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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对她那么好干嘛？要不是她，贺家媳妇妥妥的就是你。”

她笑了笑，没吭声。

从这天以后，温湉学会了点怎么对人。

而孟棠月则是让苏母喜欢得不得了，贺母约着孟棠月出去吃饭逛街的次数就少了些。

周末的时候孟棠月跟贺母一起去吃了樱花国料理。

孟棠月说：“阿姨，今天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很久。我已经打电话给温湉了，她应该很快就过来。”

贺母点点头，叹气：“我跟温湉一起总是没那个兴致。”

这下孟棠月没发表意见，毕竟贺母现在这么想，但等哪一天温湉嫁给了贺津，生了孩子，就不一定还这么想了。

“棠月，苏家对你再好，我还是觉得愧疚，觉得对不住你。”

孟棠月猜到她想说哪件事，垂下眼皮：“我都差不多忘了。”

“可是我肯定能记一辈子，棠月，真忘得了吗，那可是丧子之痛啊。”贺母跟孟棠月面对面站着，也就没看见朝她走过来的温湉，自顾自继续说，“你跟阿津那个孩子要是能平安，肯定不知道会有多漂亮。都四个月了.....”

说到最后，满是心酸。

孟棠月却是看见温湉了。

她看见面前的小姑娘，脸色刷白。

030

贺母是见孟棠月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才转头发现的温湉。

她揉了揉眉心，倒是不觉得温湉知道了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过这会儿继续逛的心思是没有了。对孟棠月说：“你等会儿走，也顺路送送她。我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着吧。”

孟棠月笑着点点头，带着温湉往外头走。

一直到地下停车场，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孟棠月能感觉到，温湉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良久之后，她咬着唇问：“孟棠月姐，那个孩子......”

“没了。”孟棠月淡淡的笑了一下。

“是贺津不太想要这个孩子吗？”

“嗯，他不喜欢。”她神态自若，仿佛在讲一个外人的故事。

温湉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见孟棠月风轻云淡，心里就越是沉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无论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比他们还要亲密。

见她情绪低，孟棠月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会跟我一样的，他那时候还小，什么也不懂。”

回到学校以后，她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等看着到了贺津下班的点，就急切的跑去公司找他。

温湉看到贺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整个人几乎是朝他飞奔过去抱住他，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贺津，我害怕。”

贺津道：“有心事？”

温湉哭了好久。

贺津也就没发动车子，让她在副驾驶上坐了很久，“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敏锐的问，“我妈折腾你了？”

她轻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

贺津皱起眉：“你从哪听来的？”

“你当初，为什么不要孟棠月姐的孩子？”温湉太想知道原因了，既然不想要，那为什么，又要让孟棠月怀上呢。

贺津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孟棠月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她怔愣片刻，声音也轻了下去：“你不知道么，你母亲说的，说贺家永远对不起棠月姐。棠月姐也说，那个孩子没了，是你不喜欢。”

贺津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温湉看见他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这会儿的情绪显然不平静。

几分钟后，他发动车子，车内气压很低，她顿了顿，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有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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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月看见顾泽元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感觉他压力大，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看见她时，眼底倒是染上了几抹笑意，大老远朝她挥手：“棠月姐。”

“最近状态怎么样？”

“还算凑合。”

“好好考，考完我过来接你，带你出去玩两天。”

“好啊。”顾泽元跟她聊了两句，就让她先回去了，“我回去看几遍公式，珍惜时间。”

孟棠月点点头，一个人在他学校里坐了一会儿，等出了学校，第一眼就看见了贺津的车子。正当她打算绕路路过的时候，车窗摇了下来，他看着她，说：“谈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开门坐了上去。微微侧目，就看见了贺津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没有为难温湉。”孟棠月说。

贺津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有些不明所以。

“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孟棠月觉得他此刻偏头过来看自己的眼神锐利的可怕，怔了怔，平静的说：“一年前。”

“我妈，你姑姑，他们都知道？”

孟棠月沉默。

贺津冷笑了两声：“可以啊孟棠月，他们谁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他妈瞒着我？孟棠月，你怎么敢？”

她跟他对视着，很容易看清楚那双眼睛里面写满的怒意，她更加平静了，道：“我第一回跟你求婚的时候，跟你说过的，大概是你自己忘了。也有可能，是我说话太歇斯底里了，跟个疯子一样，你没有听清。”

贺津抿着唇，声音也沙哑了几分：“所以你就流了？”

孟棠月摇摇头，“是我跳楼的时候，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不过跳楼我骨头断了二十几根，孩子居然还没掉，医生都说是医学奇迹。”

她顿一顿，才继续道，“但是我那会儿的身体状况太差劲了，要生一个孩子，会生不如死。我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一个母亲，所以没选择让自己承受那种痛苦。”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贺津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孟棠月扫了眼窗外，说：“反正，你也不喜欢孩子。”

031

贺津扯扯嘴角：“我是不喜欢孩子。”

孟棠月收回视线，垂下眼皮：“所以这个孩子没有出现在你眼前，也挺好的。”

贺津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可他心里太乱，根本就是无从开口，但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对不起孟棠月的；“这是我欠了你的。”

“没什么欠不欠的，跟你上.床，也都是我自愿的，那会儿谁也不想有这个孩子到来，怨不得你。”孟棠月平静疏离的说，“都过去很久了，以后真的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说了也没有意义，这个年代，流产的女人......也不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贺津点了支烟，异常安静，半个字都没有再说。

只是到最后，烟头变得格外烫手。

孟棠月最后回去，也没有让贺津送。

她租的地方不大，一个人坐着发了好久的呆，睡得晚，第二天上班时眼底都是青的。

孟棠月在路上撞到温湉，发现她的状态也不太好。只不过孟棠月也是不好多问的，她点了个头就打算走人，温湉却喊住了她：“棠月姐，交换生的名额，我有一个。”

“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去读这一年？”

孟棠月客观道：“如果你很想提升自己的话，可以去。”

温湉有些艰涩的说：“我怕他变心，不会等我。”

孟棠月顿了顿，却是笑了，她说：“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熬不过这一年的时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

或许是因为，贺津跟温湉的相处，跟和自己的相处，比起来太不一样了。

男人到底有没有上心，女人其实很容易有判断。

往后几天也快要考六级了，温湉也就很少往学校外面跑，毕竟她心里还是想刷一个高分的。她不出去，贺津来学校的次数便多了些，每次来，都会给她送一些零食。

这天拿的格外的多。

“我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呢。”温湉埋怨道。

贺津扫了眼两大袋零食，说：“有一份是给孟棠月的。”

温湉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勉强当作是件小事，道：“好的，到时候我给她。”

“我去给吧。”他想了想，说。

温湉的情绪维持不住了，眼眶通红：“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贺津没明白温湉这情绪的突变：“我什么什么意思？”

温湉闷闷不乐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要亲自去给孟棠月姐送零食？我真的不喜欢你接近她。”

贺津笑了笑。

“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想什么呢，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