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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呕吐。

“嗯？怎么了时彦，孩子好看吗？像你还是像我啊？”季衍天真的问道，脸上荡着孩子一般的笑。

“季衍！你够了！”厉柏哲一把打掉她手里这样一团，“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没了！孩子没了！”

“啊！啊！孩子！我的孩子！”季衍惊慌的大喊起来，直接又扑在地上摸索着，碎玻璃片把她的手划破，“呜呜呜……孩子！我的孩子！”

“宝宝，宝宝乖，”季衍终于又摸到了那一团东西，宝贝一样的搂在怀里，“宝宝乖哦，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弄丢了你，你放心，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妈妈一定好好保护你！”

看着她这幅模样，厉柏哲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季衍，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十章 精神失常

从那天以后季衍就彻底精神失常了。

这一次，是真的精神失常。

不过，厉柏哲却再没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她有时会温柔的喊他时彦，让他过来一起看孩子，有时会凶狠的撕咬他，将他拒之千里，但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在旁边抱着那团发臭的血肉傻傻的唱着歌谣——

“天上的星星低垂，地上的人儿在追……

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

沈斓跃是在她疯了以后的第七天找到厉柏哲的，一见面知道她的消息后，他就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厉柏哲——你个混蛋！你简直不是人！楠楠为什么会爱你？为什么会爱你！”

“沈斓跃，你打吧，你尽情的打吧，我绝对不还手。”厉柏哲一脸平静到。

沈斓跃看着他，眼里的怒火渐渐平息，最后淡淡道，“厉柏哲，我不会再打你，你的痛你的恨，就好好烂在心里！让它，在这里，”沈斓跃用力指了指他的心口，“生根发芽！”

“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宝宝乖，宝宝乖哦……妈妈爱你。爱你……”

沈斓跃看向一旁痴傻的季衍，眼里隐隐有泪光，“我是来带楠楠走的。”

“不可能，你妄想，季衍必须跟我在一起。”厉柏哲斩钉截铁道。

“呵，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疯疯癫癫的跟你在一起吗？”

“我会治好她。”

“呵，”沈斓跃嘲讽一笑，“治好她？你能吗？她待在你身边能好吗？再说了，好了以后呢？好了以后你怎么办？你怎么面对她？”

“厉柏哲，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对楠楠做过的事情，她可能原谅你吗？”沈斓跃语气一顿，突然间凌厉起来。

“乖，乖哦……”

看着角落痴傻的抱着玻璃瓶的女人，厉柏哲忽然间犹豫了。

他是不是应该让她走？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不能没有她！她也不会想离开他！

“沈斓跃，我不可能让你带走她。”厉柏哲冷冷道我说罢转身离开。

沈斓跃看着他背оазис影慢慢握紧了拳头。

“哟，沈总居然想的到我呢？真是受宠若惊啊！”容倾颜妖娆的笑道。

沈斓跃头也不抬，根本不想看见她，“把季衍想办法给我带出来。”

“沈总是在跟我说吗？”容倾颜微微挑眉，“我哪里有这样的能耐啊！你真是……”

“我不是厉柏哲，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今晚十点，我在屋外等你。”说完便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背后容倾颜慢慢笑起来，“季衍，你可真是好本事呢！引得两个只手可遮天的男人为你如此，呵呵呵，你放心，最后一程，我一定好好送你！”

“季衍，”容倾颜手里捏着一把水果刀，慢慢朝着她走过去。

季衍只是轻轻抱着瓶子，没有丝毫反应。

“季衍，你还记得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季衍轻轻一抖。

容倾颜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肯定不记得了吧，那个时候你正在想着怎么和厉柏哲解释，一次又一次的和他在地下室里偷欢呢！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啊！你妈妈死的时候还一直不相信你会去出卖自己的身体，会甘愿做厉柏哲的情人，她还紧紧的捏着我的手，一遍遍的让我把你带过来，哎呀，当时那个场景，啧啧，你不知道有多感人呢！”

容倾颜一边说，一边把刀子悄悄扔在她身边。

“唉，其实许姨挺好的，我真的很舍不得她，她的死说来说去都是怪你呢！如果不是你想着厉柏哲，她怎么会出事呢？而且你居然在胥姨死后还恬不知耻的缠着厉柏哲，就算他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你也爱他，要了你的眼睛，你也爱他，你看，现在好了吧，喏，你的孩子也被你爱没了！”

季衍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容倾颜满意的勾起嘴角。

“所以你看，你是不是很可恶啊？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诶！都是因为你固执的爱着厉柏哲害死的。先是我妈妈，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再是你爸爸，再是你妈妈，再就是你现在怀里抱着的，唉，季衍啊，我要是你，我一定不会想再继续活下去，即使是以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着，我也觉得罪孽深重。”

第二十一章 一刀了结

“啊！啊！”季衍崩溃的大叫起来，她好难受，好难受，难受，快要爆炸了。

“我该死！我该死！啊啊啊！我该死！”季衍抱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击打在地上。

容倾颜在一旁看着，满意的笑起来，把地上的水果刀又往她跟前踢了踢，“是啊，你确实该死，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拿起地上的东西一刀了结了，”

“了结，了结！”季衍在地上乱抓起来，摸到了容倾颜的那把刀。，然后就硬生生的朝着自己的脸上划下去，嘴里嘟囔着，“我没有脸去见爸爸妈妈我没有脸去见我的孩子，我该死！我该死！”

一刀又一刀的划痕在季衍精美的脸上绽开，容倾颜癫狂的大笑起来，“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季衍你还真是配合我呢！没有了这张脸，就算你今天又侥幸活了，下来，我就不信那群男人还会爱你！哈哈哈哈…”

“嘭”！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容倾颜惊慌的回过头去，只见厉柏哲焦急的冲了过来。

看见季衍如此模样，厉柏哲的心瞬间跌到谷底。

“时彦……”容倾颜准备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伸手拦住他，结果却被厉柏哲一把推开。

“季衍！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放开！”厉柏哲一把握住刀刃，抢过她手里的水果刀，自己的手被划开一大道血口。

“啊啊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死！我要赎罪！你放开我！”季衍挣扎在他怀里，脸上的血蹭的厉柏哲的白衬衫全是污痕。

厉柏哲心疼的看着她，用流血的手把她埋在自己怀里。

“放开！放开！啊啊啊！”季衍依旧挣扎着，手在地上胡乱的划着，又摸到了那把水果刀。

“楠楠，对不起，对不起…”厉柏哲紧紧抱着她，人生第一次如此无力如此悲哀。

“时彦！小心！”容倾颜本来一直嫉恨的站在一旁，却没想到季衍居然捡起那把水果刀直直的朝着厉柏哲的后背狠狠扎下去。

“咔嚓＿”金属扎进血肉的声音，厉柏哲身子一僵，紧紧抱着季衍的手缓缓垂下，无力的扑在地上。

而季衍却仍旧疯疯癫癫的，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一把将刀拔出，又准备朝着自己的心口扎下去。

“不要！”厉柏哲伸出手想要阻止，季衍忽然间好像又恢复了正常，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