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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好了。”白衣瑶稍微拔高了点音量。

程永衔大概觉得好笑，微哂道：“你有几斤几两？”

白衣瑶听出了这话里的轻视，以及很明显的毫不收敛的不屑。

这听起来实在是侮辱人。

程永衔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三两句话就能气得她跳脚。偏偏白衣瑶这会儿还得装作淡定，勉强冷静下来，说：“说吧，你想谈什么？”

程永衔看着她，然后随手把那枚戒指丢在了桌面上。

白衣瑶起先一眼是觉得熟悉，随即很快认出这就是自己给姜舟那枚戒指，蹙眉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姜舟让我给你定制一枚，好让你做个纪念。不过我想大概不用做了，毕竟当时你设计的就是一对。”程永衔心不在焉问，“当时设计，花了多少时间？三个月？”

白衣瑶沉默了片刻，说：“半年。”

程永衔闻言也沉默了，随后掀起眼皮看了看她，“真上心，看来之前是非姜舟不可了。”

“我跟姜舟谈恋爱，我非他不可也没有什么问题。我谈恋爱都很认真对待的不可以吗？”

“你确定你都很认真了？”程永衔抬头看着她，淡淡的反问道。

“程永衔，你也得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我的，认不认真那也是相互的，你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搭理我了上来跟我说两句，不想搭理就丢一边。有什么事情也不顾我的情绪，全凭你的感受来，我是受虐狂吗我还得喜欢你？”

白衣瑶越说情绪越激动，过去那些事她确实是受了委屈的，再加上今天被程永衔逼得整颗心都悬着，一时之间没忍住红了眼。

程永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伸手给她抽了两张纸。

白衣瑶却没有接，只是平静的说。

“怪不得周意当时要劈腿，碰上你这样的，从来只站在自己角度想问题的男人，谁不劈腿，我应该也忍不住。”

程永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猛的变了。

白衣瑶深知，大概是提到周意之前的事，戳到了他的痛处。

第164章眼见

程永衔站起身子，把手上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白衣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本来程永衔在对她这问题上，确实是做的不好的。可他还是觉得她故意玩弄他的模样呢，那种受了委屈还得自己往肚子里咽的事情，她接受不了。

所以说出口的话，确实挺尖锐。

哪怕她分明清楚，程永衔只是因为她给姜舟定制戒指，心里不舒服，想找找茬。她也还是说了他俩之间最核心的问题。

脱口而出，这显然是憋了很久了。

他俩这生活习惯和说话方式，着实是不适合一起过日子的。

其实换个角度而言，白衣瑶说这些话何尝又不是一种试探，显然她知道程永衔要是非纠缠，她不一定能真躲得过他，所以探探他有没有改变的可能。

程永衔冷冷道：“我看你这是巴不得我跟你爸说，我帮你是你靠卖换来的。”

“你真要说，我拦得住你吗？”白衣瑶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你觉得我说话尖锐，你自己呢，我不想你哪次不是靠这种方式逼我？”

程永衔道：“要是你自己没有因为贪欲去做，我又怎么能威胁你？”

白衣瑶知道程永衔要跟她扯，能有一万种方式让她无言以对。

她没有心思再跟他吵了，只是想象着宋父得知这件事的真实情况之后的种种可能，垮着肩膀，泪流满面。

程永衔除开在她第一滴眼泪掉在地板上的时候，目光闪了闪，后续看上去几乎就可以用不为所动四个字来形容。

气氛压抑得白衣瑶连哭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一直到身后传来宋母的声音，说：“阿宸，宁宁，你们是怎么了？”

哪怕白衣瑶是背对着宋母，宋母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走到白衣瑶面前，看到她红红的眼睛时，心疼道：“宁宁，怎么哭了？”

她话虽然是问白衣瑶的，只不过眼神却看着程永衔，显然是想从他这里要个结果。毕竟白衣瑶是看到他，跟他相处的时候哭的。

白衣瑶到底还是担心他立刻抖出事情伤了宋父的心，垂眸解释说：“妈，没事，拌了两句嘴。”

本来这事，程永衔再顺着台阶解释两句，那也就过去了。他来宋家是客人，宋母再不情愿也没法为难他，谁叫他算是宋家的恩人呢。

可哪怕白衣瑶给他造好了台阶，他也没有顺势下，反而是冷淡道：“我去外面坐会儿。”

宋母皱眉道：“阿宸，宁宁很好哄的，你留在这里陪陪她，说两句好话。咱们一家人，大家都退一步，家里才能和气，你说是不是？”

程永衔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拉开门出去了。

这无疑是在打白衣瑶那番解释的脸，也是没给好言相劝的宋母面子。

白衣瑶看见宋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生气了，过了片刻，宋母皱着眉说，“宁宁，他平常是不是也是这么对你的？”

白衣瑶没做声。

“上次在奶奶家，他就对家里亲戚不怎么样，我还以为，他只是慢热，不习惯而已。今天他刚来，也挺客气的，妈还怕他的家庭背景好上我们这样的，他吃亏了。但是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给你甩脾气呢？”

宋母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疼白衣瑶的人，甚至比白衣瑶自己还要心疼她许多，说着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妈，没事的，我跟他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不要多想。”白衣瑶道。

宋母越发心疼白衣瑶了：“宁宁，你从小也是被爸妈宠大的，我只要想着你在别人那受委屈，妈就接受不了。你这还没有嫁过去，要是嫁过去了，他是不是更加不把你当回事了？”

白衣瑶在她旁边安慰了她两句。

宋母这会儿是左右为难，程永衔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伤了她这个丈母娘的心。

本来程永衔来看她，邻居都对程永衔赞赏有加，她是很高兴的，没想到这却也只是表面，这种靠牺牲女儿幸福，让女儿委屈的面子，她情愿不要。

第165章怎么这样

程永衔这一出，让本来兴高采烈打算给他们小两口做晚饭的宋母，也没了心思。

白衣瑶没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宋母怕女儿心里难受，给她切西瓜，却没看见她吃半口。

宋母看了一会儿，叹口气，还是要做饭，女儿回来奔波，肯定饿了。

没过多久，白衣瑶也进了厨房，看着宋母忙碌的背影，说：“妈，等会儿爸回来，你别跟他说啊，他现在情绪敏感，一点事情都要七想八想的，容易出事。”

宋母点点头：“欸。”

白衣瑶说：“妈，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我的事情，我知道爸的事情你压力大，而我什么事情，你都没人分享，只能一个人承担着。我感觉我太不懂事了。”

宋母道：“咱们是一家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妈有工作，活得好好的身体也健康，你还长得这么漂亮，我能有什么压力？”

白衣瑶说：“我还是觉得你太辛苦了，一边担心爸，一边还要担心我的未来，怕我在外面受委屈，你我以后要当母亲，肯定不会有你当的好。”

宋母道：“你出去自己坐着消化消化情绪，妈做饭呢，别让妈分心，行不行？”

白衣瑶点点头。

宋母在白衣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