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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对臣，一直是当亲生女儿对待的，臣定要报弑母之仇。”

上官知诩避开她的目光，身子莫名地抖了一下。

“至于玉佩，臣不要了。”卫沅沅又看向贤妃，“臣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臣的身边一直都有人将臣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以前是张嬷嬷，现在是爹和兄长，亲生父母对于臣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了。”

“所以，”卫沅沅跪下身去，“这枚玉佩，贤妃娘娘相信它是上官小姐的，便就是上官小姐的吧。”

第二十八章 蹊跷之事

  

闻言，殿中众人皆是一怔。

“你这是，承认你假替公主身份了？”贤妃抿唇，不知怎地内心五味杂陈。

“臣没有假替公主，臣只是说这枚玉佩是臣的随身之物。”卫沅沅拱手，背却挺得像树一般。

皇上看向上官知诩，问道：“上官，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吗？”

上官知诩跪下，神色犹豫又怜沅：“我想，卫捕快没有办法证明玉佩是她的，所有才有这样的说辞，我与她相识十二年，她只是……太想找到亲生父母了罢。”

“既然……”皇上沉声，想要说些什么。

“皇上。”上官烨擎蓦地跪下，“张嬷嬷被杀害一事还有蹊跷，微臣看过尸体，可以判定是两日前遇害。”

他的目光落在上官知诩身上：“张嬷嬷不过是慈幼局一个妇人，不会与人结仇，这次遇害必有蹊跷。”

“若是张嬷嬷可以证明鸾鸟玉佩是卫沅沅的，那么杀害她的人必定是不想让她证明。”他一字一句道。

上官烨擎话中意有所指，上官知诩红着眼，楚楚可怜地望向他：“阿泽哥哥……此话是何意？是说我杀了张嬷嬷吗？”

卫沅沅冷哼一声：“你十二岁时尚可以将我推下悬崖，如今不知道变得多心狠手辣。”

“沅沅……你怎么可以这样猜测我？”上官知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尽是被冤枉的委屈。

可是卫沅沅已经看穿了她的虚假面孔，不会再相信她口中的一字一句。

“上官烨擎说的有几分道理。”皇上缓缓道，眉目间尽是威严，“张嬷嬷遇害一事确有蹊跷，朕会派人调查清楚。”

卫沅沅一瞬跪下：“皇上，臣请命亲自调查。”

“卫捕快，你身份特殊，不方便调查这件事。”皇上回。

闻言，卫沅沅暗自咬了咬牙。

“朕知你与那张嬷嬷情谊深厚，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至于玉佩之事，暂且缓下。”皇上下了决定。

“……多谢皇上。”

几人行过礼，离开了议事殿。

皇宫门口。

卫沅沅、上官知诩和上官烨擎并肩走出南门。

那宫门刚刚关上，卫沅沅一把扯过上官知诩的衣领，直接将她甩在了墙上。

卫沅沅一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像是忍耐着极盛的怒气低声质问：“是你吗？上官知诩，是你杀了张嬷嬷吗？”

离开了皇上和贤妃，尽管上官烨擎在，上官知诩也懒得继续伪装，她扯开嘴角，得逞地大笑：“是啊，是我杀了她，你又能怎么样呢？”

下一瞬，卫沅沅拔出腰间佩剑，锋利的剑刃直直逼上上官知诩的喉咙、

她问：“为什么？”

明明只有三个字，却像是鲜血淋漓一样。

上官知诩并不惧怕脖颈上的那把剑，她挑挑眉，道：“她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可没把我也当成女儿。”

“你……”卫沅沅目眦尽裂，手上力道更甚，“她养了我们十二年！”

上官知诩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刃，淡淡道：“你敢杀我吗？我现在还是上官家的女儿。”

“沅沅。”上官烨擎温热的手握上卫沅沅的手腕。

那把剑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上官知诩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

“啊——”卫沅沅胸口闷得就要喘不上气，她捂住头，双膝跪在地上。

上官烨擎抱住她，轻声安慰道：“沅沅，没事的，没事的。”

上官知诩冷眼看着两人，不禁冷笑：“卫沅沅，我会嫁给上官烨擎的，你信不信？”

闻言，上官烨擎冷冷看向她，眼神好似一把利刃，他语气带着危险：“上官。”

“阿泽哥哥，”她亲昵地喊她，眉眼间却是可怖的，“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第二十九章 男人与男人

  

那日之后，卫沅沅便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步都不曾踏出。

不管卫庆和卫霍在门口怎样劝说，她都不肯打开房门。

卫庆公务缠身，不能一直在家中看着女儿，便没再给卫霍任务，让他留在家中看护卫沅沅。

“乐儿，”卫霍手中端着碗白粥，站在卫沅沅的房门外，低声唤她，“出来吃点东西吧。”

“兄长，不了。”她闷闷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卫霍叹了口气：“乐儿……”

还要说些什么，下人来报。

“少爷，白大人到了。”

卫霍皱起眉，将那碗粥放在了下人手中：“知道了。”

卫府正厅。

上官烨擎站在厅中，身上还穿着飞鱼服。

见到卫霍，他拱手：“卫兄，多有叨扰。”

卫霍轻蹙眉，回了礼：“不知白大人来我府中所为何事？”

上官烨擎看了后院一眼，缓缓道：“我有些担心沅沅……”、

“白大人是有婚约在身的，就莫要和家妹走的太近了。”卫霍语气不善地打断他。

“我并不心属上官小姐。”上官烨擎抿唇，但眼神却坚定，“我会解除和她的婚约。”

卫霍冷淡地瞥他一眼：“那便等白大人解除婚约了再来吧。”

说完，他就要抬步离开。

“就让我见沅沅一面。”上官烨擎伸出手臂拦住他。

卫霍下意识把手放在佩剑上。

他顺势说：“白大人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可上官烨擎是下了决心要见到卫沅沅，他抽出腰间绣春刀，低声道：“多有得罪。”

卫霍眼疾手快，没有一丝犹豫拔出剑。

“铛——”

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见卫沅沅？”上官烨擎面色无异，仿佛对抗卫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卫霍的力气的确不敌上官烨擎，在他的逼近下，卫霍渐渐有些吃力。

“跟你在一起，乐儿就没有平安过。”卫霍道。

闻言，上官烨擎一愣。

趁着他松懈，卫霍一个抬手，那把绣春刀就脱手掉落在地上。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上官烨擎在原地不禁出神。

初遇那次，是他有危险，她舍身相救。

黑赌坊那次，是她扮作青楼女子，单枪匹马地与犯人周旋，险些被犯。

官银那回，也是与他在一起，差点被暗箭伤到。

见上官烨擎这副模样，卫霍继续道：“锦衣卫和六扇门虽然同为皇上办案，却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你和乐儿，到底还是殊途的。”

上官烨擎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渐渐浮现。

他看向卫霍，一字一句问：“你对沅沅……”

卫霍身形一僵。

不知过了多久，他望向上官烨擎的眼神里却尽是平静，语气也很平淡：“她是我妹妹，我只想保护她安稳地过完这一生。”

两个男人相对而站，互相都有自己的心思。

“兄长，白……ⓨⓑγβ阿泽？”卫沅沅的声音蓦地在厅中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去看。

“乐儿。”

“沅沅。”

卫沅沅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仿佛此时外面吹进一阵风，她就会随风倒下。

卫霍抵开上官烨擎，先一步扶住她坐下，喊道：“来人，把饭菜热一下！”

“你怎么来了？”卫沅沅的目光却是看向上官烨擎，“官银丢失的案子，解决了吗？”

上官烨擎也想去调查张嬷嬷的死，但是被皇上拒绝了，原因是他对卫沅沅的感情不单纯。

他便只能继续去查官银失窃的案子，卫沅沅在家，这案子只剩他一人调查。

上官烨擎颔首，眉毛不自觉地皱在一起：“你怎么这么憔悴？”

卫沅沅有些心虚，微微偏移视线：“……我没什么胃口。”

“吃一些吧。”上官烨擎的语气中竟带着些恳求。

她抬眼看向他，心跳不受控地漏了一拍。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