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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筠瑶噙着笑,好像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可脚下忽的一滑,身子不稳地朝前倒去。
贺知行心紧了紧,才迈出去的腿被萧骁那亲密的举动生生止住。
萧骁一手握住慕筠瑶的手腕,一手轻轻揽住她的腰,清冷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关心:“没事吧?”
慕筠瑶愣了愣,立刻红了脸挣开后退了几步:“没,没事,多苏将军。”
除了那次落水被贺知行救起,她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近过。
慕筠瑶觉着有些尴尬,却又抑不住慢慢狂跳的心。
她小心地抬眼,发现萧骁一直看着自己,吓得忙转过身去。
萧骁看她一举一动都像只兔子可爱的紧,头一遭生了逗人的心思。
“慕姑娘可是怕我?”
闻言,慕筠瑶摇了摇头:“爹说将军征战四方保家卫国,筠瑶敬佩将军。”
萧骁看了眼一旁枝上的红梅,悄悄摘下一朵:“我可否叫你筠瑶?”
说话间,他将红梅轻轻地插进她的发间。
慕筠瑶没有察觉,微微侧身望向他:“嗯。”
两人谈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亭内已经红了眼的贺知行。
他漆黑的眸子死死瞪着萧骁,眼底更是翻涌起滔天的妒恨。
一个慕筠瑶和萧骁喜结连理的画面突然冲进贺知行的脑子里,怒火也随着烧上了心口。
他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抬起沉重的腿朝萧骁走去。
第三十三章
萧骁正说着话,眼神忽的一凛,转头望去,竟见贺知行朝自己挥来一拳。
他冷下了脸,轻松躲过后反抓住贺知行的手腕一拧。
钻心的疼痛从腕处传来,痛的贺知行脸色发白。
他紧咬着牙关,一字字道:“离她远点!”
闻言,萧骁神色微愣,讽笑着上下打量着他。
看他的衣裳似乎是个下人,一个奴才居然敢管主子的事。
“阿璟!”慕筠瑶惊讶地看着一脸怒气的贺知行,忙向萧骁求情,“将军,您放手吧,他不是故意的。”
萧骁眉一挑:“看在筠瑶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
说着,重重放开了手。
贺知行喘着粗气,因着他一声“筠瑶”更难抑制自己慌乱和妒恨。
从前对敌的沉稳和冷静在此刻烟消云散,他满心只想把眼前这个可能抢走慕筠瑶的人打死。
慕筠瑶正想问贺知行怎么了,他却再次朝萧骁出了拳。
萧骁后退一步躲过后又见他抬腿朝自己胸口踢来,速度之快让他有些诧异。
眼前这毛头小子看起来没有武功底子,但招式却像是个常年练武的人。
“阿璟,你快住手啊!”
慕筠瑶急的直跺脚,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
萧骁一直闪躲,像是猫玩老鼠似的耍着贺知行。
“住手!”
随着慕父一声怒喝,贺知行才精疲力尽地停了下来,他喘着气,通红的双眼不甘地瞪着眼前面不改色的人。
慕筠瑶走到贺知行身边,紧蹙着眉望着他:“阿璟,你怎么能胡来呢?”
虽说他有些功夫,但萧骁是武将,又上过战场,他怎能敌得过。
贺知行紧抿着唇不言。
慕父面露愠色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朝萧骁道:“将军受惊,下官管教奴才不善,还请将军恕罪。”
萧骁抬了抬手:“无妨。”
他顿了顿,迎着那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的眼神又道:“大人家的奴才倒是很护主。”
闻言,慕父一僵,面上有些过不去。
“时候不早了,大人,我先告辞了。”
萧骁收回眼神,看了眼慕筠瑶后转身离去。
慕父也跟上前去送。
待人远去,慕筠瑶又急又无奈:“完了,爹肯定饶不了你。”
贺知行却毫不在意,他看着她,声音沙哑:“瑶瑶,你别喜欢他。”
听了这话,慕筠瑶一愣,而后不知是羞涩还是恼他口不择的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呢!”
她一天大似一天,香雪又常跟自己说些男女有别的话,她也不似一年前那样随性。
然慕筠瑶这样的反应犹如把刀子剖开了贺知行的胸口,寒风吹的心脏阵阵冷痛。
他紧攥的拳陡然一松,眼神中竟带了丝祈求:“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你要是喜欢将军,我以后做大将军娶你。”
“贺知行!”
未等慕筠瑶回答,慕父震怒的声音如雷响起。
慕筠瑶心微微一沉:“爹,阿璟他……”
慕父铁青着脸吩咐身后的丫鬟:“送小姐回房。”
丫鬟应了声后走了过去:“小姐请吧。”
慕筠瑶想帮贺知行求情,却被慕父严厉的眼神喝退,只能不放心地看了眼贺知行后不情愿地走了。
贺知行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一点点沉浸冰窟。
“好个奴才,我让你伺候小姐,你反倒生了歪心思。”慕父面脸色阴沉,喝道,“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停了他两个月的月钱,以后不许他踏进小姐院子半步。”
第三十四章
入夜。
贺知行趴在床上,因为疼痛,额头上满是冷汗。
被打完三十大板后,他就被赶到了原来的住处。
贺知行紧攥着拳头,满心不甘。
他不是没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没有一次这么屈辱。
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慕筠瑶,又只剩下悲戚。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全贵走了进来。
见贺知行脸色苍白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我带了点药给你,一会儿忍着点疼。”
说着,走上前坐下开始给他上药。
本就刺痛的伤口在药粉的刺激下更是泛起一阵火烧的痛楚,贺知行大口呼吸着,竭力忍着。
“你说说你,年纪不小骨头倒挺硬。”全贵一边上药,一边劝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姐待你再好,你也只是个下人,看开点吧。”
闻言,贺知行目光复杂:“慕老爷既要乘龙快婿,我便出去立战功。”
他征战多年,兵法战略熟记于心,若要有番作为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全贵却笑了:“暂不提立战功,你能出得去?你有钱赎身?”
他拉下贺知行的衣裳,又继续道:“况且战功哪有那么好立?不得五年六载?到那时小姐早都出嫁了。”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贺知行的痛处,他眸光渐渐黯淡,似是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是啊,五六年后慕筠瑶已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全贵见贺知行一脸经历了数十年风霜般的颓丧,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贺知行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半晌才开口:“我做过一个梦。”
“梦?”全贵一脸疑惑,倒也生了听下去的兴致。
“梦里我是个征战四方的将军,我有个两情相悦的发妻,可是因为我的执拗让她失去了孩子,后来我带着另一个女子凯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