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安薄晋川讲的什么-纪安安薄晋川大结局
关于抑郁症的鉴定。”陈律师的声音特别低沉。
做过没做过还重要么?那个不被他重视的女人,在他身边被人害成如此之惨,其实不能说是别人害的,纪安安之所以成了这样,全部都是他害的。
薄晋川沉默的看向电脑边的笔筒,上面也夹着一只金色的玫瑰胸针,这个胸针是当时婚庆公司送的,他从没有为纪安安专门买过任何饰品,她却将它当宝贝一样收着。
但此时,胸针化为了一根真正的玫瑰刺,扎在了他任何还算柔软的神经里,再也拔不出来。
鼓了莫大的勇气,薄晋川将鼠标移到了另外一段视频上,闭上眼打开,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千栀从二楼,也就是纪安安的房间里跳了出去。
薄晋川拖动着进度条,一遍一遍的看着千栀的影像,真的恨不得是自己眼睛花了,脑袋糊了,可不管看一百次还是一千次,千栀就是千栀。
千栀的哥哥,甚至在纪安安已经在医院里重伤躺着时,还能说出是纪安安要跳楼自杀,千栀在阻挡的谎言。
他们本不该这样猖狂的,他们之所以能这样猖狂,完全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这样说,他一定会相信。
他们捏定了,他会向着千栀,就算再不可思议,还是会选择放弃纪安安。
而他呢?他这个大傻子,就按着他们想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深渊,顺带将纪安安推去了更比深渊还深的地方。
薄晋川将胸针握在手里,连着从纪安安房间里拿出来的那一枚,摆在了面前,它们看起来是那样不搭对,就像他和纪安安。
可它们明明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之所以不搭对,是因为其中一个,被硬生生人为损坏成了这幅样子,就像他和纪安安。
追溯到更远的时候,纪安安从楼上摔下来,保姆说,她是收了千栀的钱,一个不是演员的普通保姆,怎么可能演的那么出彩?
除非她说的是真相,她是真的觉得纪安安可怜。
一个在他家里只工作了三天的保姆都能知道纪安安可怜,他呢?
他不信。
回忆一旦开始,所有的设定一旦被推翻,就是万劫不复。
如果一个人的心可以黑成这个样子,那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红的。
在厨房里,千栀的第一次摔倒,就是阴谋的开始,纪安安当时就默认了,在他对她发难的时候,一点儿反抗也没有的默认了。
因为她知道,他不信。
这种默认,能追溯到更久远的时候,她被安家坑的嫁给他,嫁进了这对她来说是冰冷的坟墓的纪家。
是什么支撑着她,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反抗?
薄晋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光。
那是他们婚礼的时候,颇为不耐烦还要装的开心的他无意间看到了身边新娘的表情,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笑着,笑还不想让别人发现,就像是努力私藏着自己的小心事。
他终于明白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爱了他。
“陈律师,再帮我查查,之前关于我婚内出轨的报道,是什么人拍了照片,什么人写出来的。”薄晋川的声音已经死气沉沉了,陈律师那边也听的有些心惊。
“还有,帮我找她,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找到她,沿途的摄像头,所有一切她可能去的地方,她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钱,不可能离开这里的,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找到她!”薄晋川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要求。
陈律师都有些记不清的说:“好,我尽量。”
“我要的不是你尽量!”薄晋川突然大吼出声,但是一瞬间又没了任何底气。
她是他弄丢的,又关别人什么事儿呢?
小说:第16章
“你叫什么?”
手臂上有纹身,脖子上挂金链子的大哥斜在沙发里,眯眼笑望着站在面前小鸡崽子一样的女人。
“纪安安。”她声音很轻,虽然感觉一巴掌就能被大哥拍死,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倔强。
鸨姐俯身在大哥耳边说了几句,他微拧着眉头看向纪安安,突然笑起来说:“还有这特长呢?”
纪安安不吭声,大哥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手勾起了她的下颌,他不胖但很壮,除了金链子,手腕上还带着硕大的佛珠,他的手指有一股常年吸烟被浸透的烟味儿,和薄晋川的完全不一样。
“干嘛皱眉头?觉得我说的不对?不是说你特长是不怀孕么?”大哥一脸坏笑的松开了纪安安,又坐了回去,点了一支烟,大脚架在纪安安面前的软凳上。
纪安安没等任何人给她使眼色,跪下来帮他脱了鞋,好在大哥还是注意形象的,袜子很干净,也没有任何异味。
“您说的对。”纪安安捏着他的脚心,轻声回答了一句。
大哥突然觉得面前这女人挺好玩的,乖巧的很呢?不过话说过来,做这行的有几个乖的?要么是尽显风尘实际上骚情过度的,要么是死木疙瘩不情不愿的,这种安静老实又有些妩媚姿色的,根本就不该是干这活儿的人。
“落难凤凰一样的?难怪叫潼呢。”大哥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鸨姐松了口气。
这位哥,车牌号五个8,开在路上交警从来不拦,道上混了十多年了,走哪儿都被当大佛供着,好不容易来他们这儿一回,没想到一眼就瞅上纪安安了,非要她来。
她是真怕纪安安掉链子,没想到,这女子有点能耐,一上手一开口就躺在了人心窝子上。
“纪安安,一定要把杜哥伺候好了。”鸨姐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了。
纪安安依旧不轻不重的捏着,她不懂什么穴位,但知道怎么捏不会让人难受,还能生出些舒适来。
她方才凝眉,是因为鄙视自己突然又想起了薄晋川,不该有任何比较的,她和薄晋川,今生的缘分已经尽了。
“过来,坐这儿。”杜哥眼都没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面,纪安安不矜持,走过去坐在了他腿上,杜哥突然睁开眼睛,笑笑说:“你怎么这么瘦?”
轻飘飘的,看着比实际重量还轻,但他不知道,实际上纪安安没有将所有重量都压下去,脚担着呢。
从小到大她别的没学会,唯独学会了懂事。
纪安安微垂着眼,杜哥伸手将她胸口的衣服向下一拽,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不怕羞,杜哥心想,然后特别不在意的问了句:“之前有过多少男人?”
纪安安轻声说:“一个。”
杜哥总算是抬了眼,正视了纪安安一眼就又笑了:“你觉得我信么?”
纪安安根本不在意他信还是不信,类似喃喃自语的说:“男人从来都不信女人,说什么都一样。”
大哥微眯着眼睛看了纪安安一会儿,拎着她的细腰将她一转,直接摁在了按摩床上。
与此同时,薄晋川打开了千栀公寓的大门。
做完手术的纪安安带着刀口,严重失血的跑了,而千栀呢?根本就不是什么骨折,是能自愈的骨裂,她却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星期,每天享受着护工和家人的陪伴,回到家依旧是娇气的公主。
薄晋川已经知道了一切,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