一样。

程谧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

周遭已经因为他这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气氛尴尬不已了。乔芋毕竟也是原氏的实际掌权人，王励肆着实是不礼貌。

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要说恩怨，那怕也是情债了。毕竟王励肆也是个向来藏得住事情的性子，从来没有过这样失了控制的时候。

乔芋倒是脸色不变，朝旁边各位客气的点了点头，算是礼貌。再等她抬眼时，就看见了程谧。

他冷冷淡淡的看着王励肆脸上的表情，直到王励肆上了楼。

“没跟屈琳琅去玩？”她其实是意有所指。

程谧沉默了良久，道：“你不是不想让我跟她上-床？”

她顿一顿，语气平淡：“你没有。”

“你没有？”程谧垂下眼睑，略显冷淡的看着地面，“你姑姑此时此刻，根本完好无损的在打牌。这就是你所说的，你姑姑在医院？乔芋，你故意把小蝴蝶给我们，就是想用孩子打扰我们。”

乔芋不言不语，但他知道，她听见他的话了。

或许她只是在组织言语，她一向最会用语言来填补她行为上的漏洞。

“所以为什么这么介意我跟屈琳琅？”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

她依旧沉默。

“说你喜欢我，可你能对我那么狠，也能随时吊着别人，分明没点喜欢的模样。但是说不喜欢，又非要搅和我的生活。”程谧看上去神情似乎有些悲哀，他说，“乔芋，我真的，一点都搞不懂你。”

她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又无时无刻，不在干预，他替自己选好的路。

乔芋迟疑了会儿，还是走到他面前，她伸手替他整理着领口，诚恳问道：“你想我怎么表态，你跟我说。程谧，我耐心听着。“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是乔芋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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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抬眼看着他。

程谧眼底是带着情绪的，究竟是何种情绪，没那么好辨别，但她知道他此刻心底，并不平静。

程谧……你在动摇什么？

乔芋耐心十足的等着他开口，并不催促。

但程谧在片刻后冷静下来，挥开了她给她整理的手，稍微避了避，侧开头，提醒她：“我有女朋友了。”

“嗯，我知道。”乔芋便自然的收回手，说，“你想知道我的什么想法？”

乔芋原本是来谈生意见客户的，只是这会儿并不急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说：“一起喝一杯咖啡？”

程谧却不想跟她坐下来谈心，如果可以，他情愿她一辈子不要来打扰自己。偏偏因为一个孩子，乔芋无孔不入。

他其实想问问她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可是冷静下来后就突然想明白了，乔芋的喜欢，是值不了几个价的。看看不对劲的王励肆就清楚了。

程谧认识都王励肆，面对女人时从来都游刃有余，刚才那一幕，王励肆那一句“滚”带着的火气，未必是厌恶，程谧身为一个过来人，很能理解王励肆的情绪。

那是一种，被撩拨得不上不下之时，生自己的气，也埋怨乔芋不哄他不主动，不给他明确的回应。

而乔芋要是一点没给王励肆回应，王励肆至于走到这一步？

程谧不知道乔芋是否是为了利用王励肆，但他猜她肯定给过王励肆不太明显的回应。

你看，乔芋总能把一个男人逼到这一步，因为乔芋，毁了自己好不容易经营好的人生，值得吗？

程谧在心里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不值得。他现在的生活，很稳定，他也挺满足，有女儿，身边也有人陪伴，他是喜欢屈琳琅的，她给了他很多的鼓励与扶持。

他这几天，是因为乔芋，有些心神不宁。程谧把这归为恋旧，他心里清楚的做着打算，乔芋……他应该敬而远之。

“不用了。”程谧收回思绪，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是请求，“乔芋，算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参与我的生活了？”

程谧眼神复杂的说：“我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即使有遗憾，我现在的生活，我也已经很满意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以你为中心，舔着你，因为你患得患失。我离开你以后才知道，感情是平等的。”

他原本说的是，他搞不懂她。那会儿他是想弄懂她的，可是这时，他却不在意她怎么想的了。

程谧在矛盾间，又做好了打算。

她又想多了，她还以为他这次来问话，是因为，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旧情。

乔芋说：“我不是在逼你，我是不想让你和屈琳琅有亲密接触，因为我不信任屈琳琅在自己有了孩子以后，不会觊觎属于小蝴蝶的东西。”

“琳琅对小蝴蝶很好。”程谧不赞同道。

乔芋不想跟他争辩，只道：“我说了，是在她有孩子之后。”

她沉思着，想着小蝴蝶面对屈琳琅时的小心翼翼，又想起程谧对屈琳琅的偏袒，她似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逼走屈琳琅；要么成全程谧，小蝴蝶离开他。

乔芋原本选了第一种，可她又心软了，她或许不应该随意安排程谧的人生。

片刻后，她突然开口：“要不小蝴蝶跟我。”

程谧脸上有几分难以置信，冷冷说：“乔芋，你说好不会抢走小蝴蝶，你这是要反悔？”

“如果你不舍得小蝴蝶，那么屈琳琅在小蝴蝶长到十八岁之前，不能有孩子。”乔芋不留情面的说，“并且你的财产，在小蝴蝶满十八岁之后，百分之八十，都要给她。剩下的，你可以留给屈琳琅以及你们以后的孩子。”

程谧对乔芋的脾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