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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就行。”

蒋英芝笑了笑：“我有什么不好受的？只要他的心思不在同一个人身上，我就无所谓。何况这么多年以来都这样，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外头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跑到我面前来，说要抢我位置的。那些人再风光，也注定只能当个小老婆，难登大雅之堂。”

蒋英芝又道：“有那小姑娘在，也不是什么坏事。早些年有一个跟你姑父很多年的，这么多年一直还是跟我呛，我看她心里怕是不好受自己输给了小年轻。”

柳月茹莞尔，“您不也说了，她再跟您呛，她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蒋英芝道：“看她吃瘪，我还是喜欢的。对了你姑父还顺便问了问你的近况。

柳月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在意蒋横山问了什么。

两人回到家中，柳月茹又找来陈军，陈军被她安排去给公司送货和接待客户，但他勤劳，打杂的活都干。

柳月茹让他去把叶晨曦的行李，从自己当时给她住的地方搬走。

陈军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很久，也是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的，他问说：“蒋小姐，你这是和晨曦闹掰了么？”

“暂时不会怎么见面了。”

陈军好心说：“晨曦不像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柳月茹笑，故意逗他说：“好人坏人，是没有那么容易分清楚的。指不定她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在我们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呢？”

陈军衣一副有话说的模样，但到底没开口。

因为和叶晨曦之间，把东西都给理了，搬东西不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是柳月茹手底下的陈军，把行李搬进蒋横山的别墅。

这架势，俨然一副不可能再真心往来的模样，说的难听点，就是断交边缘。

柳月茹再出现在太太们面前，大家都会宽慰她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小姑娘不厚道，她往高处走，也不该走你蒋家那条路。”

就连陈国山也给了她忠告：“以后对人，也没必要太真心，那姑娘无非就是想进蒋氏，你姑父多情，要喜欢她，估计会教给她不少东西。你提防着她些，别反过来被她整。”

柳月茹皱眉说：“她没有害我的必要。”

“你跟她交好过，知道她太多东西了，走的越高就越不喜欢别人提及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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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茹想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这话不仅陈国山对她说，就连萧南和范起，也发消息进来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一概是要她提防叶晨曦。

叶晨曦跟了蒋横山，就经常出现在圈子里，倒是趾高气昂的，没少被富太太们背后吐槽：她这样的小老婆，人她们连去打听她的背景都懒得。

她出现得多了，总有跟柳月茹撞上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当做谁也不认识对方。

只有面对上面了，叶晨曦才不得已会喊上一句：“悦馨姐。”

柳月茹一般并不理会她。

而蒋横山似乎着了这小妖精的道，在一起没多久，就把手里的一些项目交给了她。人们饭后津津乐道，倒也不算真的在意，毕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那也只是蒋家的事。

而叶晨曦手里的项目，就有跟柳月茹撞上的。

两个人因为生意，不得不谈判，见了一面。

外头人都猜，这恐怕柳月茹要吃亏。而实际谈判室里，两个人异常和谐。

叶晨曦苦恼的说：“难学。”

柳月茹温和的说：“没什么难的，你这次，就把我当成真正的对手，去跟陈氏争取，心狠一点，做生意本来就是户虎口夺食。”

叶晨曦说：“你姑父，天天对我不耐烦。”

“你跟她说，教不好你，等于逼死我。”

叶晨曦说：“我就是这么说的，不然他早就把我丢出门了。”

两个人尝试着谈了谈，柳月茹毫不妥协，叶晨曦渐渐觉得有压力，但还是压的很。

最终柳月茹走出办公室，两个人不欢而散。

也很凑巧的，两个人联系陈氏谈事，还在同一天，这次的项目不算小，柳月茹按照道理来说，是没有什么机会的，只是照理来争取。

负萧南和范起都是负责人，柳月茹跟叶晨曦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两个人都脸上带笑，也都各自互补谦让。

范起在中途出去了一次，没一会儿，给柳月茹发了短信，她便也出去了。

范起直接告诉她：“这项目，你也知道，你是没什么机会的。陈总都提前打过招呼，不要跟你谈。基本上是内定那位了。”

柳月茹说：“我知道。”

“输给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也是没办法，她表面上是自己负责项目，其实还是等于跟你姑父合作，她只是个学习的，中间经手而已。”

柳月茹朝他笑了笑，往会议室走时，萧南看了她两眼。

叶晨曦不知道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或好处，会议室来的另外一位，表情看上去已经做好决定了。

范起开口道：“叶小姐，之后的事情，我们详细再谈。今天就先这样。”

萧南情绪不明道：“看来你们都觉得选叶小姐合作好？”

范起道：“叶小姐的没什么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萧南说：“看法是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叶小姐，悦馨姐是你的老师，你倒是挺不手下留情。”

叶晨曦勉强说：“做生意也不是讲尊师重道的时候。”

“也是。”萧南余光看了眼柳月茹，很快又收了回来，有点一意味深长的说，“不过，项目的决定权，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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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强装镇定道：“小陈总，你我都知道，做生意可不能感情用事。”

萧南耸耸肩，不太在意的说：“偶尔一两次，也未尝不可。或者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你的老师，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

叶晨曦再次道：“我说过了，本来这就是公平竞争，我也没有必要非要让着蒋老师。”

“生意可以公平竞争，但是你进来，有跟她打过一个字的招呼？”萧南眼神锐利，一锐利，就显得凶，看上去不近人情，“你也在我手底下实习过，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再者，你不要忘了，你实习名额，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她帮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我身边实习？”

叶晨曦被他说的脸色发白。

柳月茹在旁边坐着，并不看叶晨曦，“打不打招呼，没有必要。”

叶晨曦用力的握了握手，道：“蒋老师好。”

萧南说：“早上没吃饭？”

她就又加重音量喊了一遍，眼睛已经发红了，萧南就是故意在刁难她。

“我听见了。”柳月茹到底是客气的抽了张纸给她擦了眼泪。

“范总，小陈总，那我下次来跟你们谈。”叶晨曦说完话，已经走了出去。

柳月茹说：“我也先走了。”

范起看看萧南，说：“没想到你还会给柳月茹出气，不过这样也差不多了，上面叮嘱过，这项目还是给蒋横山那边。”

萧南淡然说：“给不给她，决定权在我这。”

“总不可能，你这个项目，真的打算给柳月茹吧？”范起蹙眉道。

萧南没有说话。

……

柳月茹跟叶晨曦走到停车场时，后者说：“没想到他还挺护着你。”

柳月茹却道：“你今天并不用心。”

叶晨曦说：“你不是说，项目最好你拿，不得已才让我争取么。”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项目。”柳月茹叮嘱道，“我说过的，现在就是给你学习的，下次再谈用点心。”

到了停车场，两个人各走各的，各上各车，半点交集都没有。

回到家时，蒋英芝得知此事，没放在心上，“那也还是你姑父的，你姑父不可能随便让一个女人在公司的事情上撒野，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柳月茹点着头，回到房间后，晚上八九点却接到了萧南的电话。

“过来拿合同。”

柳月茹说：“你什么意思？”

“项目你不是想要？想要我就给你。”萧南语气很惺忪平常，说的像是喝水吃饭那么简单。

柳月茹有点头疼，他又不按套路出牌，她不得不外出一趟。

萧南的车子就停在门口蒋家小区不远的地方，柳月茹赶到的时候，他正站在外边抽烟，见到她时，朝车里示意了一眼。

柳月茹便拉开车门，果然在副驾驶上看见了一份合同。正是最近这个项目。

她抬头看了眼萧南。

“所以你这是想干什么？”柳月茹开口问。

萧南说：“上车。”

他丢了烟头，上了驾驶座，柳月茹只好绕到副驾驶，她一上车，萧南就把车门给锁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是不愿意把项目给我的。”

萧南道：“他是说过，这个项目，他同样这么说。”

“所以你来找我，因为什么？”柳月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