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司夜沉小说叫什么名字-顾婳司夜沉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新闻里的林氏员工,大多也都是新面孔。
她躺椅上,闭目养神。
裴军进来时,说:“萧涪给了你请帖,让你去参加林氏晚宴。去不去?”
顾婳温和的说:“去吧。”
他把她困在这座城市,暂且也不动她,就是要让她见证,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一点点被夺去。
裴军便替她翻找起好点的衣物来,顾婳说:“就这样吧。”
裴军迟疑:“宜之姐,面子不能丢。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笑话。”
“我不在意这些。”她说,“萧涪跟司夜沉希望看到我的落魄,那就顺了他们的意。”
顾婳不把自己当成笑话,就没有人的轻视能伤害得了她。再者,他人的目光,也不重要。
“司夜沉也太狠了,萧涪再坏,无话可说。可是司夜沉怎么能……”
顾婳望向窗外,良久后说:“我们走吧。”
418
裴军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看不起司夜沉。
司夜沉恨顾婳,这是情有可原的。立场不同,他没有办法多做评价。可他用这种方法折磨顾婳,裴军不能接受。
顾婳对司夜沉除了利用之外,对他也不是没好过,他怎么就不记得了?他不应该心狠到这种地步的。
顾婳一路都在闭目养神,车子停在林氏门口时,她突然说:“裴军,我先前给你转了一笔钱,你回老家做生意去吧。你也很久没见到你父母了,回去看看他们。”
面对她突然开始赶人,裴军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沉住气,不听她劝:“现在这个时候,我不会走的。我走了,你身边就没人了。前几天你才把顾泽元支走,没想到现在就轮到我了。宜之姐,你不能什么事情,都光靠自己扛着。”
顾婳道:“你在我身边,能帮我什么?裴军,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我身边反而是拖累。我们很熟,你是我一手培养到现在这副模样的,我不忍心伤害你所以不肯直说。但是,你除了照顾我之外,能帮到我的地方很少。”
“反正我不走。”他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她蹙着眉心,声音平淡:“我有自己的打算,而你是个拖累。保不齐萧涪什么时候,就用你来威胁我。裴军,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还是你对我有想法,想着在这个时候陪伴我,你好上位?”
裴军心寒不已:“宜之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在明确告诉你,我身边不再需要你。而你依旧不肯走,除了上述我说的,我还要怎么猜?你以为我说你是累赘,只是为了逼走你吗?”顾婳麻木无情的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裴军,你真的是个累赘。”
他用力握着方向盘,喘着粗气,被伤的说不出话。
“回去吧,你不是想带你父母出来见见世面?你现在有足够的钱,要做生意要买房都不是问题。找个漂亮的女孩,成家立业。裴军,这种生活真的很好,不也是你向往的?离开我,对我们都好。”
裴军僵硬的说:“那年,你把我从小山村带出来,我就说过要保护好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顾婳淡淡的说,“萧葛都不能拿我怎么样,萧涪就能了?”
“他们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宜之姐,你不要骗我,你分明过得就不好。”裴军经历过萧葛的事,他知道其中的区别。
顾婳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最后冰冷而又直接的说:“你想把命搭在我这儿吗?”
车里瞬间安静了,只有裴军用力的呼吸着,他的眼睛很红,他长得黑,这喘气的模样让他像只野兽。
“想想你的父母,你该为了自己好好活着,别卷进我的事情。”顾婳道,“我下了车,你就走吧,你要是很想为我做点什么,就每年代我给小蝴蝶送一盒糖果。要新奇点的,小蝴蝶新鲜感重。”
“为什么要我送?”
顾婳却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站在车外,蒙蒙细雨中,撑着伞,看向驾驶座的他。
裴军听不进她的声音,但是看清楚了她的嘴型。
她说的是:“就当我求你,你赶紧走。”
419
没有人知道眼下这一幕,裴军有多震撼。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下意识松开了,久久说不出话。
顾婳不会求人的,哪怕跟萧葛的斗争中,她没有示弱过,萧涪折磨她,磨去她的斗志,击溃她的情绪,她都没有服过软。
她坚强而又韧性,裴军比谁都清楚,她温柔之下有“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傲骨,顾婳给人的印象,是冷魂难掩香浓,她是最不卑不亢和坦然的。
但她在自己面前,却示弱了,用上了求这个字,她用过几次这个字?屈指可数,为的还不是保全她自己。
没有人比她温柔。
没有人比她重感情。
也没有什么人懂她,林英芝不懂,叶晨曦不懂,司夜沉也不懂,他裴军更加不懂。
“宜之姐,我走。”他笑得勉强,却很坚定,“我不给你添麻烦,我回去等着你。等你什么时候处理完这些事情了,你再来我们村子玩,我们村里的寺庙不出名,但是许愿可灵了,我带你去祈福。我会一直陪着你,这辈子都陪着你的。”
顾婳挥挥手,说:“再见。”
不是“走吧”,是“再见”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连好好道别都成了难事。
裴军恍惚想起,当年见到顾婳的第一眼,那是说不出口的惊艳,那真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只是她不快乐。
他以为她是当时因为另一半而不快乐,女人多拘泥于情情爱爱。没想到快乐跟幸福,对她来说是很难触及的东西,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太沉重了。
要是能回到过去,他们在村子里相处的那段时光,他一定要让她更恣意一点。
裴军目送顾婳走进林氏,不知她要独自一人,面对些什么。
-
林氏的大厅,为了举办宴会,特地布置过。
这时早已经来了无数的人,各自穿着夺目璀璨的礼服,觥筹交错,互相寒暄,结交着属于自己的人脉。
顾婳认识很多人,很多人也认识顾婳,他们彼此之间打过交道。这时表现得却像不认识她,哪怕视线跟她对上,也会飞快的偏开头,转身去跟旁边人聊天。
这就是个名利场。
上位圈者众星捧月,落魄者无人问津。
顾婳对这再熟悉不过,她坐在角落里,仿佛一个看客,独立于这些场面之外。
萧涪没有出面,他确实能表现出最大的派头。这是他的帝.国,他是这里的王者。所有人都得捧着他。
顾婳就是来见证这些的。
她很快看见了司夜沉,他很冷漠,看上去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懒得与人应酬。不过这不影响所有人跟他交流的热情。他的助理在旁边,控制着场面,不让旁人靠他太近。
最后司夜沉的视线在来回穿梭中,看见了她,然后定住没动。
不知是什么意思,很冷,应该很冷吧。
他重新回到高处,而她一无所有。
顾婳跟他对视的眼神并没有移开,她不在意,也不畏惧,也随便他窥探她的心思。要是他有那个本事读她的心,那也是他的本事。
司夜沉很快消失了。
顾婳等着萧涪出场,不料下一秒,她看见司夜沉朝她走了过来,他手上端正一杯酒,她很熟悉这款酒,一款带着初恋味道的白兰地。
司夜沉把酒递给她,她没伸手去接,他便把酒放在了她面前,然后他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你没有利用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妈大概就不会死。”司夜沉声音疏离,“那个时候,我穷困潦倒,我妈因为舍不得钱,病一直拖着,才走的。很难以置信吧?她那样挥霍了一辈子的女人,最后会舍不得钱,把自己的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