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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吗？”

毕节轩的项目做得越来越大，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太有时间约姜灼出来见面。

加上之前看到了姜灼被绑架的新闻，毕节轩心中仍有担忧。

姜灼点头：“过得还可以。”

另一个人走过来，坐在她左边。

这人正是陆司衍。

一时间左右都是熟人，姜灼居然感觉气氛有点怪。

陆司衍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你以前上课的时候也喜欢走神。”

台上主讲人已经开始讲话，见状，姜灼也默默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毕节轩苦笑，姜灼和陆司衍在大学时的那段情谊，自己终究是弥补不了。

会议正在进行中，姜灼的电话却响起。

她走到外面去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海浪的扑打声，欧阳丽璇痛苦地说道：

“姜灼，我知道陆司衍不爱我。但我只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能放下对陆司衍的爱……”

第38章

“你在哪？快把位置告诉我……”姜灼大声问道，可是那边的欧阳丽璇已经把电话挂上。

海边。

欧阳丽璇将手机丢入大海。

她看着岸边站着的欧阳环月，神色悲切：“奶奶，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欧阳环月的白发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摆：“丽璇，如果你想得到陆司衍，你目前只能这么做。”

欧阳丽璇闭上了眼，她的粉发没有去补染料，此刻已经褪色了许多。

就像她的心，因为极度的痛苦也变得一片昏暗。

另一边，姜灼赶紧报警，让警察根据电话去定位。

很快定位到了欧阳丽璇的位置，姜灼跟着警车去到了海边。

可是那里一个人影也没。

岸边只放着一双高跟鞋。

经过警方调查，是欧阳丽璇的。

姜灼回到了花月公寓。

供台上，放着母亲的骨灰盒。

姜灼用毛巾擦了擦，随后将骨灰盒抱在自己怀里。

陶瓷的表面依旧冰冰凉凉，回想着海边那双欧阳丽璇的高跟鞋，以及她消失不见的踪影，姜灼闭上了眼睛。

电话铃声响，姜灼开了免提。

“姜灼，丽璇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愿意成全她对陆司衍的爱吗？”

姜灼睁开眼，她的眼睛满是茫然。

她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那边的欧阳环月自己挂断了电话。

门被敲响，姜灼站起身。

他皱着眉：“你怎么从会议中途离开了？”

姜灼有些没了力气：“欧阳丽璇给我打了电话。”

“她跟你说了什么了？”

“她好像……跳海了。”

陆司衍的眸子震颤，他看着姜灼：“她跳海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你？”

姜灼道：“因为她想用轻生将我从你身边逼走。”

陆司衍冷笑：“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诡计，为什么还要中招。”

姜灼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在无数次噩梦里，母亲一次次在她眼前断了呼吸。

她是个坚强的人，可以带领晴荟集团乘风破浪；

但她也是个脆弱的人，见不得生与死的无常。

陆司衍有些生气：“我实在不能理解你这种想法。”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看着陆司衍离开的决绝身影，姜灼的脸也变得冰冷下来。

姜灼进入了“忏悔房”。

这是“忏悔房”展览的最后一天。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所以馆内环境格外安静。

姜灼坐在“忏悔房”内的皮质长凳上，静静闭上眼。

“妈妈，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心中依旧爱着陆司衍。”

“爸爸，没想到在您死后，我才明白您确实是爱着我的。”

“陆司衍，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我们这段关系为什么阻力重重，或许真的只有年老之后，我们才可能平静地在一起。”

她睁开眼，坚定说道：“之所以忏悔，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还会下一次犯错。”

她起身，离开了忏悔房。

一个粉发身影，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

姜灼的眸子闪着油画边的灯光：“欧阳丽璇，你没死？”

欧阳丽璇笑了笑，脸色很苍白：“你会离开陆司衍吗？”

姜灼攥紧了手：“如果我不离开他，你就会继续寻求自杀？”

“对，”欧阳丽璇的神色坚定又残忍，“我总有一天会真的死去，然后在你和陆司衍的心中留下永恒的阴影。”

姜灼点头：“好，那我也会反击。”

欧阳丽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怕我真的死了？你难道不怕自己会因为我的死愧疚一辈子？”

姜灼神色平静：“我会愧疚，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反击。”

欧阳丽璇颤着嘴唇：“你什么意思？”

姜灼笑了笑：“如果你真的以弱势者的姿态来求我离开陆司衍，我或许会考虑答应。可是在刚才，我看到了你眼中的算计。”

“于是我突然明白，在这一段关系中你不是弱势的一方。你只是在用自杀未遂这种弱势的方式，在强硬地和我对拼。”

“既然要对拼，那么我就不会可怜你了。我的心在无数的商业角逐中，早已变得冰冷。欧阳丽璇，你可以尽管继续做这种事。但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掉，以及陆司衍也不会因为你做这种事而爱上你。”

第39章

欧阳丽璇崩溃地捂着脸大哭，她的粉色头发似乎在无尽的悲伤中急剧褪色。

“姜灼，我拼不过你！哪怕让我奶奶给我出主意，我也拼不过你！”

姜灼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这一切都是欧阳环月让你做的？”

欧阳丽璇满脸都是后悔而痛苦的泪水：“对，是我奶奶这样让我做的！她说当初她就是利用了傅香思的善良将傅香思从姜山身边逼走，然后让她的闺蜜上位姜山。”

姜灼拍了拍欧阳丽璇的身子，谁知这个动作却让欧阳丽璇哭得更大声。

“姜灼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想死！我是爱陆司衍，可是我不想因为爱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奶奶说我只有这么做才能得到他，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只有死了，才能在陆司衍的心里得到那么一点点的位置吗？”

姜灼扶住哭得摇摇欲坠的欧阳丽璇。

“我有办法让你摆脱这种现状。”姜灼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可是欧阳丽璇哭着说道：“我奶奶她好像有点走火入魔了，这几天一直在家念叨着一定要让我追到陆司衍。她还经常拿出以前的老相片看来看去，我现在真的很害怕……”

姜灼知道，欧阳环月估计是想到了她二十几岁时用计谋逼走傅香思的时候了。

“你这几天先顺着你奶奶的意思做，如果你有不想做的就推脱。你有我电话，就按那个号码加我微信，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行。”

欧阳丽璇点点头，眼泪这才止住。

姜灼看到她满手臂的伤痕，道：“这些伤疤会好的。”

不止是手臂的伤疤会好，心里的伤疤也会很快愈合。

从美术馆走出来，姜灼心里如释重负。

她给姜柯睿发了个消息：“一个交易，做不做。”

姜柯睿很快回复：“你别想打我主意！父亲死后我就一直在恨着你！”

但是姜灼还是很快找到了姜柯睿的住址。

是她原来的家。

姜灼直接指纹解锁开门，只见屋内冲天酒气。

姜柯睿抱着啤酒，一身臭味像是几个月都没洗过澡。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