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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救过一个男人。
“姐,怎么了?”
程月葭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事,只是之后别买了,你打工赚的钱自己留着。”
温心阳拿起项链,边帮她戴上边道:“姐,以后我养你,这才开始呢……”
头顶的风扇沉闷作响,夜色寂静又热闹。
一个月后,城东的豪华别墅。
“是你救了我?”
季江煦剑眉微蹙,眼底如深潭般幽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之前被后母蒋依枝买通身边的保镖,九死一生,幸好被人救了一命。
而他身前的女人竟是那偷了手链的太妹乔娅!
乔娅那低俗的红发已经染黑,穿上一身白裙,竟也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看着眼前俊美凛然的男人,想着这些天被他的助理带着见识到的泼天富贵,怎么也没想到一根偷来的手链竟然是这么大的好运。
她好似胆怯般点了点头。
季江煦淡漠扫了一眼乔娅,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手链上。
冷冷问:“你想要什么?”
乔娅一副可怜模样:“傅先生,我从小家里穷,没读什么书,吃过不少苦头,救你的时候,我也没想得到什么……”
季江煦向来厌恶女人,但想到濒死前那道温柔的光影,心里没来由的一软。
他声音虽冷,说的却是:“你既然救了我,那我就会护着你。”
第二章 再次见面
黎波酒店。
程月葭刚换上工作制服,走出换衣间,面前忽然出现两个黑西装男人,声音冷硬。
“请问,您是程月葭温小姐吗?”
程月葭一脸警惕:“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个男人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傅老先生要见你,这边请。”
傅老先生是谁?
程月葭绞尽脑汁也没想起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可眼前两人,分明是不给自己任何拒绝的机会的样子。
她只能跟着他们来到酒店的豪华餐厅。
往日早已宾客盈盈的餐厅,现在竟然只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
老先生看着她,一下激动起来。
程月葭心中诧异,却见那老先生从口袋拿出一张老照片递给她:“心宁,你别紧张,我是你爷爷的战友,我已经找了你们几十年了。”
……
暑假最后两天,姐弟俩在家吃饭,明天温心阳就要去学校报到了。
温心阳啃着鸡腿感慨:“姐,傅爷爷真是守诺,爷爷救他一命,他就找了我们几十年,只是为了把爷爷的遗物交给奶奶。”
程月葭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奶奶为了找爷爷当年会带着爸爸一路北上,最后在北城等了爷爷一辈子呢。”
姐弟两都有些伤感,温心阳想了想故意转移话题:“姐,听说傅爷爷明天要你去跟他孙子相亲?”
程月葭夹了菜放到温心阳碗里,无奈的一眼瞪了过去:“怎么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第二天,晚上7点。
程月葭下了班便赶去定下的餐厅。
她没有刻意打扮,对于相亲这件事,她不过是不好推辞才答应下来的。
路上有些堵车,她一路小跑,有些仓促的走到位置,对早就坐在了位置上的男人低声说:“抱歉,久等,我应该没有迟到……”
那男人听见她的声音,才抬起头来。
这一瞬,程月葭有些失去言语。
她一眼望进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那如冰气质,在周围浪漫灯光下被融得化作令人心悸的魅力。
程月葭胸腔像燃起了一团小火苗,有些烫还闪着乱。
“程月葭?”季江煦却只是抬起眉看了她一眼,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这声音不知为何有些耳熟,但程月葭此刻却无暇去想,她有些局促的坐了下来:“你好。”
季江煦点了点头,却是冷淡而不容置否的说:“温小姐,为了不造成彼此困扰,我先说明,这顿饭只是为了安抚我爷爷。”
胸腔的小火苗还未燃起便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
季江煦明明态度礼貌,程月葭却有些莫名的窘迫:“我……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云泥有别。
如果不是傅爷爷,可能自己这一生永远都不可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季江煦没再说话,只是又抬眼看了看程月葭,可能是没想到这次的相亲对象会如此识趣。
两人沉默相坐,可菜才上了两道,“嗡嗡……”季江煦手边的手机就响了。
看见乔娅的名字,季江煦接通电话淡淡问:“怎么了?”
乔娅带着委屈的哭泣从电话里传来:“陌庭,我害怕一个人住大房子,这里的佣人都看不上我,欺负我,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说完这句话,电话便被挂断,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季江煦皱着眉头起身:“抱歉,我今天有点事先走了,账已经结了。”
看着季江煦远去的背影,程月葭倒说不上难过,只是心里有点闷闷的。
她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涩涩的,还有点苦。
另一边,乔娅颇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季江煦。
这些日子,她得到了以往连想都想不到的富贵,别墅,豪车,珠宝,只要她想要,季江煦就会给她。
但那串偷来的手链,却逐渐变成她心里的刺,万一被拆穿了……
不,她不能失去这些东西,只要能成为傅家的女主人……
黎波酒店。
程月葭戴好新名牌,今天是她升职第一天,今后便只负责顶层的客人们。
总统套房的灯亮了,她走过去敲了敲门:“您好,请问……”
话还没有说完,门就忽然开了。
她忽然就愣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踉跄开门的季江煦。
只是,没来得及多想,下一秒,她就眼前的人拉住。
第三章 非死不可
第二天。
程月葭睁开眼,她挣扎着坐起身,被站在一旁的季江煦吓了一跳。
季江煦一身西装整整齐齐,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整个人散发着凛然的气息。
和昨天的他判若两人。
季江煦定定看了她两秒,便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的问:“你想要多少?”
羞涩一瞬褪去,程月葭的脸变得苍白,心底凉得吓人。
她死死的抓着被子,对于这个荒诞的对白竟只觉得心痛:“我……我不要……”
没等她说完,季江煦的电话响起,打断了她。
季江煦接起电话,说了两句便皱起眉头,挂断电话之后,他随手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扔了过去。
“没有密码。”说完这句,他便径直离开。
“嘭——!”
门被关上。
看着那冷冰冰的银行卡,程月葭无力的蜷紧了身子。
过了几天,傅家老宅。
程月葭来赴傅老先生的约。
向来全勤的她请了假,已经缩在家里一星期了。
如果不是傅老先生一定要她来,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和傅这个字有牵扯了。
走进傅家,随管家来到大厅,程月葭脚步却僵在原地。
坐在沙发上的人是傅老先生,还有……季江煦。
傅老先生看见她,热情的招了招手:“心宁来了,到爷爷这来坐下。”
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只是哪怕她不刻意去看,也能感受到季江煦凌厉的视线。
词不达意的说了几句话,傅老先生突然笑眯眯地开口:“心宁啊,如今你跟陌庭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安排个好日子结婚吧!”
傅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程月葭心里悚然一惊,下意识看向季江煦。
季江煦周身已经覆上了一层寒意,他唇角紧抿,心里的一丝涟漪转瞬便冻结成冰。
在这一刻之前,他竟有一刻真的相信她是无辜的……
那如冰的目光看得程月葭心中一阵刺痛,她艰难移开目光,语气难得强硬:“抱歉,傅爷爷,我不能答应。”
季江煦嘲讽一笑,却已然认定这是她的以退为进了。
“爷爷,要是光是这样就要娶的话,她可排不上号。”
说完,他起身便走,一眼也未再看程月葭。
“你说得什么话!给我站住!”
傅老先生狠狠拍了拍桌子,大声吼道。
季江煦却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口。
季江煦的忤逆让傅老先生暴跳如雷,他“笃笃笃”的敲着拐杖,大声道:“这个逆子!心宁,你别难过,这件事,傅爷爷给你做主!”
程月葭强挤出一个笑。
她很想让傅爷爷别再管他们的事了,可见老人正在气头上,便只能作罢。
回到家,她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黑暗憋闷的空间似乎缓解了她心里的憋闷和莫名的伤心。
随即,她就打电话销了假。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她还有弟弟要养呢。
第二天,她照常上班。
前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