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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回答：“是，不过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若晚又问：“是谁？”

舒漾攥紧了手，甚至不敢去看谢朝时一眼。

谢朝时看出她的无措，赶紧制止：“够了若晚，只能问一个问题的。”

苏若晚眼睛一眨，又转向谢朝时，饶有兴致的问：“那你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

谢朝时微愣，温柔道：“没有，只喜欢过你。”

周围又是一阵起哄。

无人发现，一旁的舒漾僵直了身子，心口疼得像要裂开一般。

她低着头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再参与游戏。

十几分钟后，何叶进来，在她耳边道：“漾漾，我去买点东西，借我点零钱。”

舒漾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钱包取出一沓现金给她。

何叶匆匆离开了。

而这时，旁边的人忽然低头，看见舒漾脚边有张小小的照片，是刚刚拿钱掉出来的。

他笑着开口：“舒漾，什么年代了还把照片放钱包，这不会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众人下意识跟着舒漾一起低头。

舒漾脸色瞬间一白。

照片上的人，正是谢朝时。

第4章

那张照片只有他的脸和肩部，像是证件照。

他留着极短的寸头，干净清爽，笑容阳光。

谢朝时低眸看着地上，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大学时期的照片。

这是舒漾从大学的荣誉榜上裁下来的，谢朝时不爱拍照，他消失后，舒漾实在是太想他了，只能悄悄去学校把这张照片裁下来。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对着这张照片诉说过无数次思念和痛苦，将它当宝贝一样收藏。

但是此刻，舒漾脸色发白，慌忙弯腰把照片捡起来。

再抬头时，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

她握着照片的手紧了紧。

谢朝时看着她，黑眸里翻腾着看不清的情绪：“这张照片，怎么会在你这儿？”

有那么一瞬间，舒漾真想把一切实话全都说出来，可看着谢朝时明显紧张的脸，她却又立刻退缩了。

怎么说？说了之后又如何呢？

他都说在苏若晚之前没有过喜欢的人，你还要自找难堪吗？

她沉默了几秒，将那照片抵在谢朝时手上，把这五年所有思念的载体还给他。

她艰难的扯出一抹笑，“你五年不回来，你家里又没你的照片，裴阿姨想你想的饭都吃不下，我想给她一点慰藉，才千方百计找到这张照片想给她送过去，还没来得及送你就回来了。”

理由算不上拙劣，至少谢朝时和其他人都信了。

大家点点头，觉得情有可原。

唯有苏若晚盯着舒漾，唇边挂着一抹冷冷地笑。

一群人玩了很久，派对到后半场，舒漾离开前去了趟洗手间。

一出来，就看见站在洗手台前补妆的苏若晚。

她从镜子里看见舒漾，冷冷道：“舒漾，你跟时肆的妈妈也很熟悉吗？”

舒漾听出她语气中的冷淡，心紧了紧，走过来打开水龙头洗手，“我从小就认识裴阿姨。”

“听说你跟时肆小时候关系很好，他跟我说了很多以前的事，”苏若晚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五年他在国外，一直在养伤，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有时间，也想跟你说说我和他的故事。”

舒漾心里一痛，仿佛听出了苏若晚话里宣誓主权的意思。

原来，这五年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吗？

在她苦苦等待，每天都在担心他活着与否的时候，他的身边，一直有另一个人在陪伴。

舒漾有些听不下去，只能落荒而逃，“我先走了。”

她关上水龙头，一抬头却看到苏若晚从口袋里拿出刚刚那张照片，眼神带着不屑。

“靠一张残缺的照片睹物思人，实在太可悲了，时肆说，他以后会永远陪在我和他妈妈身边，这张照片已经没用了。”

说完，她两下将那张照片撕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你说是吧，舒漾？”

舒漾怔怔看着垃圾桶里的碎屑，仿佛被撕掉的是自己的心。

良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声音：“嗯……”

苏若晚轻轻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舒漾还愣在原地，她知道，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第5章

派对结束，舒漾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公寓。

她坐在房间里发着呆，直到何叶打来电话，眼神才终于动了动。

“漾漾，你到家了吗？”

“嗯，已经到了。”

听到她没有一点精神的声音，何叶浮起担心，要不是最近又要忙结婚的事又要忙工作，她真恨不得24小时守在舒漾身边。

沉默了一会儿，舒漾轻声开口：“叶子，我好难受。”

明明是很平静的语气，何叶却听出彻骨的哀伤。

“我一直以为，他至少曾经，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可他今天说，他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所以，原来他从前对自己的那些好，都只不过是可怜而已。

舒漾的声音变得哽咽，眼泪又猝不及防的落下，一阵蚀骨的心痛传来。

何叶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在电话那头默默的陪她，听着她流泪。

夜已渐深，窗外凉风习习。

很久后，何叶叹了口气：“漾漾，你喜欢的那个音乐剧艺术团最近有在云城的演出，你要去看吗？就当放松心情吧。”

音乐剧？

舒漾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更落寞了些。

其实她并不喜欢看音乐剧，是谢朝时喜欢，她以前陪他去看，总是看的昏昏欲睡，后来谢朝时不在了，舒漾便变成一个人去看，哪怕还是不喜欢，可她一次都没有错过。

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怀念什么。

开演这天，她取完票刚走了两步，就正好看到谢朝时和苏若晚走过来。

“舒漾？你也来看这个？”谢朝时有些意外。

舒漾瞥到他们牵着的手，缓缓移开目光，轻声道：“嗯。”

苏若晚牵着谢朝时的手摇了摇：“快去买票。”

“好，等我。”谢朝时温柔的答应，转身朝买票口走去。

苏若晚看着舒漾，似乎不屑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谢朝时回来了，手里却只拿着一张门票。

“他们说票卖光了，今天只剩这一张了。”

“啊？”苏若晚立刻满脸失落：“可是我好想跟你一起看。”

说着，她的目光掠过一旁的舒漾，还有她手中的票。

“我好想跟你一起看啊，这是你最喜欢的音乐剧，我答应过陪你一起看的。”

谢朝时不想让她期待落空，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捏着票的舒漾：“舒漾，我记得你以前不太爱看这个，要不你把这张票让给我们吧，我把票钱转给你，帮我个忙，行吗？”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真挚，叫舒漾哪怕浑身发冷，也说不出一句拒绝。

苏若晚也看向她，一副天真的样子：“舒漾，你就成人之美吧，我本