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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抹杀她的付出。”

“不是因为她是你女朋友？”

“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偏袒她？”萧云炔不悦道。

沈绾凝想，大概屈琳琅一开始的付出，确实尽心尽力，只是在女朋友这个位置上，就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人性自私是本能。

而萧云炔哪能那么快察觉到屈琳琅的变化，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谁又无缘无故会去怀疑。

沈绾凝深深望了萧云炔一眼，说：“事不过三，即便我把小蝴蝶的抚养权给了你，但要是再有下一次，小蝴蝶就不归你了。”

萧云炔眼底浮出怒意，却因为这一次理亏，忍耐了下去：“小蝴蝶跟了我两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没有人比我更在意她。”

沈绾凝垂下眼皮，时间已经不早了，够屈琳琅怀疑了，她就没有再挡住萧云炔的去路。

她也打算回屋子里去了，一转身却看见叶晨曦在她身后站着，叶晨曦说：“又不欢而散了？”

“我想或许是的。”

“因为那个女人？”叶晨曦问。

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

“都说男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只会为一个女人改变，你说萧云炔怎么就是个例外？”

沈绾凝说：“他是情种。萧云炔不是个坏男人，他只是站在男朋友的位置上，理所应当的对他的女朋友好。他每一次，都这样的。爱情……你觉得最值钱的是爱情吗？”

叶晨曦笑：“姐，爱情是至高无上的。”

沈绾凝也笑：“是你太年轻了。”

能够让人互相依偎往后走的，从来都不是爱情，或是背后的陪伴，或是三观的契合，亦或是一个灵魂对另外一个灵魂的救赎，千千万万种白头偕老的原因当中，没有一个，是纯粹的爱情。

所以沈绾凝依旧爱萧云炔，却也从没想过主动选择萧云炔，起码暂时没有，她的人生并不是非要有萧云炔替她划上句号不可。

而萧云炔对屈琳琅，是纯粹的爱么？还是在他太孤独之时，找到了一个他以为可以救赎他的灵魂？当时他身在谷底，是否想抓住一根将他从寂寞当中带出去的救命稻草？

“你跟萧云炔怎么样倒是无所谓，就是小蝴蝶怪可怜的。”叶晨曦说，“她知道你跟萧云炔关系不好，所以哪怕她很想你们一起的时间可以久一些，她都不敢提。”

沈绾凝没有再回她，她带着小蝴蝶上楼休息，小蝴蝶直接爬上了她的床，琳琅老师不跟她睡，但是在妈妈这里，就没有关系啦。

她也是在跟沈绾凝相处之后，才知道妈妈原来可以这么好的，之前她总觉得琳琅老师那样，已经足够好了。

而沈绾凝一边哄睡，一边发了一条朋友圈。

只是她拍的菜的照片，起码除了屈琳琅之外，所有人看到的是这样。

而屈琳琅在等了萧云炔许久之后，终于等到了萧云炔回家。因为小蝴蝶的事，萧云炔今天对她也没有那么热情。

她心里难受极了，她不喜欢他冷淡的模样。屈琳琅从他身后抱住他，萧云炔却挥了挥，头疼说道：“小蝴蝶受了伤，我没心思。”

屈琳琅想问萧云炔去哪了，可又觉得聪明的女人，没必要寻根究底，那只会惹人嫌，于是她什么都没有问，说：“那你先去休息。”

萧云炔进了卧室，屈琳琅却依旧在沙发上坐着。她漫无目的的刷着朋友圈，然后她僵住了。

照片里，无意间入镜的男人的手，是萧云炔的。

306

一时之间，屈琳琅有些发懵。

她甚至来不及震惊，萧云炔居然去找了沈绾凝。

屈琳琅不敢相信，反复确认，那只修长的手，确实的萧云炔的。

她讨厌沈绾凝，却从来不在意，她和萧云炔的过往。她一心一意的肯定，萧云炔不会瞧上沈绾凝。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

沈绾凝第二天醒来，带着小蝴蝶在陆家好好逛了逛，两人在阳光下，翻着沈绾凝过往的相册，小蝴蝶一页一页的翻着，看这张夸妈妈漂亮，看那张夸妈妈身材好。

然后她突然指着一张照片说：“有爸爸诶。”

沈绾凝有不少照片上，都有萧云炔，她并没放在心上，笑着正要跟小蝴蝶说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拍照时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当年她和萧云炔感情还好时的故事，她并不排斥让小蝴蝶知道，相反，这种融洽的毫不遮掩的介绍，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我们当初也很好，只是现在分开了……”

沈绾凝话未说完，声音戛然止住。

照片上的她，很小。那是她刚回陆家，陆英芝给她拍的照片，她留着及耳短发，稚嫩而又冷淡。

小蝴蝶说的爸爸，只是很远很远，站在人群里的一个更小的男孩子，他当时刚刚上中学，比旁边成年男人们要矮上一头，他透过人群缝隙看向她，笑得一脸阳光。

饶是沈绾凝看过这么多遍相册，也从未认出，这是萧云炔。

沈绾凝记得陆英芝当天晚上还说：“魏家那根独苗苗，平时最不爱凑热闹，今天居然也跟他爸妈跑过来看你。也不上来跟你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不过这根独苗苗，以后大概是个有企图的。”

只是当时沈绾凝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魏家那根独苗苗是谁。

小蝴蝶这样一提，她才想起陆英芝那番话。

沈绾凝也就顺势想到了，那一天，她其实心情很差，也很茫然，她不确定到了陆家，就一定比孤儿院要好。

她在跟着陆英芝应酬之后，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后来来的几个小男生想坐过来，然后被另外一个男生阻止了：“你们干嘛去打扰她？看不出来人家想一个人静一静？”

“魏小少爷，这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自己就说这心疼是不是莫名其妙。”

“我做好事行不行？”

“得了吧，你像思春，像个屁的做好事。”

男孩儿被怼得没了声音，半天才说：“你真能想象，我思春也不至于思她啊，咱们圈子里又不是没姑娘。”

最后那几个男生，到底没有坐过来。而沈绾凝当时不习惯跟这些人接触，始终没有抬头看过去一眼。

“爸爸在看你。”小蝴蝶说，“笑得好傻。”

沈绾凝收回思绪，没有说话。过去的事情，大多数都湮没在了记忆深处，平时很难想起这些细节。

“爸爸小时候长得也好漂亮，小蝴蝶像爸爸。”

“嗯。”沈绾凝温柔的说，“小蝴蝶也很漂亮。”

两人继续往后翻照片的时候，沈绾凝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居然是王励肆的助理，他说：“屈琳琅约我谈你和魏总的过去了。”

沈绾凝想，屈琳琅比她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沈绾凝甚至只是顺道布置了点场景，她甚至都没有花心思，她就坐不住了。

她没回他，柳助理自觉道：“陆小姐，你和魏总的过往，我恐怕不太方便说，也不太了解，要不我把地址发给你？”

沈绾凝依旧没有说话，柳助理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但还是把地址给发了过去。末了又委婉的提醒说：“最近王总，经常发呆。”

“是吗？”

“陆小姐，你可能不清楚，王总其实，没谈过什么恋爱。这头一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