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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何楚妍和姜故鸣和郑凛叙都很熟悉，三三倒是第一次过来。

看到三三，何楚妍和姜故鸣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

除夕前一天，墨元绝就独自回到了北城。

按惯例，陆家除夕是要吃团圆饭的。

除了墨元绝一家外，其余的叔伯都过来了，包括墨元绝远在国外的堂姐，今年都回来吃团圆饭了。

陆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陆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墨元绝的父亲陆章回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弟弟。

陆家没有分家，几人成家后都住在祖宅里。

墨元绝在这一辈里排行老四，上面有两个堂哥，陆仁和陆义，还有一个堂姐，陆若。

唯一比他小的就是陆溟了，现在还在读硕士。

墨元绝这一辈里，唯一成家的就是陆仁，孩子都有了两个。

如今墨元绝也传出了订婚的消息，他就成了陆义和陆若的调侃对象。

墨元绝一进来就听见陆义玩味的声音：“老四回来了，怎么没带老婆？”

墨元绝：“还不是老婆。”

陆义：“迟早的事，还能跑了不成。”

墨元绝坐下来，目光看向陆若，“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若：“昨天。”

墨元绝：“呆多久？”

陆若：“半个月。”

墨元绝：“难得。”

陆若：“好久没回来过了，好好玩玩，对了，詹语白怎么没跟你回来？”

墨元绝：“她在滇南福利院处理事情。”

陆若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墨元绝一向话少，聊过几句之后就不多言了，陆家今天格外热闹，墨元绝坐在沙发上，耳边就没有安静过。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墨元绝拿出来看到消息提醒以后，起身独自一人去了阳台。

是林煜在微信上发来的照片。

后面还跟了一段话：【墓园那边只拍到了外面，里面跟不进去。】

墨元绝打开跟拍的照片去看，今天的主角是姜若和郑凛叙，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那孩子应该就是郑凛叙那个母不详的女儿。

郑凛叙去中心别墅接了姜若，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去了墓园。

虽然只拍到了在墓园门口的那个阶段，但照片上信息量也是很大的。

郑凛叙的后备箱里放了很多祭祀用的物品，满满两个手推车，工作人员分批推进去的。

如果只是祭奠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东西——

墨元绝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可以确定这墓园所属于郑凛叙。

但陆烨桉的墓碑也在里面。

原野说郑凛叙是姜若的小叔——

一条条线索在大脑中迅速串联起来，全部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陆烨桉极有可能是郑家人，否则姜若没有理由叫他“小叔”。

墨元绝看完照片之后又给林煜发了一条消息：【去查郑家。】

发完消息，就听见陆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一个人站这里干嘛呢，跟老婆聊天？”

墨元绝把手机放回兜里。

陆义很快走到了墨元绝身边，双手撑着栏杆感慨：“没想到啊，最后是你比我先结婚。”

墨元绝：“羡慕？”

陆义：“那倒没有，外面整片森林等着我呢。”

墨元绝：“小心得病。”

陆义：“你小子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墨元绝：“友情提示。”

陆义是他们兄弟几个人里玩得最花的，工作原因，到处出差处处留情，老爷子教训过好多次都没用，后来就不管他了。

陆义：“那是你不懂男女关系的快乐。”

墨元绝：“……”

陆义拍拍墨元绝的肩膀，凑近了低声问他：“你就有过语白一个女人吧，她看着就很保守。”

陆义这话一出，墨元绝最先想到的就是姜若之前勾引他的时候说过的话。

墨元绝觉得喉咙热，手指抓住领带拽了一下。

陆义：“你喜欢她么？”

墨元绝缄默不语。

陆义：“不喜欢吧。”

墨元绝：“喜不喜欢不重要。”

陆义：“反正我不喜欢，这种道德绑架的手段也就是欺负二婶善良了，要是我，给笔钱就打发了。”

——

除夕夜港城有烟火表演。

晚饭以后，姜若就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广场上人山人海，搁在平时姜若是不会去凑这个热闹的。

十一点五十，烟火表演正式开始，姜若被挤得和他们走散了，只能一个人站在人群中欣赏。

旁边的人都在拿手机拍照，姜若也象征性拍了几张，发了一条朋友圈。

烟火很美，整个天空都是绚烂的色彩，小时候福利院附近逢年过节也有烟花，她每次都会拉着陆烨桉一起看。

那时候她因为年龄小，个头小，陆烨桉会把她背起来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姜若就走神了，结果就是被人推了一把，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刚支撑住身体，又被人踩了一脚。

姜若疼得弯下了腰。

她一瘸一拐走了几步，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结果刚动身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然后就回头看到了徐斯衍。

他穿着一件黑衬衫，有烟花在他头顶绽开，他的瞳孔里五光十色。

不过姜若无心欣赏。

她只觉得烦人，怎么过个年都不让她如意。

还没来得及挣扎，徐斯衍已经把她拽出了人群，两人停在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

姜若一把甩开徐斯衍的手。

徐斯衍蹲下来握住了她的脚踝。

姜若：“你干什么？”

徐斯衍：“踩到哪只脚了？”

姜若：“……”

徐斯衍：“这只么？”

姜若：“和你没关系，放开。”

她每个字都透着不耐烦。

第158章颤

徐斯衍：“去医院看看么？”

他好像个聋子一样，完全听不见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姜若忽然想起方沁阳说徐斯衍可能是喜欢她，不会真是这样吧？

姜若把脚抽出来转身就走，直奔马路对面的甜品店，原谅她真的对徐斯衍这个人丁点兴趣都没有，和他说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但徐斯衍居然跟过来了，还端了一块蛋糕送到了她手边。

芝士蛋糕。

姜若瞟了一眼，无动于衷。

徐斯衍：“吃吧。”

姜若：“不喜欢吃。”

徐斯衍：“……原野买了，你挺喜欢的。”

姜若：“那是因为是他的买的。”

徐斯衍：“……你这么讨厌我？”

讨厌到连他买来的蛋糕都不碰一下。

姜若：“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烦躁的情绪占据了上风，姜若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大过年的他来港城干什么？

徐斯衍：“我家人在这边度假。”

姜若没怀疑这话的真假，港城的旅游城市，气候宜人，春节确实不少人过来度假。

不过徐斯衍真的阴魂不散，看个烟花都能碰上他。

姜若喝了一口水，当着徐斯衍的面玩起了手机，彻底把他当成了空气。

刚才发的朋友圈收获了很多点赞和评论，原野和付晓芝还私聊她发了红包。

姜若领了红包以后，分别又给他们两人回了红包。

徐斯衍低头不经意瞄过去，正好看见姜若的屏幕上是原野的聊天界面。

她给原野发了好几个红包，还配了拜年的表情。

徐斯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他连姜若的微信好友都没有。

徐斯衍抬起胳膊把蛋糕推到姜若手边，盘子撞了一下姜若的手腕。

姜若抬起头来。

徐斯衍：“不要浪费。”

姜若看着蛋糕有点心动，这几天在家她都的吃得挺清淡的，没碰过甜食。

姜若：“多少钱？”

她可不打算欠他的。

徐斯衍肩膀僵了一秒，随后漫不经心回：“108，微信转我吧。”

姜若：“我没你微信。”

徐斯衍：“哦，是么，没注意。”

姜若：“收款码出示一下。”

徐斯衍摆弄了几下手机递上去，姜若扫完之后发现这是加好友的二维码。

“不是这个，收款码。”

徐斯衍：“我不太会，要不算了。”

姜若不可能算了，懒得和徐斯衍浪费唇舌：“我加你了。”

徐斯衍马上通过。

姜若转了钱催促他：“你快点收。”

徐斯衍：“怎么？”

姜若：“你收了我就删你好友了。”

徐斯衍：“……”

这个时候姜若的手机响了，徐斯衍看到她接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