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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是那么的可悲又可笑。

明知道喜欢上顾清准指定没有任何结果，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为什么还愿意再一次相信他。

她的一次次重蹈覆辙，只会换来更加绝望的结局。

孟芸曦不愿意再回到沈宅，只是依着记忆来到了琉璃院。

守门的人看见孟芸曦回来也是惊讶，不由冲里面大喊：“回来了！苏姑娘回来了！”

第一个走出来的便是洛然，看着孟芸曦通红的眼眶和病怏怏的姿态，忍不住呵斥她：“你终是知道错了？枉然将军待你那么好！”

孟芸曦说不出话，刚刚哭坏了嗓子，只能紧紧抱着洛然，身体颤抖个不停。

知道孟芸曦受了委屈，洛然也不好多指责几句。

停歇过一夜后，第二天清晨孟芸曦将自己要离开上京的决定告诉洛然。

洛然一向冰冷的态度也渐渐燃起一番怒火：“孟芸曦，你拖着带病的身体能去哪里！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面对洛然的质问，孟芸曦只能将自己的委屈咽下去，静静的说着：“我想要离开上京，去一个没有顾清准的地方。”

要是再看见顾清准，恐怕她的心会彻底被搅碎了一样。

这七年，顾清准和她之间的感情已经刻骨铭心，她只能选择这种最可耻的方法。

“洛然，你就放我离开吧。”

“唉！你这较弱的身体若是出个差错，不知道将军又会如何责怪我！”洛然来回踱步，看着孟芸曦决绝的神情，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道：“你要走可以！至少带我一起离开！”

以孟芸曦的病情，恐怕还未过城门就要倒下去了。

孟芸曦和洛然着一身素衣，来到城门口前。

“孟芸曦！”

顾清准一声高喊，漆黑的烈马已经驰骋到她们眼前。

孟芸曦不由得抓紧了洛然的手臂，躲在她身后。

“顾清准，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孟芸曦轻描淡写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你已经不值得我相信了。”

其实这句话说的她心里抽疼的厉害，就像是在抱怨这七年顾清准的不信任。

顾清准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曾几何时，他也对孟芸曦说过类似的话。

就像是顾晚晚所说的，这是因果报应。

当初他对孟芸曦的所作所为，现在印证在自己身上。

“孟芸曦，我不是来拦你的。”顾清准跳下马，直径向她行来。

孟芸曦身形微颤，视线移开别处。

洛然愤怒道：“沈御医，苏小姐没什么对你想说的，你可以走了。”

“我只是想和她说一句话，哪怕一句。”顾清准低声请求道。

洛然还想说话，孟芸曦就已经往前踏一步，抬头看顾清准：“你想说什么？”

顾清准将心间的不舍逼回去，淡淡的回答：“孟芸曦，这次我是来送你离开。”

第二十六章 苦涩的吻

是的，他要亲自送孟芸曦离开。

顾清准看着眼前险些栽下去的孟芸曦，下意识要上前扶住。

孟芸曦的身体羸弱，他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入怀中。

想起昨夜，顾晚晚与他的赌约：“顾清准，我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我，我便不强求了，但她孟芸曦一日不离开上京我便不得痛快，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我要你亲送孟芸曦离开上京！”

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孟芸曦的温度，冰凉凉的让他想紧紧搂住孟芸曦，想将孟芸曦的身体捂热。

她眼中的那种害怕，身体本能的抗拒，让顾清准有些情绪复杂。

他多想将七年来的拥抱全部补回来。

可是这是他最后一次能抱住她的身体了。

顾清准将药瓶拿出来，轻声道：“这是治寒毒的药，吃下去便可痊。”

昨夜顾晚晚虽然给了他药方，但他仍旧不敢轻易相信，他一宿未歇只为了给孟芸曦炼药。

他亲自试药，直到毫无差错后这才敢带着药来找她。

“我不想要。”孟芸曦抗拒着，奋力从顾清准的怀里挣脱出来。

“晴晚，不要任性了。”顾清准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就像是从前那样。

从前他的刻薄冷漠伤了她七年，他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提起让孟芸曦留在身边的话。

治好孟芸曦的寒毒，这是他目前最后能为孟芸曦做的事情，他希望孟芸曦长命百岁。

“我说过，我不……”

一切言语被顾清准的唇瓣堵住，孟芸曦惊得眼神瞪大，她拍打着顾清准的后背，却效果甚微。

顾清准的身形愣是纹丝不动，反而更加用力地搂住孟芸曦的腰间。

孟芸曦清楚的感受到了口腔中苦涩的药味蔓延开来。

待她吞下那颗药丸后，顾清准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他将孟芸曦搂的很紧，紧到能彼此听清楚那躁动不安的心，就好像两颗心被他强迫贴在了一起。

顾清准竭力克制着轻颤的身体，唇瓣又一次抵到孟芸曦的耳垂边，哽咽着将心底他最不愿说的话逐字逐句的缓慢道出：“孟芸曦，从今往后，山高水远，你我不复相见。”

霎时间，孟芸曦心里像是乱成了一片，她理不清楚这其中顾清准的情绪到底是怎样的。

她只觉得心里很闷，闷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满腔的悲愤即刻涌上她鼻尖，酸涩的厉害。

为什么顾清准的那句话说的那般难过？

她走了，顾清准应该高兴才是！

为什么要伤心？

明明难过的应该是她！

孟芸曦脸颊处滑过一丝冰凉的触感，伸手去摸，这才发现她的侧脸还残留着顾清准的眼泪。

眼泪？

孟芸曦更加不明白了。

“孟芸曦！你不会被顾清准欺负傻了吧？”洛然的手在孟芸曦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的问。

等孟芸曦反应过来时，顾清准已经骑着马扬尘离去。

丞相府。

“顾小姐，孟芸曦已经出城了。”

小厮毕恭毕敬地跪在顾晚晚面前，禀报着他今天看见的一切。

“嗯，下去吧。”

顾晚晚挥手遣走了下人，唇边微微勾起。

孟芸曦已经离开了上京，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终于如愿以偿。

既然她顾晚晚得不到的东西，岂能让别人轻易到手！

第二十七章 看烟花

离开上京后，洛然和孟芸曦来到了上京不远处的一个小镇。

相比这繁华热闹的上京，周边的小镇会显得更加宁静祥和。

黄昏刚刚降临，小镇上摆摊的市民就已经早早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乘着入夜之前，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客栈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婆，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孟芸曦她们刚刚越过门槛，她便面露笑容的赶忙迎上来：“二位小姐是住店吧，楼上请！”

两人虽是心中起疑，但如今这浓浓月色下，她们也不便继续找客栈。

只能跟着阿婆一同上楼，偌大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