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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第十八章 戛然而止
就从五年前说起吧。
沈令的母亲一直很强势,在得知她有男朋友登时就找来了宁城。
她撑过了母亲所有的软磨硬泡,没有和宴非白分手,因为她是真的爱他,想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母亲的指责和辱骂,她都没有告诉宴非白,因为她不想他烦心。
后来,母亲没有再说起分手的事情,沈令以为母亲被自己感动,同意了她和宴非白交往。
直到那天,目前打电话,骗她去酒店。
在酒店门口,她遇到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男人,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让沈令本能感到不舒服。
接着母亲又一个电话,催促她进了酒店房间。
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意识到不对劲,这时后背被人猛地一推,她跌在了地上。
身后,房门被人关上。
沈令错愕的回头,看见了那个男人狞笑着站在门口。
“你不知道吗?我就是你妈替你选的,未来的丈夫,介绍一下,我叫杨守仁。”
沈令看着杨守仁一步步走近,她攥紧手后退着。
强装镇定的说:“我妈的决定不代表我的想法。请你立刻离开!”
杨守仁浑不在乎,“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的想法还重要吗?”
沈令闻言,脑袋“嗡”了一声。
后背贴在了墙上,她已经退无可退。
眼前的男人普通的面孔,因为眼里的欲望,变得丑陋不堪。
沈令浑身都在发抖,忽然,余光瞥见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迅速的拿了起来,锋利的刀尖对着杨守仁。
“你再过来一步,就别怪我动手了!”
话是这么说,可要她真的下手,沈令是下不了的。
她从小就在母亲威严下长大,心软得连蚂蚁都不敢踩,她怎么敢伤人?
连拿着刀的手都狠狠的抖着,仿佛后一秒就能掉落。
但杨守仁被吓住了,老实的停了下来。
沈令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听见男人嗤笑了一声。
“你敢吗?”
她瞳孔一颤,男人知道自己猜对了,猛地扑了过来。
沈令往旁边一躲,却被男人抓住了脚腕,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被摔离。
杨守仁的手,顺着脚腕一路爬上了她的脸。
“你跑啊,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说完,便把头埋进了沈令的脖颈。
她忍了半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沈令嘶哑着大哭,踢打着,可男人纹丝不动。
肩头的衣服承受不住男人的撕扯,发出裂开的声音。
她绝望的喊着非白,喊着妈,可是没人会来救她。
身上的男人忽地笑了,“就是你妈把你送给我的?你觉得她会来救你吗?”
这句话像是击溃沈令神经的最后一剑,她的哭喊戛然而止。
杨守仁见她不再挣扎,动作越来越大胆。
她侧过头,露着冷芒的水果刀,就在不远的手边。
沈令眼神倏然一变,她吃力的抓住了刀柄,直直地指在杨守仁鼻尖。
杨守仁一退,冷声说:“你敢杀人?”
沈令盛着满眼的泪水,但是声音却是清晰无比。
“是,我不敢杀你,但是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她看着男人一怔,下一秒,沈令便狠狠的将刀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痛,从胸口顺着四肢百脉传到了身体各处。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血,正涓涓的流出。
杨守仁看着迅速蔓延开的鲜血,吓得夺门而出。
四下一片寂静,沈令静静的躺在地上,她现在好冷,冷得像是在冰窖里。
她的睫毛颤了颤,盛在眼眶里眼泪抖落下来。
沈令张了张嘴,声音都随着温度消失在了空气里。
“非白,对不起……”
第十九章 无法忍受
沈令吃力的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片雪白。
许久,她才通过胸前的刺痛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
“哗啦”,门被推开的同时,一道尖锐的女声乍起。
“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同意?还把人都吓跑了,让我丢尽了脸!”
“妈妈都是为你好,你却想着去死?”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及家属在,看着童母歇斯底里的样子。异样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
沈令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模样,仿佛周身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脑袋都跟着窒息般晕眩。
童母见她不说话,怒意更甚。她走到沈令身边,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腕。
“你是不是存心想我不好过?是不是想把我死了你才甘心啊!!!”
“倒还不如死了干净,留着你有什么用!?”
沈令的伤口被扯开,鲜血透过病服染出一片猩红。
可是她浑然感受不到痛楚,震惊大于悲痛,就连眼泪都忘记流下来,跟不可置信的眼神一起,堆在眼眶里。
她的母亲,连她自杀的缘由问都不问,就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自己没有死,反而给她带来了耻辱与不幸。
原来,自己就是这么不幸的人。
她感觉心,莫名消失了一大半,空荡荡的透着风。
就连骨子里,都是浸人的寒意。
随即,童母就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地行为过于过激。
她猛地止住了咆哮,晃了晃身子跪在地上,陡然大哭。
“妈妈都是想让你以后过的开心,那个什么宴非白,不是什么好男人,你为什么不相信妈妈呢?”
沈令的眼睛无波无澜的看着天花板,不为所动。
任童母拉着手,哭着告诫她男人多么的不可靠。
她就这么怔怔地躺了一周,一周里,童母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却没收了她的手机,不让她和宴非白联系。
这天,沈令可以出院了。
童母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东西收的差不多了。
她看着母亲走到自己面前,把手机递了过来。
“上次你去酒店,他看见了。我前天也已经他说你跟杨守仁结婚了,结婚证都办好了。但是他就想听你亲口说分手,你现在跟他说了吧。”
瞬间,沈令的浑身的血液褪得干净,手背竟比床单还白。
她恍惚的问:“什么?”
“现在跟宴非白打个电话,说分手。”
她看着面前,脸色平静的人,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沈令将包往地上狠狠一扔,再也无法克制的自己的痛楚。
“你是我妈!”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冲童母崩溃的哭喊,“我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的仇人吗!?”
沈令逆来顺受了22年,这一次,她是真的伤透了心。
童母愣了一瞬,立即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懂得妈妈的用心?”
“你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在替你悲惨的前半生找个替代品!”
沈令捂着脑袋痛苦的大吼,丝毫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童母闻声一震,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你果然像你那忘恩负义的爸,水性杨花只看脸的就白白送上门的,恬不知耻!我的良心喂了你这条不知感恩的狗!”
沈令捂着耳朵,可母亲尖酸刻薄的话,仍从指缝中一字不漏的钻进了耳里。
字字如刀,割得她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她再也无法忍受,站起身,朝门外飞奔。
“你再跑我就跳下去了!”童母尖锐的声音与众人的惊呼同时响起。
沈令在门口,不甘的转过身,骤然顿住。
窗户大开,童母坐在窗台上,右脚已经跨出窗外,两只只手抓着窗沿,随时能一跃而下。
“立刻跟宴非白分手,不然我就跳下去。”
沈令看着眼神狠戾的童母,膝盖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第二十章 疲惫不堪,
童母见她不说话,猛地左脚也跨了出去。
病房里尖叫声顿起,不少人大声对着沈令急切地说。
“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你一个做女儿的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的让自己的母亲去死呢?”
“哎呀,你就听你妈的话,你妈是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了你,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答应你妈分了吧。”
……
都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
这句话像紧箍咒,将她的脑袋狠狠的挤压着,折磨着沈令脆弱的神经。
“好,我分。”
沈令听着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泣血。
她看着童母心满意足的被众人从窗台上扶下来,眼泪顺着木然的脸滑落,砸在地上。就像她的心,砸在地上,碎的拢都拢不起来。
机场。
沈令看着眼前的机票,又抬头看看伸着机票的宴非白。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可以不管你结婚了也好还是怎么了,现在跟我走,”
“我们在英国重新来过,你还可以追寻你的首席梦想,你愿不愿意?”
宴非白最后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