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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道，“你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乱来的人，大概是我主动，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你问。”他声音沉着，依旧在心烦。

顾婳道：“你会愿意，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吧？”

“我不知道。”司夜沉隐约有些不耐烦，他自己也摸不准，只能给个可能性大的结果，“我想应该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他又想喊她一句宜之姐，但每一回都能及时醒悟，他不能喊，一大堆想说的话也乱七八糟的理不清思路。

顾婳弯了下嘴角，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她只是觉得她在这个时候，得有个反应。她说：“你知我知，不会有外人知道。真的没必要苦恼的，司夜沉。”

她说完话，就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哪知小蝴蝶老早就站在门外等着顾婳了，这一开门，小蝴蝶一眼就看见了上半身光着的司夜沉也在里面，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爸爸！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来妈妈的房间！”

顾婳赶紧道：“爸爸过来帮妈妈忙，小蝴蝶不要乱喊。”

“爸爸！你是个大男人，你不能欺负妈妈！不然小蝴蝶就不喜欢你了！”小蝴蝶义正言辞的说。

司夜沉本就心烦意乱，寡淡笑了一声，情绪半点也无：“我不欺负你妈妈，你又是哪来的？”

这可就是小蝴蝶的知识盲区了，她疑惑的看向顾婳，希望妈妈能给她一个解释。可顾婳只是抱起她，往楼下走。

“妈妈，爸爸也太坏了！他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自己还不穿衣服进你房间！妈妈，爸爸要是欺负你，你让你以老公来给你讨公道。”

见顾婳不说话，她又保证道：“没事的，小蝴蝶允许。”

顾婳说：“小蝴蝶，今天妈妈不能陪你了。妈妈很累，得回酒店休息。”

“好。”小蝴蝶懂事的说，“我让爸爸送你。”

“不用。”顾婳说出这两个字时，司夜沉正好下楼，他没有做声，但顾婳往外走时，他也抬脚跟上了。

顾婳道：“这是干什么？”

“我送你。”

顾婳说：“不用。”

“你现在肯定很累，你等车过来接你，也要很长时间，不如我送你方便……”

顾婳揉着太阳穴，说：“司夜沉，可是我此刻看见你，只会觉得头疼……跟厌烦。你能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吗？”

心情平复下去不难，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司夜沉收回要送她的话，再次浑身僵硬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说：“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抱着小蝴蝶回去了。

司夜沉回到家之后，女佣正好在收拾顾婳的房间，见司夜沉回来，也有些尴尬，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是过来人，自然懂。

只是没想到，先生会跟前妻……

哪怕是屈小姐，她之前也没有撞见过一回这种场面。

“先生，我先把房间给打扫了把。”一地纸巾，乱成一团。

司夜沉说：“我自己打扫就行了，你出去吧。去陪小蝴蝶玩。”

可司夜沉在女佣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收拾，他反而躺在了床上，有点茫然。他也琢磨不明白自己。

……

顾婳原本打算在这里待上几天，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提早回去了。

离开之前，带着小蝴蝶玩了一整天，她跟小蝴蝶说：“等下次爸爸不知道的时候，妈妈再来看你。”

小蝴蝶说：“妈妈为什么要偷偷的啊。”

“因为爸爸妈妈，见面有些奇怪。妈妈跟照顾你的保姆婆婆说好了，以后妈妈看你就联系你婆婆。”

小蝴蝶眨眨眼说：“那小蝴蝶就等着妈妈下次找我哦。”

顾婳离开的时候抱了抱她。

司夜沉是在后一天，发现顾婳没来找小蝴蝶，便多问了一句：“你妈妈今天怎么没过来？”

“因为妈妈回国了呀。”小蝴蝶说。

司夜沉顿了一下，就没有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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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这一回，是没怎么跟顾婳玩够的。

不过妈妈答应她，要来看她，她就很放心，妈妈答应她的事情，一般都会做到。

小蝴蝶看着不说话的司夜沉，埋怨又苦恼的说：“肯定是爸爸那天欺负妈妈了，把妈妈弄疼了，妈妈很难过，所以妈妈害怕你，被你给吓跑了。”

她觉得不公平，爸爸对妈妈也太坏了。小蝴蝶批评指责道：“爸爸，琳琅老师在我们家里待了这么久，你都不会去欺负她。妈妈才住一晚上，你就要欺负她，也太不公平了。爸爸，看在小蝴蝶的面子上，你应该对妈妈稍微好一点点吧。”

司夜沉始终不吭一声，没否认小蝴蝶的话，也没有答应小蝴蝶的要求。

小蝴蝶可太生气了，都是爸爸，把她的妈妈气走的，爸爸还不承认，所以她不想跟爸爸说话了。

小蝴蝶不理司夜沉了，气鼓鼓的从餐桌上划下来，往房间里跑去。

按照往常来说，司夜沉必然会马上去哄她，可今天司夜沉没有，他只是看向女佣，道：“你上去哄哄孩子。”

“好的，先生。”女佣上了楼。

而司夜沉则是抽了根烟，这几天他抽烟的频率很高，他很烦，也很后悔，那天跟顾婳，真的太不是明智之举了。

不过是短暂的温柔乡而已，一切都是虚无。

而顾婳确实也没有怎么把跟司夜沉那点事情，放在心上。等着她解决的事情太多了，她没有时间在一件事情上一直停留。

顾婳回到国内之后，跟司夜沉通了一次电话，当然她是为了联系小蝴蝶，可跟司夜沉怎么聊天怎么尴尬，这一次之后，顾婳再联系小蝴蝶，就会通过女佣。

那一晚带来了诸多蝴蝶效应，结果就是她跟司夜沉连普通朋友也没有那么好做了。之前为了小蝴蝶，他们姑且还可以共处一室的相处，但现在，就太尴尬了。

顾婳在半个月之后，按照跟小蝴蝶的约定，再去见了她一次。

保姆是找理由带着小蝴蝶出门的，顾婳想司夜沉或许清楚是什么理由，所以他才这么容易让保姆带着小蝴蝶出门。

他也敏感的不出现而已。

顾婳给小蝴蝶带了很多礼物，在国外待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去了。

而司夜沉在看到小蝴蝶抱着一大堆礼物回家时，他只是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很久，一个字都没有多问，只在最后缓缓呼了口气。

司夜沉的生活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空闲时他倒是能想起顾婳，一个男人太久没有性、生活了，一旦有一次，惦记也无可厚非。

他想的应该是那事，而不是人。他这样分析。

等到司夜沉处理完生意，正巧医院打电话过来，让他去拿这个月的保健品。

司夜沉给了个地址，想直接让医院那边给顾婳寄过去。

医院那边也同意了。不过司夜沉最后还是后悔了，说：“我还是自己来取吧。”

司夜沉在取药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对夫妻走着，女生大概比男生大许多，看上去睿智而又成熟。后面的男人手上小心的捧着蛋糕。

女人跟他说可以丢了，男人却固执不肯：“youboughtitforme!”

女人给他买的，他舍不得丢。

女人在前面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笑着，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司夜沉收回视线，这才想起，顾婳的生日也要到了。

回到家之后，他就转告小蝴蝶，如果她要给顾婳准备生日礼物，那好准备起来了。

而顾婳在经过长时间的连轴转之后，终于有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裴军来跟她汇报任务时，想起什么，突然道：“对了，原本跟王总合作的那个项目，小王总不知道为什么又联系我继续了，你出差的这段时间里，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顾婳认真沉思片刻，说：“你去请他吃个饭，再准备点谢礼。”

可王励肆不愿意，说哪怕是顾婳请他，他也不去。这关系她既然要撇的干干净净，他就配合她。

不知道王励肆这番言论是不是在赌气，但顾婳反而自在。司夜沉跟王励肆，她都不想接近。单身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顾婳在裴军跟王励肆共同跟进的那个项目收尾时，才出现在了庆功宴上，这一回她们紧挨着坐的，王励肆也没有半点赌气成分，跟她客套起来挺官方挺正常的。

这才像顾婳刚刚认识的王励肆。

饭桌上，顾婳的手机响了一次，不过只有五秒，她在看到司夜沉二字时，略感惊讶，可那边没有打第二个，应该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