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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看着官兵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团团围住，父皇被抓，她知道自己回去也只会是去送死，而机缘巧合之下，让她遇见了东晋国密中来天越寻找流落皇子的太监，看着太监手上的画像，她一眼认出那是八年前陆泠小时候的模样，就连左眼上的泪痣也一模一样。

直到后来她辗转到了东宫……

思绪收回，鹿云舒挣扎着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周序礼抓得更紧了，她瞪向周序礼：“当然是被楼太子所救，现在我可是太子最宠爱的人，周序礼你还不把本宫放开！”

第41章

“本宫？”周序礼看着鹿云舒的一身明黄，嘴角笑了：“鹿云舒，被陆泠当作替身的感觉如何？”

鹿云舒有些怔愣，看着周序礼杏花般的眼睛，她恍然笑道：“周序礼你真傻，你不会以为陆泠真的爱你吧？”

周序礼没有说话，柳眉微皱地看向鹿云舒，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鹿云舒看着周序礼与自己相似的脸蛋，眼眸中抑制不住的狠毒：“陆泠爱的就是我们这一款脸，你看曾经你给我做替身，如今我又给你做替身，你不知道吗？陆泠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鹿云舒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周序礼不想再去看，正要松手之际，却突然看到鹿云舒手臂上的伤痕，新伤旧伤……十分明显，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鹿云舒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鹿云舒看着周序礼里的探究，竟更主动地将自己衣襟扒开，露出脖颈上的醒目伤痕，笑容痴狂：“周序礼，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这浑身的伤疤都是拜陆泠所赐，但你看看我这张脸……”

周序礼没有回答，只是紧锁着眉头看着鹿云舒那张白皙无暇的脸，心中微沉。

“你不知道，陆泠可喜欢这张脸了，每个夜晚都要看着它才能入睡。”鹿云舒看着周序礼脸上的怔愣，知道自己说动了，眼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真好啊，周序礼，就这样相信吧，鹿云舒想。

正在此时，房门被陆泠大手推开。

他踱步走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峻：“出去。”

冰冷的声音落在寂静的寝殿之中，周序礼没有出声，只是淡漠地看向陆泠松开了抓住鹿云舒的手，有了离开的动作。

“柒柒，我不是说你。”陆泠好看的剑眉微蹙，对周序礼说的语气明显的温柔。

鹿云舒看向陆泠，瞪大了眼睛，食指指着自己喃喃道：“那无忧哥哥是，在叫我吗？”

陆泠听到这莫名来的称呼，冷峻的脸色沉了又沉。

“我为什么要出去！明明都是一样脸！要出去也是她出去！”鹿云舒站起身，指着旁边周序礼一阵怒吼。

对于到底谁出去这件事，周序礼实在无所谓，但是鹿云舒这个女人她一向讨厌。

周序礼看着愤怒的鹿云舒，更加无法理解当初的陆泠是如何喜欢上鹿云舒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张脸，她好看的柳眉微蹙，看向陆泠：“我不想听你两吵架。”

说罢，周序礼就要往前走，出了这个寝殿，却被陆泠一把抓住。

陆泠再也忍受不了：“来人。”

几乎是瞬间，鹿云舒便被侍卫不甘地拖走，她愤懑地眼神看向周序礼，声音尖锐：“周序礼，你们不会好过的哈哈哈。”

周序礼看着被侍卫拖走、近乎癫狂的鹿云舒，手臂上的伤痕因为被拖拽裸露在外十分明显。

周序礼撇过眼，眼眸不可抑制地微颤。

等到寝殿里重新恢复安静，陆泠看着丝毫不理睬自己的周序礼，剑眉紧锁

他试图伸手拉过她，却被周序礼闪躲开来。

“柒柒……”陆泠幽深的眼眸看向周序礼，脸上写完了担忧。

周序礼低垂着眼眸，声音渐冷：“陆泠，你喜欢的是我这张脸吗？”

她抬起了头，眉黛间三叶印花红得娇艳欲滴。

看着周序礼眼眸里的认真，陆泠喉间又说不出的难受。

“那我毁掉可好？你是不是就能放我回家了？”周序礼扯下发髻上的牡丹簪，用力抵在了自己的脸颊。

第42章

陆泠看着周序礼的相逼，他了解她，他的柒柒是真的会伤害她自己。

他有些慌了神：“柒柒，你先把簪子放下来。”

周序礼看着陆泠紧张的模样，嘴角有些讽刺：“你果然是。”

陆泠不知该如何和周序礼开口，最终将怀中的羊脂玉佩拿了出来。

“还记得它吗？柒柒。”陆泠小心开口问道。

周序礼看向陆泠手中的羊脂玉佩，记忆猛地涌来。

她记得那是十岁那年跟着父皇一起微服出巡到了扬州，路过扬州林的时候，曾经救了一个落入陷阱的小男孩一命，为了救她，自己也不慎受了伤，羊脂玉佩上面的红点赫然是她的血。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多去，血居然能够安然无损地保存在玉佩当中。

看着周序礼震惊的小脸，陆泠苦笑道：“我用了特殊的方法将你的血融入玉佩当中，是提醒自己时刻要记得你，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你居然成了我陆泠的妻子。”

周序礼看着陆泠，嘴角嘲讽：“当年若非不是你救我一命，对我许下那种承诺，我又怎会被你蒙骗了整整三年，成为别人的替身。”

这件事情仿佛成了心中的一根刺，无法不去耿耿于怀。

陆泠的心中也揪得发痛，他看向周序礼手中刺向自己的牡丹簪，漆黑的瞳孔痛苦无比：

“柒柒，你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信鹿云舒对你说的话。我之所以会对鹿云舒好，是因为我曾经错把鹿云舒认成了十岁的你，并非因为她的脸，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陆泠的剑眉紧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陆泠对天发誓，对你的爱也不变一分一毫。”

周序礼看向陆泠，眼里的光芒早已消失。

牡丹簪抵在脸上更加用力，竟划出一道血丝来。

她说：“太迟了。”

周序礼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东晋腊月里的飘雪，让陆泠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抓不住她。

“陆泠，我对你的爱早在一年前就消失殆尽，到现在我已然分不清对你是怨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真相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你明白吗？我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再去爱人。”

看着周序礼脸上渗出的鲜血，沉重的话语落在陆泠的心中，心揪得更加难受。

他看向周序礼，眼底的痛苦更加明显。“柒柒，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周序礼低垂着眼眸，轻轻回答：“没有。”

陆泠嘴角一片苦涩，内心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但他的柒柒是要逼着他放弃她，他怎么可以放弃。

陆泠看向周序礼，漆黑的墨瞳里一片幽深：“如果你今天就想毁掉自己的脸，可以，我会找东晋最好的太医来为你止血调养。”

“但是柒柒，如果你想先我一步死，我会让天越不再姓鹿。”

周序礼怔愣，看向陆泠眼里的疯狂与血色，手中的牡丹簪滑落在地，她再也承受不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陆泠上前搂住坠落的周序礼，大手温柔地替她擦去脸颊中微渗的鲜血。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心死的周序礼听清：“我可以等，等你重新爱上我。”

第43章

寒冬腊月。

陆泠真的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让自己重新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