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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胎像还不太稳,还是需要多注意,不可劳累,再服几剂安胎药便没事了。”
“多谢大夫了。”白岸这才松了口气,若是柳馥兰出了事,她可真就对不起哥哥还有程珞宇了。
柳馥兰拂着肚子,一脸歉意:“千叶,对不起,耽误了赶路……”
白岸立刻摇摇头:“说什么对不起啊,嫂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多等几天也没事儿。”
她怀着孕本就辛苦,还要赶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出事,銥誮白岸可不愿她有一点差池。
直至次日一早,天刚微微亮,陆北尘便要去吩咐小二去熬药。
刚下了楼梯,便见文涼一身霜雪的走了进来。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文涼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小二领着文涼上了侧间的楼梯。
陆北尘眼眸一暗,文涼背着包袱,是来找白岸的吗?
他双手缓缓紧握,眼中一片阴翳,他怎会让白岸再回到文涼身边。
第二十六章 小心计
白岸才洗漱完,陆北尘便来敲门,手中还端着药。
白岸心中有数,只道:“这几日的药让小二送来就行了,你不必亲自送来,我和嫂子的事儿已经够麻烦你了。”
她语气带着疏离和客气。
陆北尘微微蹙了下眉,而后很快恢复了笑意:“反正我也无事,能照顾你……和柳嫂子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了。”
白岸不由的有些尴尬,但也只是讪笑掩盖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她变的敏感了,她总觉得陆北尘好像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
但是下一刻也叹息,人都是会变的,像她也是,与从前也不同了。
“千叶,这几日外头冷,你身子还没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我去帮你买,你不要去外头吹风。”
陆北尘看起漫不经心而关心的道。
白岸本也不想出去,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也没说再说话,等她喝完了药,陆北尘才出了房间。
他望向文涼房间的方向,只要转个角,便能看到文涼的房间,这一点让陆北尘感觉到一丝不快。
客栈一楼,陆北尘唤来小二,叮嘱道:“早上进来住店的那位公子若是打听一个断臂姑娘的事儿你就说没看见。”
说着,将一锭银子塞进小二的手里。
小二看见银子两眼立刻放了光,忙收了起来,一脸谄媚笑道:“放心吧客官,小的一定不会说的。”
陆北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后上了楼。
房间里,文涼命小二拿来纸笔墨,边咳边画着白岸的画像。
过往马车太多,文涼觉得带着画像问人或许更容易找到。
他一笔一笔描绘着,连一根睫毛都小心翼翼的勾勒,生怕自己画的不像而让别人认错。
“叩叩叩——”
“进来。”
小二端着热茶推门走了进来。
文涼收了笔,唤小二过来:“小二,画中的姑娘你可曾见过?”
小二定睛一看,果然是那断臂的姑娘,立刻道:“客官,这我还真没见过,咱家客栈边上便是大道,若是进了梧县的人肯定会经过客栈门口,这姑娘我还真没见过。”
文涼犹豫半晌,复而又问:“那可曾见过一辆马车,马车边儿跟着这个年轻男人。”
他就不相信了,除非他们天还没亮时赶上开城门直接穿过了梧县。
“马车来来回回不少,但您说的年轻男人还真没有。”
小二一脸认真,胸口被暖热乎的银锭子不断的在促使他要瞒住文涼。
文涼不由的失望下来,挥挥手让小二下去。难道说白岸没有歇脚,直接离开了梧县吗?若真是如此,他哪里还有闲工夫歇息。
文涼收拾好东西,背上包袱立刻踏出房去,将房间退了后,他又骑上了马往南边城门去了。
陆北尘现在客栈二楼,看着文涼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嘲笑一番。
他当他有多聪明,不过也是个蠢货而已,但是因为白岸,文涼居然能变得如此冲动,看来他真的喜欢上白岸了。
陆北尘转头望向白岸的房间,眼神复杂而深邃。
千叶,对不起,我再也无法将你让给文涼了。
第二十七章 无力追寻
在客栈休息了三天,柳馥兰的胎象才稳定下来,她也不想多留,便催着白岸启程。
几人离开梧县,往南边继续赶路。
马车上。程珞宇偷偷瞄着陆北尘,稚嫩的声音中满是疑惑:“娘,这个叔叔喜欢姑姑吗?他总是在看姑姑。”
柳馥兰面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程珞宇的头,看向白岸:“宇儿年纪小,乱说话。”
她也看出来白岸的心思一点也没在陆北尘身上,程珞宇这么说但是让白岸觉得不太好了。
白岸也觉得有些不自然,她正想开口,却被陆北尘截了糊。
“宇儿想让叔叔做你的姑父吗?”陆北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在白岸听来很是别扭。
偏偏程珞宇这几日被陆北尘带的亲近,连忙拍手叫着:“好,做宇儿姑父以后是不是会给宇儿买更多好吃的好玩的?”
“宇儿!”柳馥兰低声呵斥着,程珞宇年纪小,不懂这些,她又不能因为这个凶他,只能拉着他让他安静些。
陆北尘听了这话倒是一脸愉悦,对现在的白岸来说,家人是他最重要的。
赢得了她家人的心和支持,他就可以慢慢的去感动白岸了。
白岸抿着唇,并无笑意,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她不会和陆北尘在一起,也没有再找另一半的想法,甚至还说若是他还抱着希望和她一起走,不如早些回京城这种重话。
因为她无法给他他想要的感情,可是陆北尘只是当做没听见,依旧跟着,白岸也懒得再说,这种无力感倒是让她想起曾经的文涼。
想必以前的文涼也是因为她像现在的陆北尘这样才觉得无奈又苦愁吧。
这边不紧不慢的赶路,而孤身一人的文涼却显的分外狼狈。
他一连三天都不曾好好休息过,拿着白岸的画像一路打听,却得到的都是没看见过的回应。
他乌青的下眼睑加上通红的双眼,更显得他憔悴不堪。
他离庐风镇还有不到二十里路程,一路上都没有白岸的消息,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路。
一身疲惫的文涼靠在一棵枯树下,缓缓滑落坐下,他喘着气,胸口的沉闷怎么也抵不过心中的焦虑。
他如果先到庐风镇,他还可以找白岸,可是这都几天了,若那老人家说的年轻男子真是陆北尘……
混蛋!
文涼拳头用力的砸在雪地中。
鬼知道陆北尘会在白岸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他从心底里觉得陆北尘就是个衣冠邵邵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白岸纵使不会再接受他,他也不愿让她和陆北尘在一起。
文涼稍稍歇了会儿,疲惫并未消退,反而头晕起来,他扶着树缓缓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更觉沉重无比。
该死,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弱了!文涼狠狠的掐了下自己大腿,痛意让他找回了些清醒,她才抬着承重的脚往马旁去。
还未抓住缰绳,他只觉天旋地转起来,接着便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文涼好像听见白岸在叫他的名字。
“千叶……千叶……”
“公子,你醒醒。”
“千叶!”
第二十八章 你是谁?
文涼猛地坐起身,耳畔白岸的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