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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
当确认没什么事情之后,他松了口气,缓慢的上了后座,按下了隔板。
助理缓缓发动车子,正要开口问傅寒州去哪,整个人突然一僵。
后座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听得人难受至极。
他知道,那是一个人悲伤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绝望嚎啕。
第16章
傅寒州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报应。
他一手置办了温瓷的遗照,将那个骨灰盒珍而重之的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一进门就能看到。
屋内的花瓶被他扫掉,家具上的每一层灰都被他擦拭的干干净净。
忙活完整个流程后,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这一个星期,傅寒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甚至没能掉下一滴眼泪。
只能循着本能给自己找事情做。
温瓷离开的如此措不及防,他没有丝毫准备,心脏的负重达到一定程度时,人体本能会产生一种排斥反应,将那些悲伤暂时收拢,以便于自我保护。
可傅寒州还是迅速瘦了下去,曾经意气风发的人,短短几天就颓废下去,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的消沉。
傅寒州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回了家。
刚打开门,他就看到了温瓷的照片,他嘴角扯起来,露出一个笑。
“瓷瓷,我回来了。”
他自顾自的换鞋,嘴里说着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然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水。
房间里开了灯,明亮一片,却又冷清到了极致。
傅寒州说了很久,终于发现没什么说的了,只能抿紧了唇。
他感受着四周的一片静谧,突然想,在他很多个没回来的日日夜夜,温瓷也是这么过的吗?
她明明喜欢热闹,却因为自己,被迫承受孤寂。
多难熬啊。
傅寒州几不可查的溢出一声叹息,拿了睡衣去洗了澡。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多少带来一些暖意。
傅寒州站在花洒下,看着洗漱台上温瓷惯用的沐浴露,不由自主的出神。
当初,温瓷刚买这款沐浴露的时候,还似是抱怨的跟他说太贵了。
傅寒州只是笑,说:“你喜欢的就买,再贵也值得。”
他那时确实是觉得,温瓷用什么都可以,多贵的东西给她用也不心疼。
可怎么就变了呢?
他怎么就能对温瓷日复一日的悲伤视若无睹,将她的身体变化不放在眼里,内心里始终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回头,温瓷就一定会在呢?
到底是这些年外人的恭维让他迷失了本心。
傅寒州关了水,穿上衣服走进了卧室。
他半靠在床上,目光扫过床头柜,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拉开了。
然后,他看到了几个空荡荡的药瓶。
上面什么标志都没有。
傅寒州心里猛地一刺,他见过温瓷吃这个药,甚至亲手从瓶子里倒过药给她。
可他那时从没想过,这是什么药,又是什么病才需要吃药。
他甚至安慰自己,温瓷看上去好好的,说不定只是什么保健品。
傅寒州将药瓶紧紧攥在手里,上面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
那时候的温瓷,疼的要了命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在外面的温柔乡里,不愿意踏进家门,不愿面对温瓷那双带着悲意的眼。
傅寒州将药瓶轻轻放了回去,翻身躺下。
他心里清楚温瓷不在了,可身体却下意识的拥抱身侧。
自然落空,他抱到的只有冰冷的枕头。
他的手指滑入枕头下,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傅寒州一愣,慢慢将手抽了出来。
在他指尖,几缕发丝缠绕其上,在他眼中静止不动。
就这一刻,就这个瞬间,铺天盖地的悲伤狠狠冲散了傅寒州心内的那道防线。
他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以后他身旁再也不会有温瓷了。
傅寒州眼眶涌出滚烫的泪,他攥紧那几根轻若无物的发丝放在心口,疼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如同困兽的呜咽。
下一刻,傅寒州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第17章
傅寒州半个月都没有来上过班了。
孙琪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温瓷走后,大部分事情都落在她身上,虽然工资加了,但时间也更少了。
这天,她拿着文件去总裁办公室,还没敲门,就看到了傅寒州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
孙琪一惊,眼前这个瘦的脱了相的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傅总吗?
傅寒州看到了她,却不复以往的凌厉冷冽,只是语调缓慢的开口:“有什么事?”
孙琪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这个文件,需要总裁办签字。”
傅寒州接过来,视线停在项目名上面。
半晌,他才问道:“我记得,这个项目,是温瓷负责的。”
孙琪点点头。
她以为傅寒州要问责,却不想她只听见他低声的自言自语:“这个项目你都给出去了,是真不想在这里呆了?”
孙琪心里一颤,下意识为温瓷辩解:“傅总,温总那段时间身体很不好,所以才会让我接过这个项目,等温总回来,这个项目还是会给她的。”
“不用了。”
傅寒州语气很淡,却没多少生气的意思。
他拿着文件踏进办公室,回头打量孙琪一眼,才说:“她交给你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做,不用想着还给她。”
孙琪呼吸一窒,看着傅寒州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为温瓷不值的感觉来。
她几乎是轻舟娱乐刚成立的时候就来了,也看过傅寒州和温瓷之间的甜蜜无间。
所以看着傅寒州一步步变成了大多数上位者的模样,孙琪是可惜的。
男人有钱就变坏,薄情寡义花心不惜,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温瓷第一次知道傅寒州身边有了人时的表情。
她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带着信念崩塌的痛苦。
孙琪走到傅寒州办公桌前,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桌上摆着一张跟温瓷的合影。
那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因为两人看上去都还年轻,不像后来那样生疏。
温瓷将头靠在傅寒州肩上,对着镜头笑得甜美又娇憨。
是孙琪从没见过的幸福模样。
想着前段时间看到的温瓷,孙琪不由心里发酸。
等她回过神来,却见傅寒州签好了字,早就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孙琪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傅寒州却也看向那张照片,淡淡道:“这是我们刚来燕京的第一年拍的。”
他笑了笑,问孙琪:“你们温总读书时,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孙琪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低下头。
傅寒州看了她片刻,又说:“你现在不忙的话,跟我说说温瓷平常都做些什么。”
孙琪不明所以,思忖片刻才斟酌着开口。
“傅总,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傅寒州顿了一下,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