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追的小说(靳九洲孟周)讲的是什么-靳九洲孟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几个人?”
她眨眨眼,嘻嘻一笑,“要不然你以为我漫画男主人公是怎么出来的?”
孟周心道也是,对年少时喜欢的人念念不忘。
他很高,模样懒散。
不爱上课,但天资过人。
他有大人心性,却保留着年少天真
他也爱抽烟,只抽煊赫门。
孟周问为什么,他说一生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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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玻璃罐子被打开,投下一颗星星。
宋烟趴在窗外,张开双臂,发梢飞扬,她回头,微微一笑。
“周周,一起往前走吧。”无论疾病与否,生命短暂与否,宋烟这样也对自己这样说。
孟周眸光闪动,“好。”
宋烟离开之前掏出她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巧克力礼物,一路上出去没敢跟靳九洲对视。
孟周出去就看到他孤零零站在书架前,面前是那本《杀死一只知更鸟》,她去抢却被他举高。
孟周踮脚,艰难昂头,一只手攀附他肩膀保持重心,一只手去抓他手腕。
靳九洲身后是沙发,他后退两步,孟周扑了个空,双双跌进沙发里。
书本“咚”一下磕到地板。
温热绵软的美好在怀,索着他压抑的呼吸声。
他默默凝视,眼角轻佻,主动解开衬衫,让她指尖碰上肌理。
她坐在他腿上,低眸看去 。
冷玉劲硕的腰身如一把夺命刀,孟周第一次这么主动,每当她冰凉的指腹顺延肌肉线条滑动时,男人便呼吸粗糙一分。
他拨开孟周散落耳侧的发,不紧不慢缠绕指骨,虎口纹身若隐若现。
“要我吗?我跟你一辈子。”
孟周借着微光,看清状似小舟的纹身图案时,早已泣不成声。
“我也跟你一辈子 。”
他哑着嗓轻轻笑了,眉眼开怀。
迷津的夜,松木香渐渐融入朦胧水汽。
衣衫尽落,彼时缱绻,现时缠绵,终归是爱。
夜深,天边吐了白肚皮。
靳九洲冲完凉,一到床边孟周就寻找热源抱过来,他过了会儿等凉气散尽重新把人搂在怀里。
这一晚失眠了,他却是幸福的。
他想过,一生不过走马摇晃,跌宕起伏,攀过顶峰,下过深潭,但兜兜转转,远不及孟周一人。
第31章 伤疤
早饭吃的迟,孟周只吃了点靳九洲煮的意大利面,期待着晚上的大餐。
她香喷喷地睡了下午觉,醒来后两人窝在书房,她翻着书架上的漫画书,百无聊赖。
靳九洲在处理几个方泉刚刚传送来的加急邮件,用的孟周的电脑。
孟周翻了页漫画,看得津津有味,不得不说,宋烟的画画风格配上后期加上的文字还真是生动有趣,开篇就引人入胜。
中途和梁言聊了几句,退出聊天界面后,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周敏。
孟周神色一变,下意识捏紧手机,硌得手指发白。
“怎么了?”靳九洲从工作中脱离,看向她。
孟周笑得牵强,她举了下手机说:“没什么,我妈的电话,我去接下。”
男人垂下眸子,视线追随她摇曳的裙摆,一直到那抹纯白消失,他才堪堪收回。
台灯下,轮廓深刻,他关掉电脑邮件页面,却无意间瞥到云同步的提示,而上面标题写着,孟周日记。
靳九洲没有偷看的癖好,做事光明磊落,要说有什么不见天日的秘密,恐怕也只有暗恋孟周这件事,他一直埋藏心底。
鬼使神差地,他握紧鼠标,点了进去。
是和手机云同步的日记本,有分类和日期。
他点进去“TA”的分类。
十分钟过去,眼角逼到血红,握住鼠标的手指攥成拳,冷淡的面具顷刻间被少女心事撕开,血肉连骨的抽搐疼如同在鞭挞他的灵魂。
他喉腔闷笑,扯了扯唇角,薄戾的眼沾了雾水。
早知分开后生不如死,不如当年他死缠烂打也要留在她身边,也好比让她没了依靠,没了方向。
门打开又合上,靳九洲迟迟未敢点进“黑夜”的分类里。
他不敢点了,起身往外走。
客厅阳台的多肉植物乖乖长在盆栽里,摆放绿植架子的第三层,孟周养了盆仙人球,圆圆滚滚的样子讨人喜爱。
电话已接通,周敏就劈头盖脸地骂。
“孟周,你死哪去了,故意躲着我们是不是?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着飞走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
“我给你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现在倒是接了,玩我们是吗?有你这么孝顺父母的,我当年就应该不同意生下你,反正也是狗娘养的东西!”
周敏尖锐的声音宛若一把把裹满刺的木棍,一字一句往孟周心上戳,似乎要把她捅到遍体鳞伤才能罢休。
孟周一言不发,木着脸把手机甩到铁架子上,仙人球盆栽周围下来的土被震得松开,四方形边角的土壤直直坠到地上,丧失了阳光的滋养,突然变得阴暗。
“我看你从小到大书也白读了,一点也不知道孝敬我和你爸,别以为吃了点文化墨水就了不起,还敢不回我消息,真是白眼狼啊白眼狼,还不如你弟弟懂事。”
尽管周敏这些话孟周听得麻木了,但每听一次,心便痛一分。
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只喜欢弟弟,而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
小时候孟乐做什么都是对的,洗个碗打碎了盘子罪责都要往她头上扣,孟乐随口编一个谎话都是真的,而她说什么都是在撒谎。
初中时期班上一起订杂志,她拿不出钱,回家找周敏要,周敏说没钱转头却拿着去打牌,她又跑去找孟启光拿,孟启光摸了几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搪塞给她,孟周知道不够自己在学校帮同学跑腿才把钱凑齐,然而到了交钱那天,孟启光随手给她的那几张纸币被发现是假的。
那一刻,孟周站在讲台上,台下同学们鄙夷的眼神像溺死的海,她有跳下去的勇气却仍然想保留一分期待。
她扯了扯唇,讽刺地笑,指尖压在仙人球尖刺顶端。
风冷了,语气也变凉了。
“懂事?我还不够懂事吗?我上小学受欺负了你怪我性子偏僻把过错全部揽在我身上,逼我说对不起,好,我说了!”
“上初中我差点被老师侵犯,我害怕,告诉你想让你帮帮我,你却一味地认为是我不学好瞎胡说,最后那个男老师故意朝我使绊子,单独叫我到办公室,我当时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她已经流不出泪了,一桩桩一件件,旧事重提,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低低笑出来,讥诮道:“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我被好心的班主任救下来了,而她却被罪者诬陷背上了有违师德的骂名因此开除,失去工作,没了收入,但是她在那前不久才查出来心脏病啊!”
腕骨微微用力,鲜血细细慢慢溢出来,顺着长刺流进土壤里,孟周仿佛失去痛觉一样,一句句说着,手指往下按的力就加重一分。
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她心底的后怕和痛恨。
“她死了,救我的人死了,最后只有一方土地和墓碑。”
孟周哭不出来,长发随风飘荡,目光平静死寂,陷入了死胡同。那里漆黑一片,四面无门,掐住脖子般的窒息环绕。
“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我以前就想啊,我要是一个男孩子该多好啊,这样你们就能看重我,像其他父母一样早上叮嘱孩子好好学习,冒着雨接孩子回家,我会有很多很多爱。”
她话音一转,“但世上没有如果,现在看来,我总是自我欺骗安慰,我不止一次地想或许你们不是不爱我只是没那么爱我,但长大后我发现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山里的人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