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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致尽,谁看了会不相信你是真的爱我呢?”
司亭川却冷淡道:“不是演的。”
“什么?!”闵南溪怔住,心底有了点期待。
但那人却背对了她,说:“每次与你相处,我都把你想象成南栀,才能继续下去。”
这句话让闵南溪如坠冰窖,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气传遍四肢。
司亭川没再停留,往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听见身后闵南溪狂笑起来。
“原来你爱上了那个小贱人……不过那又怎么样?司亭川,你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想起她,就会想起是你亲手逼死了她!”
闵南溪歪了歪头,表情一如最初的憔悴,但语气也是无比狠毒的:“我那可怜的妹妹,没在雪地里冻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如今才见分晓——是祸啊。”
“司亭川,她遇见你,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闵南溪猖狂地大笑起来,仿佛她已经是最后的赢家。
但其实她已一无所有,所以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什么。
而停住脚步的司亭川已经攥紧了拳,额上突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现在是多么想要发泄怒气,却生生地忍耐了下来。
只因,闵南溪句句属实。
这往后的每一天,只要当他想起南栀,就会想起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把她逼向死亡的。
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没有人会比他更痛苦。
司亭川冷漠回眸:“闵南溪,你最好不要让我也把你逼到那个地步。”
可闵南溪笑意不减:“我和南栀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你想要我当她的替身陪在你身边,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们不一样。”司亭川的眼眸像淬了毒。
“哪里不一样?”闵南溪咬牙。
司亭川的思绪却回到了那一天,南栀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你们不一样,她坚强乐观,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苦楚责怪给他人或者命运,她是独一无二的,长得再像,你也不是她。”
第二十九章 最后一根稻草
南栀怔怔地看着手机,呆滞地仿佛都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
她刚才迟疑了一会儿,又跟霍寻打了回去,那边虽然接起,但传来的声音却还是司亭川的。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和闵南溪说话。
手机应该是在兜里不小心被接通的。
司亭川从前很少夸她,不管她把他交代的事完成的多好,因为他说骄兵必败。
就是在这样的过去经历之后,南栀竟听到了司亭川夸她。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和成绩,只是从不提起,一直埋藏于心。
听着那边只剩下低低的脚步声,南栀悄然挂断了通话。
青山墓园。
司亭川让霍寻在外面等着,独自进了园内。
在墓园的一处角落,他停下脚步,直直望向面前空白的墓碑。
南栀的骨灰已经下葬,但还没来得及刻字。
不过司亭川也还是打算刻上‘南栀’两字,不论她在闵家是什么身份,她永远都是他的南栀,这个名字是他给的。
他伸出手,在墓碑边沿轻轻抚了抚,好像在揉南栀的发顶一般,神情难见的柔和。
而这片柔和之下,又暗藏着多少心碎。
……
霍寻回到家时,南栀还是和以前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他拧着眉,敲响她的门:“南栀,你还好吗?”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但霍寻还是担心她会又想不开,
出乎意料的,没几秒,南栀打开了门。
她洗过了澡,也换了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南栀淡淡笑了笑,越过霍寻走向餐厅。
她在餐桌前坐下,吃起已经冰冷的饭菜。
霍寻走过来拦住她的动作:“我给你热热。”
南栀挡开他的手,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有点饿。”
霍寻微怔,讶异从她嘴里听到‘饿’,。
她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反而让他心底隐隐不安。
“你怎么了?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说出来,不要自己忍着。”霍寻在一边坐下,凝着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
南栀却不说话,她始终安静地垂首吃着,直到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她才缓缓道:“你曾经跟我说,在国外给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想,就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霍寻顿了顿,认真点头:“是。”
他为司亭川在国外奔波那么多年,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那我去。”南栀将勺子放下,瓷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为什么?”霍寻脱口便问。
实在不能怪他震惊,这一段时间的南栀有多颓废,他全都看在眼里。
南栀紧抿着唇,耳边又回响起司亭川的一句句话。
她在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不敢相信。
司亭川在她面前是一套说辞,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套说辞,她实在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他。
半晌,她轻扯嘴角,满是自嘲地说:“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人和事了,再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而如果她真的留下来,才会更痛苦,倒不如换个环境重新生活。
在司亭川身边呆了十五年,她早就该走出这个包围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南栀看向霍寻,一双水眸里蕴着淡淡的忧伤:“我只剩下你一个朋友了,霍寻。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濒临失望的喔,谢谢你还愿意成为她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三十章 世事因果
霍寻用一个礼拜将国外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也买好了机票。
南栀没有什么行李,只背了一个包,里面装着她新的身份证明。
期间她还又偷偷去了一次自己原来的家,当看到客厅墙上挂着的那件婚纱时,她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疼得窒息。
倒也没有遗憾了不是吗,至少她曾经穿着婚纱,走过红毯,站在了司亭川的面前。
十五年的愿望终得实现,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一场梦。
也该放下这执念了。
南栀最后去看了一眼自己衣柜里的十八套礼服,司亭川送给她的十八岁成人礼物。
当然,他送的不止这些礼服,还有一个只属于她的美好夜晚,一支足以她回忆一生的舞。
这些礼服是没办法带走的,南栀只能一遍遍地摸着它们,一边擦去止不住的眼泪。
心死如灰的那天,她还以为自己再也没有眼泪。
然而往昔记忆重现在脑海里,她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
跟在司亭川身边的前几年,南栀还会因为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哭,但当司亭川每次都严厉惩罚她不准轻易落泪之后,她哭得次数就少了很多。
司亭川总是严厉的,对她说哭泣是懦弱的表现,如果被敌人抓住软肋,那也就是没命的时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南栀来说,她的软肋就是他。
最亲密最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是最疼的。
南栀在心底不断地重复提醒自己,该放下司亭川,该忘记司亭川了。
从前的那些爱恨情仇,不论是关于他还是关于父母,都和她再没有一点关系。
过去的南栀已经死了,如今的她孑然一身。
……
出发的这一天早上,霍寻接到了司亭川的来电。
闵家在司氏的步步紧逼之下,终于松口要将司亭川母亲的遗物还回来。
司亭川打电话来就是让霍寻去取他母亲遗物的。
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