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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国山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回过头去盯着薄母：“这话可不能乱说。斯言那孩子，不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薄母叹气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当年雪瓷喜欢的也是斯言，还追了斯言好几年。”

…

乔灵越是在准备去接叶晨曦回来的路上，收到了江昊然的信息。

他发的是一个项目的合同和信息，她随便扫了两眼，回复他：【可以跟我签？】

江昊然回：【可以。】

乔灵越说：【我有时间，再来找你。】

江昊然那边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妈是怎么知道，你和徐斯言的事情的？】

乔灵越握着手机，也看着微信，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她索性把手机关了，车子在机场停了没一会儿，叶晨曦就出来了，给她带了很多特产，瓶瓶罐罐的，不少。

“雪瓷姐，新年好呀。”叶晨曦说，“我刚刚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

江昊然的信息，她也没有回。

乔灵越路上跟叶晨曦闲聊着，在她下车后，才拿起手机，给江昊然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着：【就当我，欠你五百万吧。我慢慢还你。】

那一天，他说，要么她一次买断他那一晚，给他五百万，要么就让他睡回去，洁身自好一点。

后半句的意思，明显带着示好的意味。

她选择还他五百万。

乔灵越本身，也不想招惹上江昊然这尊大佛。

她是需要跟江昊然保持一定的联系，却还是没打算，跟江昊然发展成正式关系。

这条消息发过去之后，就没有江昊然的任何回复了。

乔灵越觉得按照江昊然的性格，合同大概也会签给别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没过两天，江昊然就打电话过来让她去签合同。

这会儿徐斯言的事情，正好触在薄母眉头上，她不打算在这时候去找江昊然，是让助理代她去的，她想不是她本人，也许事情没那么容易，但是江昊然也签了。

助理说，江昊然十分干脆，问了乔灵越在做什么，助理说忙，他就什么也没问，签了字。

乔灵越原本可以把跟江昊然的这段关系，把握得更巧妙一点，只是徐斯言横插这一脚，坏了她的打算。

不过徐斯言的性子，说是为她忍耐，她很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事设计出来，弄得人尽皆知，也不算是意料之外，当然，也是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她跟江昊然是没有以后的，这样一来，就有理由，不用以正当的关系相处了。

并且，一旦徐斯言说出口了，她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

徐斯言找到乔灵越的时候，几乎是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雪瓷，我妈松口了，以后你不用再担心她为难你。“

乔灵越浅笑着收回手，说：“这样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拒绝你，跟你家里的态度完全没有关系？“

徐斯言诚恳说：“我知道你不再喜欢我，我同样说过，我会给你保证，改变家里的态度只是想让你看见我的决心。我只是打算重新追求你。”

乔灵越温声细语说：“你追求那是你的事，但你要是动手动脚，你就是性骚扰。”

徐斯言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这事又被你利用了。”

原先他们的事，她怕这事薄母乍然知道，没搞清楚状况很难知道谁是主动的那方，一直低调处理，而现在薄母知道了，并且那天还是他缠着她的，薄母不会觉得她不检点，这种情况下让他俩过往公诸于世，对她最划算。而一旦薄母知道了，她就肆无忌惮敢提报警了。

“我说过的，雪瓷，你可以随便利用我。”徐斯言不动声色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乔灵越刚要说话，范起却走过来把她给拉开了，不太客气的说：“徐总，自重。“

徐斯言没有久留。

乔灵越看了眼范起，他并不惊讶，显然是知道他们之前的事情的，小辈里面知道这事的，并不少。

“谢谢。“她说。

“江昊然让我来给你送合同，并且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范起说，”他说，他不想要那五百万，让你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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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范起不知道江昊然让他带话的完整经过，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五百万的纠葛，但还是能够感觉出来，江昊然是在示好。

乔灵越的神情也有几分变化，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斟酌什么。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江昊然怎么就愿意重新跟你合作了。”范起道。

毕竟一开始，江昊然再怎么礼貌客套，在这件事情上，却并没有松口的打算。

乔灵越没有解释，只是看了眼合同，抬眼看着范起，说：“你能不能也替我转告江昊然，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条款还得谈谈。”

“当然可以。”范起道。

乔灵越说：“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吧，有时间，我让助理过去跟他谈后续。”

“怎么不自己过去？”

乔灵越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薄母的态度，她也模糊的形容了个大概。

范起便心里有数了，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再跟江昊然见面，确实不太好。人家长辈心里多少觉得膈应。

乔灵越没想到她这边前脚才让范起帮自己转告，后脚江昊然就直接来了公司。他显然情绪没有那么愉悦，说：“什么事自己不来，就全部交给你助理了？”

他西装革履的，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冷。

乔灵越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给他接了一杯咖啡，说：“坐吧。”

江昊然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对你提的价格不太满意。”乔灵越温和的说，“江昊然，虽然我想跟薄氏合作，也愿意给一个合理的价格，但是不代表，我不赚钱。前两天那一单还算合理，这一单真的不行。”

“你这一单白做，我才肯给你上一单，不然上一单也是免谈的事。”江昊然公事公办道，“你想要合作，就得给我别人给不了的优惠。当然，你也可以不接第二单，但是就不会有之后的第三单，第四单。”

乔灵越沉默了。

江昊然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说：“雪瓷姐，你不能光看现在，你得往长远了看。这一单是亏了，但是长远来看，这绝对不是吃亏的事。”

原来他的合作，也不是一时之间，因为男女那点事，而意气用事，也是经过精打细算过的。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确实占到了便宜。

江昊然算得可是相当精明。

乔灵越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尽管江昊然说的长远来看的确划算，但要是这样就真签了，难免会让人察觉不对，毕竟他说的长远计划还只是一个大饼，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画画的大饼真的就不赚钱了。

乔灵越摇摇头，说：“江昊然，这个价钱，真谈不了。要不你再稍微往上提一点，我们好商量。”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挽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