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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当即就没忍住要发作了，好在宋婉婧施加在他肩膀上的力气更大了。

肖冉故意这么看她，显然有目的，也许就是为了惹怒韩涟。后者尽管比肖冉年长六岁，搞人心态，还真不如肖冉。

宋婉婧看着肖冉淡淡说：“我们不想跟你争得你死我活，这个合作，对你好处和影响也不大，就跟周启候说的那样，韩氏可以给你另外一个更有价值的合作来换这个。”

肖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之前一直没把周启候这意思听进去，现在倒是听进去了，弯了弯嘴角：“也是这个道理。不过，韩氏打算用什么换？用你么？”

“你！”韩涟气得一拍桌子，冷冷道，“你以为我需要跟你合作？你要是不愿意放弃，我们各凭本事。”

周启候淡淡道：“肖总不要强人所难。”

肖冉点点头，认同道：“确实，不过，这事你说了不算，宋老板要是想让我放弃，那我就放弃。”

他抬头眼底含笑看着她，道：“宋老板，不如你说说，你怎么想？”

她看着他。

肖冉笑意越发明显：“我最听你的话了。”

三分调戏，两分依赖，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戏码，让人面红耳赤的语调。

韩涟脸色阴沉至极，他把宋婉婧护在身后，声音很冷：“肖冉，你不要得寸进尺。”

又跟宋婉婧道：“你不需要跟他说话。”

肖冉却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如同耳旁风，立刻就散了，他声音更加诱了，说：“宋老板，你说说看。你觉得我该不该给韩涟行个方便？”

宋婉婧冷漠的看着他，说：“不应该？”

肖冉笑，配合：“怎么不应该？那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退出和韩氏的争抢，这个合作我不会再参与。”

周启候扫他一眼，淡淡道：“我到时候在李家那边，给你牵牵线。”

肖冉心不在焉道：“李家那边我自己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们帮什么忙。”

周启候挑了挑眉，韩涟则是忍耐沉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肖冉便笑着看了眼宋老板，看得极其缱绻，最后收回视线，随意的扯了扯领带，道：“宋老板难得开口请我帮忙，我乐意至极，什么都不要。”

语气里面，调戏意味依旧很重。

韩涟沉着脸，只是周启候一直用眼神示意他，他到底是没有说话。

片刻后，在周启候和肖冉寒暄结束之后，韩涟才一言不发的往外头走去。

显然正在气头上。

宋婉婧其实也没有跟肖冉有什么亲近的地方，今天更是对他冷淡，不过是他顺着她的话给了个结果。

她看见韩涟走了出去，便也跟了出去。

韩涟走的很快，几乎完全不等宋婉婧，她连连喊了好几声，他才停了下来。

“你就不应该跟他说话。”韩涟隐忍的说。

宋婉婧抬头看着韩涟，冷静开口道：“我并没有跟他说话。”

“婉婧，你清楚他的心理么，他无非是，想让我膈应。”韩涟的语气不太好。

宋婉婧只说：“今天要不要回去？”

韩涟顿了顿，没有说话。

“要回去吗？”她再次问。

韩涟却摇了摇头，道：“算了。”

第456章十

韩涟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姚双禾走了进来。

姚双禾在看到他俩的时候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很快进了肖冉所在的休息室。

宋婉婧显得有些沉默，良久才清冷道：“要是没有什么事，回去吧。”

太过冷冰冰，那种疏离感，显而易见。

依旧是这样冷漠，并没有半点情意的样子。

韩涟心底微寒，声音也没有波澜，道：“工作上还有点事情，就不回去了，我说的让你考虑在一起的事情，你好好想一想。”

宋婉婧道：“我已经说过，我做的每一个决定，我都不后悔。”

她说完话，想伸手上来拉他一下，但是还没有碰到他，韩涟就艰涩道：“宋老板，恋爱可不是这样谈的。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冷淡。”

他说完话，就抬脚走了。

宋婉婧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她收回视线，转过头，正好看见肖冉和姚双禾就在她身后站着。

肖冉脸上挂着戏谑，声音却温柔：“宋老板，他丢下你走了。”

他像是在看戏：“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只是宋婉婧脸上生不出半分难堪的情绪，她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过，然后也抬脚走了。

背挺的直直的，看起来却又很孤独的走了。

姚双禾说：“肖冉，刚刚宋婉婧，是不是在跟韩涟示好啊？我总觉得她让韩涟回去那句，有点放低姿态。”

肖冉含笑没有说话，眼底却有点冷。

“肖冉，宋婉婧又爱上韩涟了。”她肯定的说，“她看见他的时候，眼底也是亮的。她陷入爱情了。”

肖冉沉默良久，随后才不太在意道：“爱上他了，那有点麻烦。”

“你今天，好像特别顺从宋老板，据说你生意都让给韩家了。”

“韩涟不就开始计较这件事了？”肖冉弯起嘴角，整个人看上去相当的不怀好意，“他会觉得我在故意闯进他的地盘，这件事情他会一直介怀。什么最让人难受？就是在对方心里种下一根刺。”

肖冉最爱看别人在痛苦里挣扎。

姚双禾有些迟疑的说：“肖冉，宋老板要是愿意跟你发生什么，你一定不会接近她的吧？”

“这么在意她？”肖冉却有没有说是不是，只是视线正好和出来的周启候对上。

不知道周启候看明白了什么，那眼神总有些意味深长。

肖冉朝他笑了笑，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察觉。

张狂而又不可一世。

周启候从他身边经过时，眼神中写着警告，像是在说：那是韩涟女朋友。

肖冉嘴角不甚在意的勾了勾。

他在给周启候回应。

——那是韩涟女朋友。

——那又怎么样呢？

那又怎么样？

你以为他们又能在一起多久？

只要我想，她可以是，我的爱人，也可以是，我的玩物。

……

韩涟是在周末的时候，才终于见了一次宋婉婧。

两个人话很少，长辈电话来，他倒是能面不改色的说两个人关系很好。

谁又能猜到，他们在商量要不要分开这种重要的事情。

韩涟偶尔找上几句话，她不咸不淡的应着，终于他有些忍耐不了，隐忍克制说：“你就不能学着热情些？”

宋婉婧很直，说话也直，她直截了当说：“我学不会。”

一句话，堵的韩涟哑口无言。

最后他苦笑了一下，恳求道：“就当我求你，就当我求你，好不好？你尝试着对我笑一笑，可不可以？”

宋婉婧笑不出来，太突然了，这个她不熟悉的事，她觉得自己笑也是冷的，她习惯冷了。

“韩涟，你只需要记住，跟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韩涟没有察觉到，这是她示好的开始。她在服软。

而宋婉婧，从来不服软的。

这样难得的保证，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韩涟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凑过去跟她亲吻，她不热情，却也没有躲避。

他也不是柳下惠，冲动起来，也想跟她亲近，只是她太过冰冷，让他扫兴。可他还是怜惜的说：“早些休息吧。”

两个人的关系暂时得到缓和。

韩涟一连回来了几天，一直到有一天早上，他打算做点什么，她却突然一阵反胃，把他推开时，又弄丢了这暂时的宁静。

“要不然，你还是想想吧。”韩涟在平复下来之后，终于开口道。

他说完话，就去找干净的西装，打算去工作了。只是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火气，一言不发的，不论做什么，都故意折腾出不小的声响。

宋婉婧烟瘾犯了，她拿了床头的打火机，点了支烟，开门见山说：“韩涟，我觉得是你想分手。”

男人换西装的手顿了顿。

“你可以接受在追求我的时候，我的冷淡，因为那是追逐猎物的过程，一帆风顺倒是没有意思了。追到手了，你希望我可以顺从你，跟其他黏人的女人一样。但我不是。”宋婉婧道，“我没有带给你心里想要的恋爱，你失望了。”

“谁又不想要，甜蜜的恋爱呢？”韩涟语气不自然道。

“嗯，我给你机会，让你去想分手的事情。你要走，我不会留你。”她看上去颇为郑重，“我说真的，你随时可以走。”

韩涟懊恼道：“婉婧，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跟别人不一样一些。”

宋婉婧道：“你没有反驳我的话，说明你是真的需要想一想。”

他就沉默不语了。

不仅是他，宋婉婧也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韩涟对她有爱，但不深刻，更像是执念。或许还比不上，她对他的，那点旧情。

宋婉婧这样的女人最吃亏，平常冷漠疏离，感情热烈时，也同样不热络。没有人能感觉到她那颗真挚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韩涟重新生出感情的。也许是因为，那天他对她的那点维护，感情死灰复燃，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

她要能说的上来，也就不会让自己生出感情了。只是可惜，不多，要多一点，反而也好，能够为他改变自己。

韩涟工作一拼命，接到的应酬便不少。

应酬一多，身边就总会环绕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

有的时候，也容易生出坏念头。

就比如这一天，当女人在他旁边坐下，给他倒酒时，他就没有拒绝。

第457章二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