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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知道自己对甜食过敏，还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去找你，你真的就没命了！”

见身为律师，向来冷静沉着定的闺蜜这么失控，棠雪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晓棠哽咽了：“以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值吗？”

闻言，棠雪眼底闪过抹迷惘：“不值吧，但我已经习惯爱他了……”

说话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芯。

对这些天的事，她根本不敢告诉温晓棠……

温晓棠轻轻帮她涂着药：“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全身红疹，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着痛。

温晓棠也没有说破，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对了，我手上有个案子，是关于江牧野前女友顾凝的遗产分割案，不过我的受托人是死者的儿子。”

棠雪神情微怔，听她继续说。

“几年前顾凝为了钱甩了江牧野，嫁给了我受托人的爸，当时那老头子都快六十了！”

听到这些，棠雪不由想起江牧野和顾凝之间的谈话。

温晓棠愤愤不平道：“要说不是为了钱，顾凝能委屈自己？现在老头死了，她就想白拿人家一半财产，亏她张得了口。”

棠雪抿抿唇，心绪复杂。

如果真像温晓棠说的一样，为什么江牧野还要帮顾凝，甚至娶她？

难道他对顾凝，真的是无条件的爱吗？

因为温晓棠还要准备案卷资料，安顿好棠雪后就离开了。

天还没亮，四周的寂静让棠雪的思绪飘远。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找查MilkWay战队和顾凝的过往。

那时战队不出名，并没有太多报道。

唯一一张照片还是在战队的历史相册里找到的。

那应该是六七年前，顾凝站在老队员们中间，容貌清丽。

而她身边就是江牧野，那时的他不似现在凌厉，带着稚气的眉眼透着青春。

只是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顾凝的脸上，温柔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几天后。

战队集体出发去迪士尼。

巴士上，穿着厚重棉衣，戴着针织帽和口罩的棠雪有些格格不入。

她刚落座，就看见江牧野上来。

他看了眼她的打扮，低声说了句：“不舒服的话可以回去休息。”

棠雪眸色渐暗，刚想开口，便见顾凝上车自然而然地坐在江牧野身边。

她垂眸，生生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以宁姐。”

韩盛大大咧咧地坐在棠雪身边：“你很冷吗？都把自己包成粽子了。”

虽然嘴上打着趣，他还是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脱下外套盖住了她的腿。

棠雪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便歪着身子休息。

到达迪士尼的时候，初雪突至。

队员们一起拍了张合影。

拍完，又不知谁突然说了句：“唐队，我给你和顾凝姐拍两张情侣照吧！”

棠雪心一紧，看着从不肯和自己拍照片的江牧野，站在了顾凝的旁边。

“咔擦！”

两人的照片在她的面前定格。

这一刻，棠雪想起了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

歌词写的是：你是谁的英雄，注定你我终究不染。

======第六章 孑然一身======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

以往满地小孩疯跑的迪士尼平静的许多，大多数是情侣。

棠雪望着前面并排走的江牧野和顾凝，眼睫下一片寂寥。

忽然，顾凝挽着江牧野去坐摩天轮：“其琛，听说恋人在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接吻，两人就会永远在一起。”

队员们交换了眼神后三三两两散去。

韩盛没有走，只是忍不住禁咂舌道：“以前还以为唐队是个铁面无情的人，没想到对女朋友还挺浪漫。”

棠雪沉默，雪落在她的松松垮垮棉衣上，有种说不出的孤寂感。

看着她消瘦的模样，韩盛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宁，你想什么呢？”他悄悄换了称呼，莫名亲近几分。

棠雪没有发觉，而是藏起心底的苦涩凝着摩天轮：“书上说，摩天轮的每个盒子里都装着幸福，仰望它的时候，就是仰望幸福。”

幸福……

可韩盛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幸福。

“你去玩吧，我一个人逛逛。”

棠雪收回视线，转身没入人海之中。

韩盛本能想追上去，但迈了几步，就发现棠雪已经被消失在人潮中。

这一刻，他莫名有些心慌，觉得对方像是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

来来往往的人谈笑风生，飘扬的雪花像是星星点缀着夜空。

棠雪走了很久，最后停在魔法许愿树前。

她看着一个个虔诚许愿的人，向来不信这些的心开始动摇。

这时，棠雪却在几步外看见江牧野。

她犹豫了会儿，走了过去：“怎么一个人？顾小姐呢？”

江牧野正要回答，不远处顾凝拿着两盒雪糕过来。

“其琛，我回来了。”

棠雪目光瞬间暗了下来。

顾凝仿佛才看到她，大方的递出个雪糕：“温小姐，你也在，要不要尝尝？”

棠雪蹙了蹙眉，没有接。

顾凝笑了笑：“没关系，我和其琛吃一个就行。”。

闻言，棠雪唇角一僵：“谢谢，我对甜食过敏，所以不用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甜食过敏……

江牧野眸色一紧。

顾凝挑眉若有所指：“温小姐还真是特别，居然会对甜食过敏的。”

江牧野避开她递过来的雪糕，只问她：“还想去哪儿？”

“只要你陪着，去哪儿都可以。”顾凝扬起笑。

傍晚，棠雪回到琴江别墅。

可刚进门，手就越发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一股铁锈味也在鼻内四散。

她脸色一变，立刻冲向卫生间。

棠雪取下口罩和围巾，露出满是红疹的脸和脖子。

而黑色口罩里已经一片血红。

她洗去血迹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药，一把把地塞入嘴中。

原本红疹两三天就会消失，但现在抵抗力差，什么药都不管用。

等止了血，棠雪走到窗台处坐下，抬手接住了纷纷飘落的雪花。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回放，让她的心绪越渐氐惆。

原来失去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时汹涌的感受，而是孑然一身的时候，不经意的想起来，挥不去。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短信。

棠雪拿起一看，整个人都怔住。

======第七章 什么是幸福======

派出所。

棠雪刚进调解室，就见江牧野走了出来。

她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诉温晓棠，诽谤顾凝的事再有下次，就做好为自己辩护的准备吧。”

江牧野冷冰冰地丢下句话，径直与她擦肩而过。

棠雪心口一紧，等温晓棠出来后才得知了缘由。

她在网上发布了个帖子，暗指顾凝谋夺前夫家产，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老娘头回在工作上栽了跟头。”

温晓棠没好气地说了句，而后又一脸歉意：“对不起以宁，让你担心了。”

棠雪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接到民警信息时，她的确很担心。

可她也知道，身为律师的温晓棠做事严谨，这么做一定是为了自己。

翌日。

战队总部。

经过迪士尼一日游，队员们的干劲高涨。

也因为顾凝，气氛比以前都要融洽。

她经常带各种零食过来，还会在大家训练辛苦的时候，向江牧野求情。

一向以冷面无情著称的江牧野每次都会同意。

关于MilkWay战队的事，棠雪从已经退役成了教练的老将那儿得知，江牧野是为了顾凝才决定创建战队的，也是因为她，战队才能走到今天。

听着往事，棠雪由衷说：“她真的很好。”

老将拍了拍她的肩：“你也不差，战队第一女将。”

棠雪苦笑。

她不差，但与顾凝相比，江牧野永远不会爱自己。

午饭过后。

棠雪去办公室找江牧野，把很早就准备好的辞呈放在桌上。

“琛哥，打完冬季赛，我打算退役。”

江牧野愣了瞬后蹙起眉：“理由。”

棠雪平静回答：“以我现在的状态只会拖累战队，而且我也到退役的年龄了。”

可江牧野却直接将辞呈信丢进垃圾桶：“你可以做教练。”

棠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拒绝。

迟疑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