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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她贫嘴几句，男人觉得她可爱又聪明。但在这种时刻，『贫嘴』在他眼里等于『不知错』。

　　他听乔伊贫嘴，想着她前两天吊儿郎当的样子，莫名来了股火，藤条带着风狠抽她臀腿几下。

　　她哭，他便等，等她哭声弱，再补几下藤条。

　　这个过程要是再重复几次，她今晚连躺着睡都难。

　　他顾及她校庆之期将至，屁股坐不下是一方面，让她从心里端正态度才是根本。如此，便要想些特别的法子，给她长记性。

　　“你犯了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要为之付出代价的，知道吗？”

　　“知道了唔，而且我…付出代价了……”

　　“哦？付出什么代价了？”

　　“嗯……代价就是，被…被打屁股……”

　　“继续说，怎样被打？”

　　“嗯——不要……”

　　“啪啪！”

　　“打的不疼，是吗？”

　　“嗷呜！都是檩子能不疼吗哇呜呜呜——”

　　“那就回话，怎样被打？”

　　“用藤条打屁股，把屁股打肿……”

　　“啪！”

　　藤条落在脚心，顾黎厉声，“就这些？”

　　“不是！”姑娘一激灵，顾不上心里羞耻，“因为我乱跑，被打脚心。”

　　这种挤牙膏般的对话，再这样下去，怕是她的屁股要肿的更高。

　　他拿过纸笔扔她面前，“写下来，今天从开始到现在，怎样被罚，为什么被加罚，写清楚了叫我。要是写得好，今天到此为止，不然，屁股开花。”

　　姑娘跪在床上，只得弯着身子，边写边抹眼泪。他到底心软了，掀开被子一角，看她，“趴着写。”

　　男人站在一边看着她写，更让她脸红。十五分钟后，在男人『额外巴掌』的催促下，姑娘直起身子红着脸开口念:

　　【今天被哥哥惩罚，是因为我贪玩逃集训。哥哥用藤条狠狠打了屁股，屁股肿有一指高。但因为受罚时乱跑，被打了脚心。临近校庆，更不该犯这样的错，所以被哥哥打臀腿，坐下练琴时的疼，会让我记住不敢再犯。我保证不犯类似的错误，要是再犯，屁股要肿至不敢穿小裤，臀缝、臀腿都要被哥哥揍……】

　　她脸红到脖子根，断断续续的念完『保证书』。待她念完，顾黎便把这页纸拿在自己手里，对她开口，“要是再犯，就在琴室门口念，让路过的都听听。”

　　姑娘摇头，他追问，“摇头什么意思，听不明白我说话吗？”

　　“听……听明白……”

　　“大声，重复一遍。”

　　“再犯……嗷呜！要在琴室外念保证书！”

　　他二指掐她臀肉的一刻，她彻底顾不上羞耻。

　　顾黎将保证书放一边，拿面巾纸想递给她，但最终是自己给她擦了眼泪，“就你这么个哭法，都该哭饿了。”

　　“哼，不饿。”

　　她是真的又气又羞。屁股险些肿成红葡萄，又写下保证书，还要念出来。今天她请假，熟悉的人都知道姑娘被他『单独教育』。明天去琴室，要是碰上个同学老师什么的，她都不好意思抬头。

　　顾黎依旧没太多表情，依然严肃着脸。他抱着姑娘放到餐桌前，拿了些点心，“不饿也吃点，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据说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和解的开始，皆源于“给你做好吃的”，他们二人也是。

　　乔伊象征性的吃两口，眼泪汪汪的抬眼看他，“屁股太疼了，站着都疼。我，我想要睡一觉，你哄我。”

　　姑娘并不想用纸巾擦眼泪，他的家居服更好用。

　　不知是疼的更厉害，还是乔伊心里羞耻更强。总之，当顾黎的大手覆她臀肉的揉搓的一刻，她便开始往他家居服上抹眼泪。

　　“你让我明天怎么坐下，走路都带着疼，都不敢走快，你存心想让大家笑我的！”

　　“我哪里态度不正了，我怕回来晚，蛋糕都没吃完就赶着回来了，你要赔我蛋糕。”

　　男人不说话，只是手劲儿变大。姑娘哼唧一声往他怀里钻。

　　“打完人家还不行，还要写什么保证书……”姑娘声音渐小，“而且我…我不要被打…打那里……”

　　男人掐她臀缝，声音并不温柔，“嗯？不打哪儿？”

　　姑娘抓紧她家居服，羞的脸红，“就，就那儿……”

　　“好了好了，”男人声音不温柔，手上动作却温柔许多，“想睡就睡一会儿，趴趴，睡觉觉，乖。”

　　“嗯唔……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了，不只是我，其他同学也觉得你冷冷的，很凶。尤其是，不要对我这么凶嘛……”

　　“对不听话的孩子，就该是最凶的。要碰巧是个不认错的孩子，活该屁股肿两圈。”

　　“我会好好听话嘛，只是偶尔不听话，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你看，屁股现在还是热热的。”

　　“不好。”

　　顾黎揉她臀瓣，姑娘枕他胳膊，靠他胸前迷迷糊糊的睡去。他吻她额头，又忍不住戳戳她脸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自己竟如此凶的惩罚她，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她嘴里的『心狠手黑』？

　　顾黎叹气，怪自己怎么又对她动了手。他生自己的气，也生她的气。

　　男人内心仿佛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各退一步，一个说“她会长记性不会再胡闹”，另一个说“下次揍她，不要这样凶”。

　　“对不起，”他轻声开口，看着睡去的小姑娘，“淘气包，你说，让我怎么办才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顾黎浅笑，轻轻顺顺她后背，“小淘气包，哥哥不想罚你呀，你要乖乖的，参加完校庆，就把考试好好考完。其实这次考不过也没关系的，不用太紧张。”

　　倒不是他说话声音弄醒了她，小肉团涨的疼，她一动便扯到。在他怀里半梦半醒的睁眼，边听他碎碎念边偷笑。

　　男人这种反差萌，她也是第一次见。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端着架子，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也只有哄她时候，他才是细声细语的温柔。

　　“唉，不过小淘气包专业能力还是很强的，不差这一天，就当是休息了。小淘气包委屈坏了，哥哥以后再不那么凶了。”

　　顾黎话音刚落，沉浸在男人温香玉软的怀里的乔伊便钻出个小脑袋，“那～给我烤披萨，我就原谅你。”

　　四目相对，姑娘心里窃笑顾黎的反差萌，屁股是真的疼，披萨是真的想吃。

　　他一番小小蹙眉，偶像包袱掉一地，又瞬间破功笑出声，“还想睡吗？睡醒了就有披萨吃了。”

　　姑娘咂嘴，“想睡，可是我也想听你哄我，你趁我睡着才哄我，不算数。”

　　“想睡就快睡，哥哥给拍拍。”

　　顾黎有一点小傲娇，嗔怪她，“困了还不好好睡，偷听哥哥说话，淘气包。”

　　男人轻轻拍她臀肉，姑娘夸张的叫嚣，“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以后不对我凶的，这就打我！”

　　“我可没说过我不凶你，你可能是在做梦，梦里的我也许说过不凶你。”“你就是说了，哼。”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保证不把你的小屁股打成四瓣，但是再胡闹，肿，还是要肿的。”

　　姑娘装作没听见，给顾黎个白眼，翻个身趴床上，“我困了，但是屁股肿了，你要好好揉揉。”

第18章 舞蹈

　　同时报名参加节目的张婷许茵，也被乔伊带着疯玩。

　　结果……

　　“你骗得了别人，你是能骗得了我，还是能骗得了自己？”

　　舞蹈室里只剩他们二人，空空旷旷。张婷低头，扶把杆。教鞭在吴之南手里摇摇晃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她身后一疼。

　　等待教鞭落下之时，比教鞭真正落下之时更让她畏惧。

　　她胆小，吴之南只要板起脸，她说话都怯怯的。

　　“我就是有点累，所以我就…可，可是，不耽误事的。”

　　“这就是你逃基本功训练的理由吗？”

　　“你觉得这是个正当理由吗？”

　　“你觉得这个理由在我这儿说得过去吗？”

　　“你觉得这个理由在你自己心里成立吗？”

　　“嗯唔……不……”

　　姑娘摇头，紧紧抓把杆，只敢从墙镜里看他的衣角。一见吴之南有抬手的动作，她下意识缩身子，等着教鞭落下以后轻轻呜咽一声，再乖乖站好。

　　她一向胆小又没主意，吴之南是知道的。逃课不会是她的点子，但盲从，不分轻重缓急，就是她的错。

　　几下教鞭落在同一处，叠着红痕。她呜呜咽咽的伸手往后挡，不想手指被教鞭打到。姑娘一个激灵，手扶回了把杆，另一手揉揉被打到的手指，颤抖着声音试探道，“别在这儿打，好不好…”

　　他看着她倒吸凉气又偷偷揉手指，回身按开音乐开关，坐下，不回答她。待音乐声起，压低声音开口，“左腿，一组旁踢。”

　　熟悉的慢四拍音乐，合上她的肌肉记忆。而与平时训练不同的，只是身旁不远处多了个拿教鞭的老师。

　　姑娘咬嘴唇，伴着音乐旁踢腿。等下一首音乐响起，她从墙镜中看他，又瘪嘴低头。

　　“杵着干什么，右腿，继续，”吴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