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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伯珩的生死情劫,大约是担心司伯珩落得谷木那般小场吧。”
“哼!那他们就可以要我家主子的命了?”
玄阳子没有接话,只是仰望了天空一眼。
唉,天道公平的很啊,这不,报应就来了么。
屏蔽阵设好之后,头顶上偶尔有红雷砸下,将士们的上方就像是有一道透明的屏障,自动把红累引入地下。
主帐内,大家正对着岭南的地图议论。
“这屏蔽障碍大约能支持七日,我们必须要在七日之内,找到杀阵的睁眼。司伯珩,你有什么好看法?”
被玄阳子一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司伯珩身上,有将士道:“对啊,司伯珩你好歹和谷木师出同门,这岭南的地形也舒心,如何破阵,你应当跟了解才是。”
司伯珩的目光一直落在羊皮卷的一个位置。
那处,是岭南派的后山。
见自己被提及,他才抬头,却望向颜茸茸,“杀阵确实有法子可解,但我一人之力恐难以完成。”
颜茸茸跟他对视,只淡淡道:“你这样看我,莫非,这个阵法是需要我来破解?”
司伯珩还没有点头,就有老将士不赞同道:“陛下千金之躯,怎能以身涉险。还请陛下三思,别着了小人的道。”
颜茸茸看着司伯珩,他的目光平静,没有从前的冷漠,也没有之前的盼求,可就是这样,她竟觉得,他不会对她怎样。
“说说你的计划。”
她终于相信他了。
这一刻,司伯珩痛了几月的心终于回暖了,“你可愿同我去后山一行?”
颜茸茸点了头。
不过,此行玄阳子也跟上了。
后山在屏蔽阵的边缘,三人很快就到了,让颜茸茸意外的时候,着后山台阶上竟然一点雪都没有。
不仅没有雪,这半坐山峰竟然一点都没有受杀阵的影响,他们都还能见到树上有麻雀跳来跳去。
“此处,是谷木师叔的住所。”
一听是谷木的住所,玄阳子瞬间警惕,可司伯珩却率先走出了屏蔽阵,上了台阶。
司伯珩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头冲颜茸茸伸手:“来,小心地滑。”
第三十九章 无期
可颜茸茸无视他的手,自顾自走上台阶,只淡淡道:“带路吧。”
司伯珩神色一滞,苦涩收回手。
玄阳子看看司伯珩,又看看颜茸茸,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台阶不宽,最多只能容下两人。
玄阳子只好默默跟在身后。
一路上,几人没有继续交流什么,而三人明显感觉到踏上台阶之后,就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三人交汇了眼神,一路无言走了上去。
这一路上到没遇到什么阻挠,小半时辰之后三人就抵达了山顶。
入目,竟然是一片大红。
相比较岭南其他地方的状况,这地方的喜庆实在诡异。
“竟然来了,就进来吧。”
随着话音一落,贴着喜字的木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大门正对着大堂,几人一眼便看见了竹屋内放置的冰棺,依旧满是宛若拜堂用的装扮。
冲他们出话的那个男人穿着新郎的服饰,正站在冰棺旁边,口中带着万分温柔:“阿瑶,有人来参加我们的婚宴了,你可欢喜?”
颜茸茸不由看向司伯珩,司伯珩解释:“这人就是谷木师叔。”
三人跨进院子。
不过这一次,司伯珩执意走在了最前面,把颜茸茸护在了身后。
玄阳子走在最后,护住颜茸茸的后背。
大门到大厅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他们踏进大厅的时候,才看清冰棺的女人。
女人生的极美,貌若桃花,看着也就二八芳龄,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根本不像一个死了多年的人。
女人穿着大红的嫁衣,和谷木身上是一套。
谷木回过头来冲他们微微一笑:“你们再等等,很快,阿瑶就能醒来和我拜堂成亲了。”
可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更何况棺材里的人还是死了多年的人。
玄阳子看着谷木眉心散乱的入魔黑色纹路,小声嘀咕:“原来走火入魔之后,真的会变成傻子。”
而司伯珩的视线却盯着不远处桌上的白玉盒,死死握住手中玄冰笛,冷锐道:“果然是你抢了门派至宝。”
活络,谷木却立刻看了过来,他也不止是什么愿意,依旧保持着弱冠的模样,他冲司伯珩一笑,端的是温文尔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文人雅士。
可谷木却说:“师侄,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是门派的东西,自然是能者得之。”
玄阳子惊讶到:“嚯,你们说的门派至宝,就是传说中那个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岭南秘宝?”
谷木微笑点头,随后冲司伯珩歉意一笑:“抱歉啊,师侄。虽说掌门那个老东西同意把宝物给你,可你要知道宝物就这么一件啊。”
“你想要宝物救颜茸茸,可我想复活我的心上人,你我都中了生死情劫,你应当明白,情劫中的另一人对自己的重要性吧?”
说着,谷木温柔贴向冰棺中的人,神情温柔,可温柔中却夹杂着痛苦:“失去她的滋味太难受了,孤单的每一息都仿佛跌落刀山火海。我恨不得随她而去,可却又担心着一去,若是下辈子遇不到她了,那可如何是好?”
“所幸,阿瑶很快就要醒来了。”
“师叔,是岭南派对不起颜茸茸,那至宝本该给她赔罪。”司伯珩朝谷木走去,每说一个字,起身就要凌冽一分。
冰棺之人的衣袍甚至被吹起,谷木脸色一沉:“赔罪那是你们的事,你要是打扰到我的阿瑶,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颜茸茸!”
司伯珩却率先攻了过去。
门派至宝,是他唯一想到,唯一有希望可以就颜茸茸的东西。
可这唯一的希望却叫谷木这个疯子毁了。
来人打起来之时,沉还不忘吩咐玄阳子一句:“保护好她!”
玄阳子原本想趁机用冰棺里的女人威胁谷木撤掉杀阵,可他刚一靠近并棺,那冰棺中忽然窜出一根冰蛇,差点就要咬上他。
还是颜茸茸用鞭子扯了他一把,两人一同退出了门外。
所幸,那冰蛇没有跟出来。
“好险。”玄阳子迅速点住自己手臂上的穴位,他的手背上被挂了一下,已经有黑血流出,倘若干刚才被咬住脖子,他必然当场丧命。
他后怕道:“谷木竟然培育出了这么大的蛊蛇,他是害死了多少人命,才培育出这么个东西!”
话落,颜茸茸捂住心口,毫无征兆倒下,玄阳子吓得赶紧扶住人:“你怎么了?”
颜茸茸死死捂住心口,疼的说不出话来。
玄阳脸色一遍,“糟了,你心口的绝情蛊被那蛊蛇激出战意来了!”
还不等颜茸茸询问是何战意,却见司伯珩忽然被击飞过来,半跪在不远处,喷出一口鲜血。
让颜茸茸怔神的是谷木接下来的一句话——
“师侄,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把我三年前下在颜茸茸身上的噬心蛊尽数渡到了自己体内,噬心蛊毁根基,你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颜茸茸死死望向司伯珩,脑海里有什么仿佛被推翻。
噬心蛊,不是下在司伯珩身上的吗?
当年,司伯珩不就是因为她体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